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在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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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五十八分了,还有两分钟即将迎来新的一天,不错,我失眠了。

这个时候,头脑总会特别清晰。

酝酿睡意之前一刚毕业的学长突然发消息给我说,看了你的朋友圈,发现你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文艺,说实话,听他这么说我是拒绝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文艺青年这个词儿在我的理解里开始和矫揉造作划等号,更何况前面还有一个多愁善感做定语,立刻就让我想起了弱不禁风的林妹妹,因而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反驳道,我这是热爱生活。

没错,我这就是热爱生活。当然,总有人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生活就是一场苦旅,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热爱它?可是,不这样,又怎样?在生活的这场苦旅之中,我们都是行人,与其苦苦煎熬,不如适时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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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给别人介绍中文系这个专业,说了四个字"风花雪月",后来我才真正认识到我错了,错得很彻底,那个时候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以至于一时间忘记了"人文情怀"这个意蕴深沉的准确用语,它可谓是言尽而意无穷。以至于到后来我不敢轻易对别人解释中文系到底是什么,在我心里,它更像是一个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一种感觉,它平凡,普通得像是山间的一汪潭水,清澈见底,它独特,神秘得像是天山之巅的冰湖,深不见底,总之,越往里走,对于它的概念越是扑朔迷离,捉摸不定。

而在我这儿,我不想去想别人的看法意见究竟如何,我只想说这是热爱生活,尽管我可能真的不懂生活是什么,人生又是什么,但我在努力探寻。

正如我时常会放慢步伐,用眼睛去搜寻一切,目光所及之处,可能是过往行人脸上的喜怒哀愁,可能是零落在地的树叶花瓣,或是缓慢爬行的蜗牛,或是树影丛中的落日余晖,亦或是天空中的靛蓝,山林间的葱翠……我想要去记住这一切,更想去留住这一切,但往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就像是回忆中傍晚时灿烂的火烧云,记忆里放学后的暴雨彩虹一样,终究要溜走的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挽留。因而,我就想用图片与文字去留下它们的外形,无奈在这个过程中,也将它们留在了别人的视线里,引起了他人的无限遐想,真是无心之失。

所以这绝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亦或是文艺青年的代名词,撇开对于"生活人生"这个大的概念不谈,它只是一种感受,对生活的感受,它也是一种享受,对人生的享受,你可能不理解但也请你不要寻问。就像是史铁生曾经说"当牵牛花初开的季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对于这句话,你懂了吗?你懂了。你懂了吗?你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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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头来说说今晚失眠这件事,按理说是不应该的,因为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我还差点睡过了最后一堂考试。往远了说,这一学期我都处在一个忙碌的时间轴上,每天在各个教学楼与教室之间穿梭,别人的周六我在上课,别人的周日我在自习,而往近了说,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像一台二十四小时运转的机器,不敢有丝毫喘气的机会,每一刻都跟都在备考与赶考之间度过,每一分钟都像是在赶场。纵使偶尔能忙中偷闲吹吹清晨六点半凉风,享受一下傍晚时分的闲庭漫步,这也只是为了调整状态,更好的应战。所以,当今天下午最后一堂考试结束以后,这个夜晚这个时间点我应该是在畅快淋漓的酣睡,然而,并没有。不过想来这虽是情理之外,也却是意料之中。

走出考试教室的那一刻,记忆仿佛与某个交叉点重叠了,回想以后,才明白同样的感觉在曾经几乎同样差不多的下午出现过,那个时候我也是考完最后一堂考试,走出考场,那是两年前,当时,我走出高考考场。

高考,好像对于我及我周边人来说已经很遥远了,可是那样的感受经历到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当然,我想不仅仅是我,对于中国绝大多数的学生来说,高考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无论是已经经历过的,或是即将经历的。

