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闯入生活的“陌生人”
“ 你曾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闯入进你的生活过吗?”一串简明却不知目的何在的字随着QQ的弹窗跳入我了的眼帘。
我很干脆,回了句“有的”。
“ 比如?”
“昨天有个人加我QQ说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好友。”
“.......”
“?”
“那我换个问法,你相信有突如其来般闯入你生活的爱情吗?”
“滚。”
他叫杨禾,同班,也是我高中三年的室友。人挺高,成绩也挺好,说帅不帅,主打的是白白嫩嫩的可爱形象。班里的女神曾多次对他表露浅浅的爱意,为何只是浅浅,因为她从来没表白过,只是下课时请教一下题目,上课时瞄一下他几眼,生病时问一下他状况,打球时......算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喜欢。又为何是多次,自从她知道他被的别的女孩抢了之后,她便藏起了爱意,投入到学习中。
当然,今日份的主角并不是那位女神,而是那个被我们叫做小学妹的女孩子。
她叫杨思思,与他初识于QQ。
冬过春来,无花的月夜,一位位身上背负着知识的重负的学生提着行李箱回到了学校。虽说这是个悲伤的夜晚,可总有人捕捉到了快乐的影子。比如杨禾。他给我们带来了八卦。
“我靠,我跟你们说,今天有个高一妹子加了我QQ。还是跟我同个初中的!”杨禾此话一出,整个宿舍顿时沸腾了起来。
“啊?细说,为什么要加你?好看吗?好看的话能不能把她推给我!”
“这么不要脸?别人刚捡的女孩你就要拿走?”
“格局小了啊,我这是帮他看看这女孩是不是在吊他!”
“6的。所以?”一双双清澈的眼睛转向了杨禾,似乎在等待着一张未来婚宴的喜帖。
“为什么加你?”
“她说从初中毕业的QQ群随便抽取一个人加的。”
“切~没劲~”
“这种话你还信,要我说她就是蓄谋已久。”
“不过加都加了,有没有照片让兄弟们看看?”
“谁刚认识就爆照?”杨禾一脸鄙夷,人家女孩子没错,错的是她加的男生有一群痴迷于女生的室友。
那个晚上,我们成功地用一个个充满八卦的问题换来了一个个我不晓得的答案。得出结论,一个叫杨思思的小学妹只是“翻了个牌”,正巧翻到了他,仅此而已。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急着去教室补作业,不久便对着杨禾的小学妹失去了兴趣。高中生是这样的,天塌下来,作业也要肝完。
那个晚上并没有多么特别,该背背,该抄抄,只是多了一个小插曲。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插曲正在悄悄深夜里,伴随着微弱的月光,在长大,成为一首歌,唱出他们的故事。
二.这女孩挺好,就是有点菜
我们学校有留宿的,也有走读的,我和杨禾是内宿生,她是走读生。但是她也有晚自修。走读生晚自修要交钱,一个月下来跟我们内宿生的住宿费差不多,相当于他们是我们的爹妈。内宿生被走读生包养。
初识的第二个星期,周末,她先开口了。
“你是内宿生吗?”
“是的,你呢?”
“哈哈哈,我走读的。不过有晚自修。”
“嗯。”
简短的回答,杨禾甚至都不知道她该如何聊下去,两个人不熟的陌生人,尬聊,对他一个对外内向腼腆的人来说,无非是场折磨。
可这个小学妹没有犹豫很久,就聊起了下一个话题。
“那个...我在你们的年纪前十排行板上看见你了,没想到你学习也那么厉害。”
也?为啥要用“也”?杨禾愣了一下,缓缓打出了个“谢谢”。
随后便是一句客气的回礼:“你学习成绩也不错吧。”
“emmm...有点差哈哈,以后有题不会能问下你吗?”
啊?伏笔?这绝逼是圈套啊!好家伙,杨禾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这小学妹,不简单!
“好。”能拒绝吗?这也不好意思啊。真正的猎手,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突然来一枪。杨禾觉得他现在就想一只待宰的羔羊。
小学妹给他发了个OK的可可爱爱的表情,就终止了聊天。
咱不知道小学妹在“目的得逞”后是否会开心得手舞足蹈,只知道杨禾把聊天记录发在了宿舍群里哭着说自己被骗了,随后便是军师们的热烈讨论,一分钟内得出结论:有戏!
从那以后,小学妹几乎每个星期的周末都会找各种问题向他请教,当然,正经问题。
杨禾告诉她他内宿也有带手机的,但是她说让他好好学习,平常就不打扰他了,等周末有问题再问他就好了。
是善解人意的小学妹的一枚。他哭死。
从此以后每天晚上他都和平时一样肝着他的原神。
但是,认识第三个星期的星期天,回校,杨禾就后悔了。喝着从校外买的奶茶,对月,一饮而净!
