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程成邀请我参加他10月2日的婚礼,我并没有像众多的前任一般带着更好的另一半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前男友的婚礼上,更何况程成也不是我的前男友。
程成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彼此欣赏,只是当时候我有男朋友,对他仅限于欣赏。高中毕业,也是一个失恋的季节,我也一样,跟男朋友分手,一个人去了外地的学校上大学,也没有跟程成一个城市。
开学一学期,程成并不知道我早已经单身,我们之间的联系仅限于每次放假前问候我是否回家,是否会去看看他。
大一第二学期,程成知道我单身,时不时的联系,话语间多了些不一样的关心。在程成的眼里,我应该是一个重情重义,恬静固执忧郁,满腹心事的女生,加上异地的关系,印象里他从来没有正式的表白过,只是含蓄的表达他对我的欣赏。
程成经常说的话是:“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啊,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不好意思跟熟人说,就当我是个陌生人,说出来不用压抑在心里,觉得心疼”。其实这样的话真的让人温暖,只是程成在我眼里,是个太过完美的人,总不忍心去亵渎。
大二这一年,我们依旧不温不火的联系,聊着些许暧昧的话题。期间,程成来过几次我的城市,我只是去见了他一次;我会经常回到他的城市,经常路过他的学校,心里想着,如果来场不期而遇,我们就恋爱吧,只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相遇。
大三有一天我跟程成说,突然想恋爱了,一个人单身的时间有点久了,想毕业的时候就能跟另一半幸福的恋爱着。程成说:“要不你考虑一下我,其实我挺好的。”我说:“好!等我回去了,我们在一起吧!”
那一天,心情柔软的可以划开一切。在另一个城市的程成,此时应该眉眼弯弯,明媚的笑着。
终于要毕业,满心期待着即将开始的爱恋,答辩结束的下午,我就来到了程成的学校,我知道他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所以我就等他宿舍楼下(之前问过他住几号楼),等着看他见到我时那惊讶的神情。这是我这些年第一次来见程成,这么些年,我没有考虑过他会变成一个怎样的程成。
看到程成走过来的时候,我有些愣神,他看到我的时候是笑着跑到我面前,并给了我一个大大拥抱的,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心疼。程成变化很大,脸色褪去了高中时代的稚嫩,如今的他成熟内敛,英气逼人,我甚至能听到路过女生发出的哀怨叹息。
程成说我来的突然,可是他很开心,只是一会儿还有学生时代最后一场羽毛球双打比赛,希望我不要介意去看他比赛并等等他。我欣然答应了,只是这场比赛却改变了我与程成的开始。
在去球馆的路上,每个路过的学生都会跟程成打招呼,特别是每一个女生都会露出崇拜的眼神。此时我才觉得羞愧,我这几年从来都没有主动了解过程成,从来不问他在学校的情况,想必他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吧。我说:“程成,对不起!”程成笑着说:“没关系!”原来他懂得我心里对他学生时代浑然未知的抱歉。
跟程成搭档的是他们系的一个女生,长的很漂亮,算不上校花系花,但是很青春靓丽,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让人心情很好。她对程成的喜欢很明显,哪怕看到程成牵着我的手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毫不避讳,笑着给程成擦汗,给程成换鞋,给程成缠好球拍,喝程成喝过的水。
此时我觉得有些难堪,我知道平时程成都会打羽毛球,这样的画面,应该不是一两次吧。眼睛觉得很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程成很优秀,一直都很优秀。再看看自己,拿什么跟他在一起?更何况自己阴郁的性格,如何给程成带来快乐?
一直到比赛结束,我都微笑的看着,我当天晚上就赶着回学校,程成说:“既然来看我,既然我们以后回在一起,为什么回去那么快?”我笑着说:“我就是要在毕业前来检验一下你呀,然后再考虑回不回来啊。”程成紧张的问:“那这就检验完了?”
我说:“检验完了,结果是:你很优秀!”
“说优秀之后,是但是,对吗?你这么快就决定回去,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不想回来么?”可以说,程成是懂我的。我说:“程成,我觉得我经历的太少,而你很优秀。”
在程成面前,很多话我觉得我都可以不用说,他都能懂我心里的想法,此刻,他应该是懂的,他说:“不要自卑,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也经历的很少,我想我们以后一起经历。可你也知道,我不会勉强你,至少现在不会。只要你还不想回,我就不会强行拉回那根线。没关系,你想经历的,就去经历,去沉淀,去积累,我一直都在这。”
毕业那天,我去了远方,换了号码,我没有告诉程成。我喜欢自由,做着自由的职业者,在各个城市待上一段时间,我就会前往下一个城市,或旅行,或支教。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好的通讯设备及信号普及,我跟程成的联系仅限在QQ上的留言。
这样的生活经历到一年零三个月零七天直至一年零八个月十九天,程成的每天的留言都是:“我住院了,你在哪?你会回来看我吗?”到一年零八个月二十天,程成说:“我恋爱了,是住院时照顾我的护士,人很好,对我很好,你回来吧。”
两年零一个月三天的时候,我用自己的手机给程成回了电话,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以及现在的生活,程成说他一切安好。问我为什么没有去看他,没有回他的信息。我没有解释那是我想跟他一起生活之前最后一趟行程,去了贵州最贫困的山村支教,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没有通讯,而我不喜欢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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