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暑假、9月、10月、11月、12月。再次见面,恍如隔世。 ——题记
再一次见到老叶,是在学校的诗朗诵上。前一天的晚修,老师偷偷透露了她会来当评委的消息,我们都半信半疑,面上一副“怎么可能”的样子,心里却是激动得不得了,却又是手足无措——
“见到老叶要说什么?” “好开心好开心!”“老叶说不定回来检查我们的阅读和百题?” “啊?那我就说我的忘在宿舍了!”“或者是老叶把百题的答案给林老师?”每个同学都很期待明天老叶的到来——我们已经半年没有见面了。
朗诵比赛的那天下午,她真的来了,仿佛是自带光环和圣光一般,感觉全世界的灯光都照射在她的身上,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
她正在背对着我们和林老师谈着话,在体育馆的门口,而我们在里面。六班和我们班的同学一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门口张望那抹熟悉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了,进来了,注意到我们了!!充满惊喜的目光扫向我们,她冲我们招了招手——真的,真的,真的是老叶!!刹那间,雷鸣般的掌声以及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都是为了老叶一个人!我们班和六班的同学疯狂的呼喊着,尖叫着,每个人都眼眶都是红红的,盈满了泪水。而其他班则是不明所以地跟着我们站起来,茫然地鼓着掌,问我们是谁来了。
那么,还能是谁呢?
我的鼻子很酸很酸,有温热的东西夺眶而出。我低下头拼命地抹着泪水,怕被其他同学看见我的失态。
当主持人介绍她的时候,又一次的欢呼声和鼓掌的声音。我们这才看清楚她——她把她及腰的头发剪到了肩膀下一点的位置,红色的马甲配着黑色的裙子,增添了几分俏皮的气味。无论变成怎样,都还是那个熟悉的她。
比赛结束。我们以为她马上就要走了,全部人都急着把凳子搬回教室。我刚走到楼梯拐角,看到了林老师,急忙问道:“林老师,叶老师走了吗?”她没有回答我们。
我伸头朝拐角那边一看——老叶?!愣了几秒,我的眼眶又有水汽冒起,望着近在咫尺的老叶,我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愣在了原地。好几个同学也都围了过来,都喊着:“叶老师……”却也不知从何谈起。
老叶的眼眶也红了,她的视线从我们脸上到脚下仔仔细细地一个个扫过:“好舍不得你们,我要把你们再多看一眼记住……”那语调竟也是微微哽咽。
终于还是憋不住了,我的泪水哗哗哗地往下流,然后又连忙用袖子捂住眼睛,想把泪水捂回去,却怎么也克制不住,似乎是把把所有的感情在这一刻都倾泄出来。女生们都哭了。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快点去吃饭了啊,别待在这了,我在这里看着你们离开啊。”老叶抽噎着,催着我们离开。
还是没有人愿意离开。都是一片哭泣声,谁也不想离开老叶。
“听话,我在这里看你们全部离开,快点。”老叶呜咽着,又叮嘱了一句,“你们要好好学习啊,一年后我到柳高看你们!”
这时,同桌忍不住了,哭着抱住了老叶。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最终还是与老叶告别了,短短的几个小时相处的时间,结束了。为何我们当初没有好好珍惜老叶教我们的时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那么,我们便从现在努力,为了今日的承诺奋斗吧!
那天下午,老叶在离开之前和六班拍了一张相片,我们班很遗憾却没有去。
我看见照片上的她,笑魇如花。
——那么,咱们柳高见,老叶。
【原创】舞無情
2016.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