为何?我们赶紧把他拉回宿舍,“别想不开,就算你失恋了,你还有我们这群兄弟啊!你没未来了,我们还有的啊!”
杨禾呵呵:“她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三.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他写着他的故事,我们写着我们的作业。
杨禾的性格跟我差不多,对外内向,对内放肆。任何人聊久了都会熟,就算鸡蛋搁太阳下我都觉得会变成荷包蛋。但是他对她,就很奇妙,聊了半个学期,他还是腼腆的。
他说这是高冷男神,我说这是小心翼翼害怕失去。
“失去nm,失去的前提是拥有,我拥有了吗?”
“你有个小学妹,我无”
“你想要自己找去。”
缘分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杨禾说他之前加的陌生人没两天就删掉了,可是她的QQ却留到了现在。
我笑着说好歹你们也是初中连着高中的校友啊,删了也不好吧。
可能是,但谁管他呢。既然聊了,那便是缘分。
缘分,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你一个人是说不出来它是什么的,也难以触碰到它的。但是如果是两个人,可能他们之间的每句话都能被解释成缘分,或许,他们本身就是缘分所在。
聊着聊着,从学习聊到了生活,从QQ聊到了微信,从你和我聊到了你跟我。
铁树也会开花,虽然是被迫的。
“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周三晚上,杨禾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玩着原,一条弹窗跳了出来。
义无反顾不假思索条件反射般点开信息,思索了一秒:“有。”
一句话可以很短,短到只有一个字,短到怕她哪怕多等待他一秒。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好像也知道,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之前的每个星期,杨禾都说他们聊了很多,只不过他不像之前一样把他和她的聊天记录公开了。我作为局外人,吃瓜,但不多,只是知道,为何会这样,因为他已经默默把她当成自己的“私有品”。
喜欢,往往是从自私开始表现的。
“你家好像离长白欣图书馆挺近的吧。我家也在那旁边,要不,周末一起去图书馆?”
一段话一口气打完,或许是害怕他不给机会,便一口气给打出来了。
这是像是一个决心吗?
不知道,反正他都会答应的。
“可以啊。”
对方正在输入中...
“周末早上行吗?”
“周末早上行吗?”
“行啊。”
“我也是。”
半个学期多了,杨禾和小学妹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约会”,虽然...别人一般约的是电影院小吃街,他们约的是图书馆。
这是就是学霸的约会吗?
四.安安静静的热恋
“牵手?牵手了?!”
“这不就明摆着公开了吗!”
“可以啊,杨禾你宿舍第一个脱单啊,这不请客?”
杨禾说这事的时候满面春光,“我知道你们很急,但先别急!细细听我撒波狗粮!”
周日早上,图书馆前排成一条长龙。杨禾向来是讨厌去图书馆的,一是因为去图书馆人太多了,为了去学个习,排个一小时,属实作孽。二是在图书馆里的人,一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个个都是和女朋友去的,整天搞图书馆恋情,是嫌在大自然的海洋里泡澡违法所以来知识海洋里泡澡是吧?
不过,今天杨禾败给了自己。因为他不仅来了图书馆,还是来“泡澡”的。
一个小时,进去了。
杨禾对着图书馆拍了个照,发现杨思思正看着他。
“要不,咱两也来合个照呗?”声音有点害羞,有点稚嫩。
杨禾有点脸红。
后面可想而知,照拍了,并且在后来,出现在了官宣的朋友圈。
“哇,显得我有点矮你这拍的。”
“没事,你本来也没多高哈哈。”
一米八和一米六,还行。
杨禾想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心,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甜甜的一声:“走叭!”
第一次被女孩牵了手。
那天早上,他的脑海中空白了一阵子。
人都不动了,时间都定格了。
全世界的声音似乎都藏到了云里,花苞里,人们的梦里。
好像,这个宇宙突然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反过来说,她就是现在他的全世界全宇宙。
原来这就是被爱冲昏了头脑?
他确定了,她喜欢他;他也知道了,他也喜欢她。
那天早上,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图书馆里,他们面对面坐着,却只发微信。
聊的天,比如:
“你喜欢读什么书?”
“言情小说哈哈。”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这种?”
“哈?你也看过?!”
“对啊,很好看哈哈。”
又或者:
“中午吃啥?要不点外卖吧?”
“好啊,你吃什么,我跟你点一样的就行。”
“我发你菜单,你选吧,我对吃的没啥硬性要求的哈哈。”
“啊,可是...我有点选择困难症耶...”
“其实,我也有...”
“.......”
“.......”
