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年尾接年头,一直都是那么尽力的强迫自己忘却生辰,可是稍不经意,耳不自觉,又有人提起。多大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很清楚,年龄最是经不起轻谈的,不是戏子,该如何掩藏?
24,于我,再不是英文中简单的twenty four也不再是数学题上的加减乘除。寒冬将春之际,待梅花凋落,晓燕归来,24仿佛是烈酒酣畅淋漓之际,各道珍重、子夜吴歌归来,梦呓乱马兵荒。
我该以何物祭奠不知所以的2016?又该以哪种姿态恭迎这个2017?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总有各种烦杂之意无端袭来,漫天星辰寒,夜半思无绪。人生之事,抉择难断,虽说无非四字:大小多少,可惜终究不是局外之人!
生者为生,生而为何?本是棋中一卒,不着二子,落地难移。难以言喻的,点到为止,无法名状的,起笔即停。何为欣喜?日落西山逢青鸟;何为愁眉?中秋朗月匿乌云。愁喜恣意换,半点不由人。
都说感性之人,必是闷骚之型。悲喜有太多太多的交集,这是个麻痹的时代,除去网络葬送的时间,所谓的24所剩无几,如何守得本性,窥见自心?
本命之年了!该顶个红裤衩,若隐若现?还是绑个红肚兜,堂而皇之?青春里的红色不似毛邓思想,整日里的名族大义,家国情怀。火红色的,要么绚烂的不可一世,要么枫林一路脚下枯泥。
燃情岁月,胸中之火甚旺,堪比骄阳,赤焰千里,触地成焦。喷薄欲出,焚山煮海。怎么又会如此憔悴?在夜阑皆静之时,在幻游回梦之际,只有青灯,未见古佛。于是,便常怀了敬畏之心。
人之一生谓之存,年之一去谓之新。人生百年,能穿几回红裤衩而又无需遮掩,百年人生,还剩几次深夜偶感又湛蓝心起?时间如黄河之水,奔腾而来,呼啸而过,我的24啊,你终究是浩浩荡荡不容质缓的来了。你可知道,春草初生,村边树绿之日我将在地?夏荷初长,蜻蜓点水之时我又身处何方?一个梦太久,心会累。一句话太长,急死人。
表弟的呼噜声在耳边匆匆响起,磨牙正是无多虑,敢对青天尿冲云,二四遑论本命岁,绿裤红衩不是春。
小年夜,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