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以下总结并非我的原创,而是我全文摘抄自其他高人的。但忘记了具体出处,因此暂时无法列出源头,深表歉意。
由于在各个专题区中浏览欣赏之余,常发现一些不应称其为诗的所谓“诗”,不应称其为词的所谓“词”,这其实是不好的现象。且在评论中也少有见到中肯的建议。“好词句”这种话谁都会说,闭着眼睛也可以说。但是有价值的建议却不是任什么人都提的出来的。我想,在这样一个好的平台上,创作者既然要展示个人的风采,应当不断地自省、提升修养,编辑审稿亦当审慎,同时尽量能与创作者互动,提出自己有见地的意见和建议,促进一个专题和社区的良性循环。勿须哗众取宠,也不可泥沙俱下。希望能涌现出越来越多的精品。
谢谢大家!
一、不要格律的误区:
这是最大的误区!格律是旧体诗词创作要过的第一关,没有了格律,律诗就不成律诗,绝句就不成绝句,词也就不成词了。当然,古风和古绝是不拘格律的。现在写诗词的人很多,但是不懂格律或不肯学格律的却占很大部分。有许多人认为格律束缚太严,不肯学,还以“突破格律”自诩。事实上,这些“突破”的背后,往往隐含着无知和无能。汉语里同义词、近义词相当多,这给了作者很大的选择余地,同一意思完全可以用平仄相反的词来表达。如果词汇严重匮乏,自然无法适应格律的要求。
有人认为格律可有可无,实际上他根本没有领会格律的作用。格律是古人总结了上千年经验才制定的,它使得诗词在歌唱时优美动听,在朗读时抑扬顿挫。所以,即使乐谱失传,歌词仍然可以流传至今。有些现代歌词,虽然歌唱时很动听,但是一旦用来朗读,顿时觉得拗口——正是因为没有了格律的缘故。
二、格律极端化:
与第一种误区相反,有的创作者走向了相反的极端。格律虽然严格,却仍然有许多变通的地方供作者自由发挥。无论律诗、绝句、词、曲都有许多字是可平可仄的。但是仍然有少数人为了追求绝对的完美,填词竟然要求一个字的平仄都不许变通,甚至连四声都要限制。例如宋朝的方千里,把周邦彦的一百多首词全部和了一遍,不但韵脚,连每个字的四声都一样。还有一些词谱工具书没有用多首作品校验,仅把例作的平仄、韵脚、句读标了一遍,也属于这种情况。
三、多填词牌:
据《钦定词谱》,词牌有800多个,加变体共2000多个。但是常见的仅100个左右。有的作者,誓将全部词牌都填一遍。今天填一个,明天填一个,后天再填一个,这也是一大误区。古代名家词人,作品虽多,词牌并非很多,除了少数创调大户(柳永、周邦彦等),所用词牌很少有超过100个的。
四、步韵、回文等文字游戏:
在韵脚全部被限定的情况下,作者组织词汇将受到比格律更严的限制,因此自古以来,少有绝世名篇出现。众多名家的传世名篇,多是靠自由发挥创作的,即使是苏轼、秦观等步韵高手,也多是靠自由创作的作品,而非靠步韵作品闻名于世。宋朝的方千里可谓步韵专家,可是作品多数是文字垃圾。现在的诗词作者也有把文字游戏当作艺术创作。为炫耀自己的学识,热衷步韵者颇多。自由创作尚没有佳作,况步韵乎?无异于舍本逐末!至于不懂格律的人写步韵诗词,更是东施效颦了!
此外,回文、鹤顶、辘轳体等大都属于文字游戏,偶一为之,本无不可,如果借以炫耀自己的“才华”,那就不足取了。
五、贪图长篇:
诗词贵精不贵长。由于受现代文学长大之风的影响,有的人偏好写长调和长古,结果语言拖沓,内容空洞,又臭又长,令人反胃。长调和长古的创作,必须有足够的内容作基础,还要考虑整篇结构的平衡,难度实际上比律诗、绝句、小令、中调更大。有人说绝句和小令易成不易工,这没错,但是长调和长古既不易成也不易工,易放难收,弄不好会结构失衡,虎头蛇尾——绝非字数多了就好!
六、贪图量大:
诗词贵精不贵多首。李白留下的作品有700多首,杜甫有1000多首,佳作只是一部分,绝世名篇更占少数,其他名家亦类同。名家尚且如此,何况我等?清朝乾隆皇帝写诗几万首,可是没有一首佳作。我们的作品又能如何?有的人只重数量不重质量,只怕连乾隆都不如。
七、追求华丽辞藻:
有人喜欢华丽的辞藻,写的作品虽然漂亮,实际上却做作得很!古人的许多名篇,并没有什么华丽辞藻,反而浅显易懂,语言流畅,浑然天成,并广为流传。当然,“浅显易懂”、“浑然天成”的背后,实际上隐含了深厚的语言文字功底,绝非信手得来。
八、自创词牌:
有的作者喜欢自创“词牌”。请问:你对诗词格律真正了解了多少?格律的许多规则你熟练掌握了没有?常见词牌的词谱你能熟记多少?可平可仄字的位置有什么规律?律句和拗句转换又有什么要求?已有词牌是否都已掌握并能够熟练运用?如果做不到,那你还没有创造词牌的资格。还有一条非常重要:你创造的词牌能否流行?如果不能流行,还是不要轻率创造为好?柳永、周邦彦、姜夔等人创造了那么多词牌,多数都没有流行起来。况且,常见的词牌已经有很大的选择余地,没有再造词牌的必要了。偶尔玩玩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