一上午下来,书倒是一点没看。
倒是无伤大雅,毕竟,杨禾肚量变大了。再看到那些图书馆里秀恩爱的男女,虽然还是不适,至少不会骂骂咧咧的了。
“ 就这啊?”舍友开始调侃,“学霸的约会这么朴实无华吗?”
“你们这群单身狗,不懂的,谁说约会一定要轰轰烈烈的?”假装深沉,真被装到了。就那一句单身狗,我们竟无一人可反驳!
随后,一传十,十传百,并在朋友圈的加持下,年级前十成了高二年级各位学渣们崇拜的对象。
月亮很圆,倒映在小池塘中。整个池塘被月光装饰成一张金色的纱布,在风中舞着。微风亦激起一圈涟漪,任湖水温柔地抚摸着水中的月亮,虽然相隔万里,却又如此缠缠绵绵,何况是在以前的恋人呢?
温柔本该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
很好看的一个晚上,他坐在窗前,对面的教学楼,那是她的坐标。
即使看不到。
但也有人默默地放下的,如班里的那个女神,被偷家了谁都难受。
不过,杨禾还告诉我们,其实他们的相遇,是意外,却也不是意外。
五.爱是一个人是蓄谋已久
每个人的中学时代,自己心目中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男神,或女神。
杨思思的在高中时期的男神,是杨禾。
在初中时期的男神,还是他。
第一次相见,不是图书馆,而是初三的模考,他坐前面,她坐后面。
她对他一见钟情。
很狗血的剧情,很狗血的成语,但是是真的,丁真都没这么真。
从那个时候,杨思思已经有了每个女孩的终极目标:我要嫁给他!
如果说那个年纪谈不上爱,只能说是喜欢,那么她对他,那是超级超级超级喜欢。
为啥?那天之后,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情报,反正是了解了他的班级他的名字他的学习成绩以及,他想考哪一个高中。
狂热的恋爱脑,是我对她的评价。
广东第一纯爱战神,是我颁予她的我荣誉。
虽然说是情窦初开,虽然说只是一见钟情,但是,她的爱情,就像是《加勒比海盗》中的一首钢琴曲——《HeisaPirate》,从头到尾,热情未减,且愈发愈烈。
不是烟花般的那种转瞬即逝。
不是玫瑰般的那种蓄力而发。
而是一首热烈而不失优雅的钢琴曲,从头到尾。
因为她还为了他,复读了一年初三。
如果当初她考上了,那么她可能就是同学了,不过,当学妹也挺好。
至少现在这样,挺好。
六.你在看书,我在看你
她还是告诉了他她的班级和座位。但是她告诉他别来找她。
学霸是要认真学习的,周末有他便够了。
杨禾算了算,还有三个星期,就要放暑假了。时间过得好快。
同学们都在认真地学习,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书,什么《三体》,《龙族》,甚至还有《恋爱心理学》,啥书都有。
只有杨禾桌子上的书正常一些,是《物理必刷题》。
只是书就放在那,他没看。
“异地恋”中的人是这样的。
他还是决定要找她,就今天晚上。
这会“异地恋”,到下学期,就真的异地恋了!
我们学校高三和高一高二是分开的。高三在老校区。他也想过这一点,只不过,没想到时间跟死了ma一样,奔丧都没它跑得快。
再不见,以后在校园里就见不到了。下个学期的校园并没有她。
他约她晚上出来,去操场,打算做一对人人恨的小情侣。
他问了她的晚自习坐哪,能不能坐在靠窗的位置,说是这样子,出教室后就能一眼看到你在哪了。
恋爱中的人脑回路往往不太清晰,明明坐哪都一样,反正去教室找她就对了,还要坐窗边,不理解。
但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后来知道,她和别人换了个位。
而他和我,换了个位。
他坐窗边,我承认,先前那番话,我格局小了。
杨禾事后说她学了一节课,比他勤奋多了。我反驳道:“你哪里来的勤奋,顶多算个变态。”
“那得看你脑子里想的是啥,变态脑子里装的都是胸和腿,我不一样。”
“那你脑子装的是啥?”
“和她一起写过的题与文章,看过的书和电影,聊过的温柔跟......”杨禾顿了顿,才华横溢如他,却好像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接下去了。
“其实...啥也不想,就这么看着她,就已经挺好了。”
下课的铃声伴随着皎洁的月色升起,敲醒了埋没在校园里的躁动。
杨禾也该走了,去哪?不重要,去有她的地方就行。
七.我想再做你的学妹,可以吗?
