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夜,我暂时栖居于长春,原本白日里在车上颠簸了几乎一天,应该很疲乏的,但我几乎是一夜无眠,做了一夜疯狂的“诗人”。
抵达长春,已是夜色朦胧,安顿好住处,我们几个人在一位校长的引领下,到住处附近的自助餐厅吃饭。59元一位,花样甚多,简直就是琳琅满目,忙得眼睛都看不过来。
我们大约过了几十个盘子,一个一个端上来,一个一个端下去,走马灯般开心啊。我们哪里是成年人,分明是暴露了游戏天性的孩子。
我这个人能喝水,牛奶喝了两杯,咖啡两杯,白开水一杯,还稍微喝了一点白酒,不到半两吧。其他的美食,胡乱地吃了一通,愣是把肚子塞得满满的。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满载而归的,我们自然也不能例外。
在街上闲逛了一气,我就回到房间,找了几篇近日写的随笔,发送给简书,希望和简书群里的编辑老师、作者混个面熟。
周六回乡所写的随笔很快就发布了,《故土,我们咫尺之间却不得相见》记录了我回乡的心里历程,也算给久别故土的人们代言,复杂的感情,有些事无法言表的。
待到我慢慢地收获了其他几篇随笔也发布的喜悦后,我进入了昨日的记录,我以“存在感”为题,追述了和简书结缘的情节。言为心声,不及一小时,我就敲打完了1500字,我的情感告白算是暂告一段落。
所有的任务都已完成,我准备躺下休息,慢慢享受长春的夜。轰轰隆隆的夜,外面的机器一直未停止作业,恐怕一宿都不能休息的,冬季已经来临,要赶工期的。
我原谅了外面,城市的夜晚也就是如此,到处都是人流,车流,不可能安静的如同乡村。我躺在床上,想让整个身心获得最好的休息,但我的大脑清醒得超乎寻常,简直就不是处于夜晚中的人。
我怀疑是白日来时,在车上睡得过多,所以就不觉困倦了,既然睡不着,我也就不再勉强自己,打开灯,从手机中调出文章阅读,希望可以尽快迎来睡眠的感觉。
廊道中已经完全安静了,时间已是11点多,哪里还会有客人走动?于是外面的机器轰响格外清晰地传进耳畔,我倒开心了,这么晚了,还有如我一样的清醒者。
翻了许多文章,仍然毫无睡意,不能闲着,索性记录自己的感受吧,不愿意再打开电脑,于是就在手机上信手写去: 今夜,我无眠
我蜷缩在城市的一角,
仅仅是个过客,
然而机器的轰响鼓动着我的胸膛,
也轰轰作响。
我也想属于这个陌生或那个陌生的城市,
但我只能回到,我遥远的燕子窠。
而今那里只有屋檐下的空巢,
需要我去倾听躲进燕子窠避寒的
麻雀的呢喃,
还有父亲的蹒跚。
修改了几遍,我将它投给了简书对应的栏目,很快即被采用了。
我仿佛注入了鸡血,马上又写了一首:
明天
我们总是期盼着明天,
即使是一个风雨如晦的日子,
似乎所有的美好都将发生在明天。
于是,明天如同绚丽的梦一般鼓动着我们奔跑,
甚至是牺牲沿途的景致。
待到我们真正懂得,我们才会发现,
最佳的风景在今天,在当下,
即使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简直就是呓语,但这呓语却反映了我的心境和理解,于是也被采用了。
仍旧是毫无睡意,我干脆坐起来,将今日发布于简书的随笔通过微信圈发送出去,连续好几篇,朋友圈都睡了,我就独占了朋友圈最末尾的阵地。
意外地,我竟然收到了一份打赏,1.88元。虽然不多,但毕竟是惊喜,仔细看了,才知是儿子。
儿子看了我发送的随笔,给我发送了信息,询问我为什么此时还不睡觉?他为父亲感到骄傲的,于是他为“读懂自己”的随笔打了一个赏,意义自然非同凡响,我的灵感又来了:
儿子的打赏
这夜半,有些蹊跷,
我在寒冷的长春,
几乎无法入眠,眼睛清醒得如同阳春三月
于是我选择了与文字舞蹈,
犹如痴人一样歇斯底里,
没有观众,我竟然舞得格外欢畅,
滑动的手指是我的心语,
轻盈的屏幕是我的舞台。
兀自陶醉间,我竟然收到了打赏,
一个吉祥的数字,1、88元,
简直就是山野的小花儿,
沁人心脾的芬芳,
仔细看了,才见是遥远的重庆,
我的儿子送来的温暖。
于是,我懂了,
原来今夜,我们都在守候着一个美丽的心境,
共同盛开在简书的花房。
虽然已是深夜,但我发送到朋友圈中的随笔还是赢得了一些朋友的点赞,他们的鼓舞也是甘霖,我自然兴奋不已。
一个名为浮尘的朋友还给我发了语音,仔细听了,才发现是我远房亲属家的儿子,他认为我喝了酒,故而写出那些有些伤感的文章,只是书生气太浓,不好读。
我一笑,谢谢他的好意。
睡不着,我就出来进去,晚上喝的水都转化了,廊道中只有我清晰的脚步声。
看看表,已经快两点了,想到自己行走的几十年,不觉信心满怀,于是我又写下:
我相信
我相信明天一切都会安好,
一如昨日的坎坷但美妙。
有了梦想,
苦和累算什么?
有了执着,
风和雨算什么?
如果一切都是坦途,
我到哪里看险滩的风景?
如果沿途都是鲜花,
我哪里会懂得磨砺的可贵?
半个世纪的日子,
不过是一串不规则的符号,
符号背后才是生活的王道。
于是,我有理由相信,
明天会一切安好,
因为我不但确定了方向,
而且选择了义无反顾地风雨兼程。
写罢,也发送出去,不再有老师接活了,简书的老师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他们日里马不停蹄地厮杀在文字的战场上,现在也需要休整了。
这夜太漫长了,我一直消磨至凌晨三点,才略有睡意,于是我躺下,迎接即将到来的黎明。
也许恰是不眠的长春之夜,唤醒了我尘封多年的“诗人”梦,于是我走出了踉跄的诗行。
22点1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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