少年时代对中科大少年班有执念般的期待,与天之骄子相比,我更愿意成为一个少年天才。
人生难得几次这样极致的瞬间,考入少年班后,吃着糖葫芦一路闲庭信步走回家,太开心了反而就会归于平静。
虽然只是想象中的,但是应该可以比肩撒贝宁的保送北大,哭着跳着一路回家。虽然他曾与国际章传出绯闻,又与洋妞结婚,但都不会再带来那种感觉。
高二参加第一次高考后,空气中的喧嚣还未散尽,走进教室,看着自己亲身变为高三。回忆起前几天,隔着学校里湖心之上的凉亭,眼看着高三大楼的顶层,无数的雪花飘飘洒洒的倾泻而下。
01
十年之后的今天中午,和表妹视频通话,姥姥、阿姨、舅舅、舅妈、姐姐,来了一大堆。仿佛不是在陪表妹高考,而是在结伴出去玩。遥想我当年,亲戚们那个小心翼翼啊,分数没出来之前,都不敢给我打电话。
我表妹的确放松多了,再坚持四十几小时就好。
我的中学辉煌时代凝聚在初三,刚升初三,我就异军突起,成功跻身班级前几,并且几乎是保持了数学和化学班级第一的全年记录。
当我升入高中,发现面对全县一半的尖子生的竞争,我的气焰立刻消退了下来。我始终无法忘却以前的时光,因为现在的确不怎么样。
02
高中把我二十几年的度数都涨完了,高三之后,印象最深的就是失不完的眠和流不完的鼻血。所幸第二次高考没有太发挥失常,勉强保住了面子。十年之后,我依然还是他们的追赶对象。
当时的我性格内向细腻敏感,极易受到打扰。考场上后座戳我问个时间、借个橡皮都能影响我半天。就这样我也勉勉强强的度过了这道大坎。
之后的性格就慢慢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时至今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有时候家里的亲戚会有一种错觉,觉得我以前的学习态度也是现在这般不正经,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后知后觉的对我来一句,当年要是我努力学习,清北估计也能上了吧。
这时候,我的母亲就有点激动了,毕竟看着我每晚熬夜学习止不住的鼻血,她肯定会着急反驳的。
03
但是我为什么要沉浸在过去呢?
当年刚上初一,听到陈奕迅的十年,学唱这首歌的开头就难住了我。我是不敢去想十年后的事情的,毕竟当时的我也就刚刚十岁多。
到了现在,一个半的十年也过去了,距离我第一次的高考也过去十年了。还记得涂完英语答题卡,核对完个人信息后,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我陷入了一片的空白,虽然理智劝我再去检查一遍,却难以再将我拉回来。
这就结束了吗?真的就结束了吗?千头万绪的线向四周延伸开来,却什么也抓不住。
本想着考后去彻底嗨一把,同学们跑的却更快。临时抓住一个陪我吃东西,逛了一会。作为乖孩子的我,回家又去吃了顿亲戚请的客。
04
这一切恍如隔世一般,这么多年仿佛我都在对别人的生活冷眼旁观。我觉得现在的我可以对着过去的十年发些感慨了。
当我入大学第一年的12月9号早晨,走路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收到一条小崔的短信。对的你没看错,他和最近很火的崔永元同姓,也叫小崔。短信内容大致如下:
“今天是我们高考结束的半周年纪念日,为我们奋斗的青春致敬,也为我们逝去的青春默哀。”
他是怎么的突发感慨?我是不懂的。当年我还小,仍未成年,当时的短信也不过是滴入心中的一滴液体。如今想来,它确成了苦涩的泪,只是当年的我还没有真正长出苦的味蕾,品尝不出来它的真实滋味。
那种全世界为你让路,全世界给你助力,你不顾一切全力奔跑的样子,是我们都回不去的曾经。如果还有这种人、这种生活让你有了同样的感觉,那你一定要紧紧抓住,我也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