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差了,许多事感觉隐隐约约的,少了一份亲切,多了一丝朦胧。
关于雪,似乎就是零八年带给我的印象要深刻一些。那些年很流行一首歌,是刀郎零四年推出的《2002年第一场雪》。每到冬季下起雪的时候,身边的人就会不由自住地唱着这首歌,只是不像歌词里唱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时候来的更晚一些。”通常我们会说:“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要早一些啊。”
是啊,我们都希望着美好的事物要来早一点就好。于是,便有了一些关于“早”的好听的词语,像早晨、早春、趁早等等。“早”字的意思也慢慢可以由另一些字代替,比如“初”,初心、初见、如初、初雪等等。渐渐地,“初”字所代表的涵义便独特起来,它被我们寄予了更多美好的想象。“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性德的《木兰词》中的前两句诗是很多人都熟知的诗句。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便能把人勾进回忆的漩涡,带着笑容或泪点。
和“初见”一样,“初雪”也被我们赋予了更多的意义。初雪代表着一年中的第一场雪,雪的一尘不染往往是纯洁的象征,如果说夸一个人心灵纯净,内心纯洁,可能更多的会用雪去形容。同时,下雪了也象征着冬天真正的来了,既然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所以雪也代表着希望,对春的希望,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有人说,只要初雪时和心爱的人一起看,漫步在雪中,就会白头偕老,永远幸福的在一起。这也是一种希望吧。
来新疆两年多了,今年是在这过的第三个冬季,有幸见识了几场北方的大雪。今年的初雪,可能大多数人的印象是在11月12日那天。那场雪大,来得也突然(至少对于我来说),寒风与雪花交织在一起,缠缠绵绵地告诉我们:“你要的冬天来了!”那时候我正在教室上课,突然一旁有人说:“看,下雪了!”我转过头,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看着雪,看着雪花斜着身子,在风中一片接一片密密麻麻的落下。记忆中,雪一直是特别安静的,安静地来,不动声色地落下,不紧不慢。可眼前这场雪似乎都能听到它落下的声响,像一个孩子,嬉笑声中夹着哭腔,让人忍不住地心疼起来。
只是,那并不是今年的初雪,这场雪太大了,太突然了,不够温柔,赞美不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印象,11月1日那天石河子是下了一会儿雪的,只可惜我也并没有真正的见着。我是在朋友圈里看到的,一位朋友发了一段视频,他在视频里说着:“2018年石河子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要早一些。”在粗糙的嗓音的对比下,能让人感觉到雪下的格外的温柔,格外美,虽然短暂,却胜在了早。它不像之后的雪那么猛烈,那么随意,一下子就带给人视觉上的冲击与心理上的满足,它是真正带来希望的,美好而又稍纵即逝。
美好的事物啊,要么难忘,要么短暂。只是我,习惯了长久与遗忘,对于雪是如此,生活也应该是如此。
12月3日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