开学季,来到了新校区,杨禾并不开心。
放开是不是因为没有她不谈,反正TMD开学附带爱的开学考,谁能开心起来,那那人是真的没心没肺啊。
杨思思告诉他,高三就这一年了,好好学习,想我的话等周末找我就好啦。
杨禾哪能受得了这委屈,想着那必须得天天找,天天聊,只要他手机没被没收,他人还在,就算是米哈游倒闭了,老子也要义无反顾地喜欢你。
但是杨思思下一句话让他“叛逆”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申请了内宿,然后...学校通过啦。所以你要是想我的话...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等周末啦”
搞什么飞机?杨禾想着高三时间本就不多,她还内宿了,搞大别离是吧!
虽然很气,但他也没有说什么。他无权说什么,毕竟他不能让她因为他,而损失了这么多学习时间。
内宿生的空余时间是要比走读生长很多的。吃饭饭堂近,晚自习可以待到熄灯,午休你甚至可以不眠不休地卷死你可爱的舍友。
更主要的是她是菜鸡,他想她需要那些时间。
至于他自己,无所谓,他是这么想的,事实上,也是那样的。天赋型选手,一根手指都能拿捏我们。
只不过,他要开始长达一周的等待了。且周复一周。
爱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如同玫瑰等待着花期,稚草等待着春雨,他们则在等待着一个个周末赶上这流离的时间。
高三很长,却又很短。长到每一节课都是煎熬,短到一眨眼,便是一周又一周,直逼高考。
都说世间万物唯有时间对我们最认真。因为时间是神圣的,是有容乃大的大海,我们都乘着各自的小舟,在这片无限广阔的大海上流浪。即便我们没有船桨,大海的叹息也会将我们带向远方,带到对的人的身边。
杨禾与她,便是这样。
他们的恋情,并没有被分离切断。
后来,杨思思为了他偷偷地带了手机,杨禾为了她融了原神里所有装备。
他说戒了游戏,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她。虽然,在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他跟我说后悔了,现在只能卷土重来了......
再后来,百日誓师到了,高二高一放假,学校准许他们来老校区为学长加油助力。她也来了。
当然肯定不是为我们这些学长来的。
她写了一封信,亲手交给杨禾。
这个年代,在QQ微信沿着网线一秒送达自己的思念的时代,这种曾奔驰于尘土中的思念显得更加珍贵,即便很慢,慢到花上一生可能只够爱一个人。
信里有五页信纸,大部分写的是加油打气让杨禾认真学习的话,当然,写到后面,就成了他们这段恋情中的点点滴滴的回忆。
杨禾在宿舍笑着看完了,一封五页的信,他读了三十分钟,这阅读速度放在整个语文界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但是,看到最后,他说他破防了。
在信的背后,留着一段话:
“或许是天意,让我能在初三的最后一年遇到你。在那之前,我不相信什么是一见钟情,直至遇见你。于是我拼命的追赶你,追随着你的踪迹,来到了你的高中,来到了有你的地方。可是,爱是有代价的,我本以为追到你,我的世界便再也没有什么雨天,就算是下雨,下的雨都应该是甜的。可惜命运却给我开了个玩笑,或许说是我太冲动了,我应该想的到的,你会比我先上大学,先离开我去到外面的世界,而我的世界会失去你,将暗淡一年,至少一年。”
“啊啊啊啊,写到这,才发现我有点太...矫情了。不过,我想说的是,不用顾及我,你就尽你的全力继续向前奔跑着,就像我曾义无反顾地奔向你一样。你要跑到自己的未来去。而我,也会像曾经的我一样,再次义无反顾地追随你奔向你,我会去你的大学,再度去到有你的地方。”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高考后的一年,等我,我想继续做你的学妹和女友。”
杨禾开窍了,一百天,拼了命学习,我说你就不怕她追不上你吗,他说她不会骗我的,她会来的。
“就算她来不了,我也会去找她的。”
所以爱,真的可以跨越时空。
八.人生漫漫,我可以陪着你奔跑
杨禾考上了西南交大,离开了广东。
杨思思还在高考的路上。
我问了杨禾她的情况,他说她的成绩一直在进步,说不定,真能来。那时候,他就可以省下一大笔路费了。
我笑着说,“你是真损啊,考这么远去,还考了这么吊的大学。”
他哈哈一笑,语重心长且夹杂着可怜得看着我说:“你信不信吧,我考再高她也都能来。”
“你可就别再告诉我这又是什么爱情的力了。”
杨禾摇了摇头:“不是,这只是最简单的信任,我相信她。”
我思故我在?我不懂,只是微微有点感动。
我和杨禾又回到了高中的校园,她还在学习,我是个电灯泡。
其实,我知道能不能考上已经不重要的,有个能在背后毫无条件地支持你相信你的人,就很好了。正如半年前,她推着他前行,半年后,他陪着她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