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一直对位老师怀有愧疚,那时我的状态不在,学习这事确实力不从心。
一颗有抱负,有理想的心,却被自己断去了前途,所以只好放弃。
任教语文的她,在作文里看出了端倪,身为班主任的她负有教劝责任的推着我,走出了朗朗读声的教室。
我们到教室阳台的走廊上,老师看着我,我有意的避开老师的眼神,怕自己在对话时,被对方在眼神中看出了谎。自老师将我领出教室后,就意味着我将用谎话对谈,所以为了不被识破,故而将眼睛避开她的眼睛。
我与老师是有文字上的交流的,那时自己有写随笔的习惯。是将从前的日记改为了随笔,写作这事的坚持,完全是为了维持他人对自己文采的夸赞。
学业繁重的那时,日子流水账式的过,哪有什么值得日日记述的,随笔也只是写写对社会、文化、人生、哲学等问题的思索。
随笔的本子会被我当作老师有时布置的作文作业,交给老师查阅。一周必须有两篇作文要写,题目不限。而我一周大概能出三篇随笔。
老师对我这些随笔和散文式的作文,给以了与其它同学的区别对待。她相当用心,对每篇文章都写了自己的话。话里有劝诫的,鼓励打气的,学习指导的……
这样的对话方式很轻松,我也不用面对她,而且她也便了解我的状态,内心究竟是如何想的。
在随笔里,有时我轻言放弃,她劝导过,但最后她也尊重我的选择,评语道:既然选择放弃学业,就该早点去社会闯荡,如此更加励志,于己于父母都有利。
那天清晨,我和老师靠在阳台的护墙上,老师直言说:“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谈话。学校对班主任下了一项任务,要对班里某些学习困难的学生进行交流,其目的是了解学生的心理状态,以帮助你们好好学习。班上现在谈的差不多了,你该放在前头的,但是不知如何对你说起,也没想到什么办法让你调整状态过来,便拖到了今日。”
老师说完之后,叹息一声,我从中获得一些喜悦之色,我把其理解成自己隐藏的好。而还有一份忧伤,那是一种无助之感。
我对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地袒露出内心话,只会默默地下自己认为的决定。
老师说完这段话,我心里猜测老师会攻心,所以接下去的谈话,我都敷衍了之,很快老师便感受到了。想来打开我心扉恐怕是徒劳之举了,便沉默另想办法。与她对视一眼,那眼神就好像瞄中猎物的鹰,犀利而又睿智。
我有些担心自己坚持不住,便主动结束谈话,走向教室门。当我走进教室门时,回头看了眼老师,身体没有挪动,像是还在思索对策,可是我却逃难似的回到了座位,不给以窥探心灵的机会。
我是个看着母亲伤心会流泪难过的人,面对其它女人的真情相待,会毫无抵抗力。所以在对方还未动用九分之真情,我还是尽快的逃离现场。
但自此我也失去了与老师再次相谈的机会,从此我们只在随笔本子里对话,老师留下的字也少了,我像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也就失去了从前那样的善待,被持续期待的可能。
自生自灭的毕了业,虽然高考没有成功,但我一点悔改之意没有,我是熬过来的,而且是浑浑噩噩的走完的。
在放弃那一刻,我就开始想如何承担失败啦。唯一感到挂怀的是未能对老师表达我的敬意,对于她的那份关怀,我始终怀有愧疚,真不知道哪天还能有机会,对彼此有个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