突然想起就在几天前,邻居家的一刚分科的小妹妹找我聊天,寻问的正是这个问题,"你是怎么考上一本的?是纯粹靠苦学考上的吗?",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一瞬间的懵圈,但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可能认为我真的能够给她一个理想的回答,但显然,我可能让她失望了,"学习没有捷径可走,你只要认准了目标朝着它努力就好",思考良久之后,我这样告诉她,我想她可能觉得这又是一句套话。不难理解,这要是当时的我,也会对这句话不屑一顾,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谁又能想得到两年后,我能够在深思熟虑之后,如此严肃认真的说出这样一句貌似冠冕堂皇的话呢?但事实上,今天的我,是真的觉得它是一句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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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恐慌更可怕的是轻慢。"这是柴静在《看见》中的一句话,也是给我映像最深,让我思考最多的一句话。直至此时此刻,它依旧让我觉得细思极恐。

"轻慢"一词,出自荀悦对高祖刘邦所做的传记,百度解释是对人不尊重,态度傲慢,换言之为轻视怠慢。而将它真正放到生活中时,你会发现,它所指的不仅仅是对人,更是对事,我把它具体理解为态度两个字,因为我越来越觉得态度真的是决定一切,突然觉得自己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像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是并不是,这是发自内心的。曾经见过这么一句话,说"一个人的外表决定着别人是否要去了解他,而一个人的内心则决定着是否会否定他的外表",我觉得这里内心是可以和态度划等号的。

身边有这么两个范例,一个是一个人不久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也可以说是他的一个处事态度,他的大概意思就是做一件事如果一开始不认真去做,而等到结果出来后又去二次返工,不就代表着之前的工作都是徒劳吗?因而他在做事的过程中一开始就很认真,而且在后来的交往中,他曾告诉我,他们那个专业要么是非常忙碌,整天都在熬夜画图,要么我们就很难在学校发现他们的身影,因为其余时间他们都在外边玩,他说这才是正常的大学生活,而我却一直在重复着高中生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无法反驳。当然,这可能是和我们所学的专业不同有关,但我觉得这也是我们俩对于自己生活以及目标的不同理解和定位。

另一个也是今年才认识的一个人。一般情况下我们大多数人在上某些课程时都会有意无意地去放松自己,认为老师讲得很无趣,与其听他讲课还不如干自己的正经事儿,可是他不一样,我发现他每次来上课都是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去,而且听课听得异常认真,后来的聊天中,才知道,他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很紧凑,专业课、田径队训练、课程实验、参与国家比赛项目等等,为此他甚至不带手机,他说开始的时候也会觉得不适应,可是后来觉得无所谓了,手机对于他来说反倒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很惊讶,我也曾经想过不带手机,可这样的想法决心往往持续不了几个小时,更让我感慨的是,同样是忙碌,他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在做每一件事,而且往往有很高的效率,而对于我来说则显得毫无目的,不但不知其然,而且不知其所以然。

他们两个人,前者我很喜欢,后者我很佩服。喜欢他们的做事态度,佩服他们的做事决心。也因为他们,我对轻慢一词有了更深的记忆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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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见本色铁见光,这是前不久一位同学分享的一句话,现在读起来,突然觉得它铮铮作响,有万钧之力。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要去追求一种更充实的生活的原因,充实和忙碌不同,尽管我现在才真正理解它,但我想成长的过程总是一个学习与提升的过程,它可能会充满泥泞与曲折,但在转角我们总会遇见不一样的风景,就像《欢乐颂》里关关说的,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当然,我们说它是一句戏谑之语,可往往真相就藏匿于玩笑之下。

一直很喜欢柳永的一句词,"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觉得对于它的理解,始终在随着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就像这洋洋散散的许多字,更多的是一些自己这时的理解。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我们什么都不会忘。但是有些事情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突然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昨天过去了,今天已经来临,昨天经受的,明天又将再次重逢,但不同的时间总会有不同的境况,有些故事结束了,有些故事才会开始。

最后的最后,还是想说,"你可小心,别变成了当初你反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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