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大雪纷飞的一个冬夜我出生了,自那一刻父母给了我血肉之躯,抚育教养了我。我出生于云南镇雄一个偏远的山区,自读书开始就会做家务农活。那时候伴随着童年的是晨起的鸡鸣,燃起的炊烟,老人放出家门的牛马牲畜,一群年龄不大的孩子挂着妈妈用旧布缝的书包,在三月的早晨,十月的早晨,温和的,寒烈的日子里沿着满是泥巴的小路去读书。那时候不懂什么远大理想不懂什么知识改变命运,只是望着四周绵延的大山想象憧憬着山的另一边,渴望着走出大山。随着年岁渐长,在放学后,假期里随着父母出山做活,烈日下父母说的最多的是不想一辈子埋头在黄土里就好好读书。那个时候不懂,对于寒门学子来说真正能让你改变命运,走出大山的就是好好读书。只是单纯觉得父母经常在耳边唠叨着要好好读书真的很烦人。在日复一日的学校农活里就这么迎来了小学毕业。初中不用在家里要去乡上租房子住着读,十二三岁的年纪隐约懂得要让父母不那么辛苦,自己应该好好读书,要让自己以后不用回家做农活,应该好好读书。三年初中就在半是努力半是玩耍里度过。09年夏天姑姑四处借钱带着我去镇雄报名一整天就吃过一个饼,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读考上大学,不辜负姑姑,姑父。上了高中,因为父母离异的关系他们已经不愿意让我再继续读书,是姑姑姑父不怕得罪父亲,也不怕家里已经有了五个表弟妹已经很困窘的情况下硬是把我送去读书,也可能是因为当时的贫穷一直深深烙印在脑里,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变故。当时分数达到镇雄县一中降分录取的标准,但是父亲和继母一直阻挠等到姑姑送我去读书的时候已经是开学二十多天以后了,那一年正好赶上镇雄县民族中学对五百分以上的同学广发录取通知书,所以姑姑把我送去了民中。在民中的三年,收起了读初中时的漫不经心,认真而又努力。最后考上了云南红河学院,即使已经过去很多年也依然记得独自一人坐车去蒙自的路上自己对大学对以后对未来的憧憬。现在想来,年轻真的很好,意味着很多的可能,然而也同样意味着很多的不确定性。刚上大学那一年课程不多有大把的时间,没事经常泡在网吧,跟以前的高中同学聊天,查自己大学毕业后能拿到多少工资。记得一个在浙江进厂的同学说她一个月工资四千多,当时心里觉得挺不是滋味,自己读的那个大学,自己读的那个专业,毕业了工资也才三千多。当时觉得多读这么多年还不如人家没读大学的。也就是这种心理,在大一暑假那年因为姑姑家里出了事直接导致我放弃了大学南下打工去了。至今还记得电话里姑姑撕心裂肺的哭泣,她说都坚持那么久了,求求你去把剩下的读完吧,而那时的自己想着自己给这个贫穷的家庭又带来这么大的负担无论姑姑怎么说都没答应再回去学校。离开了就真的再也回不去,这些年在外打工,后来结婚有了孩子,看过也经历过这个社会,才深知处于社会底层的你,即使错过了大学,辜负了曾经的努力但是没有人规定,错了就不可以改正,你仍然可以扬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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