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前持续至今的疫情,似乎给每个人的生活都按下了暂停键,宅在家里变成大多数人每天的日常,我也一样。却不曾想,这样的深居简出,没有让我抑郁发狂,反而治好了多年困扰我的一种病:焦虑。
阿兰德波顿曾在《身份的焦虑》这本书中提到,我们的大部分焦虑源自对世人之爱的渴望。我们总是太想得到别人的赞美、尊重、仰慕,似乎我们想要争取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仅想听听别人的一句恭维的话语。
而我,竟也未曾免俗。
别人的一句褒奖能让我心花怒放,别人的一句不屑又能将我的心拖入谷底,我就在别人这种褒贬不一的评价里变的越来越焦虑。但这些言论又有那么重要么?
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多了些时间去思考生命和死亡,不论我们一生得到多少权利和荣誉,多少鲜花和掌声,我们都将最终变成一位垂暮的老人,在一个不大房间里,孤独地等待生命的休止符。在那个时刻,谁会不在意我失去的光辉、失去的身份,不在意我只是一个平凡的老人,愿意静静地守候在我身旁,温暖我人生中最后的旅程?
我能够想到的答案,就是我的丈夫和女儿了吧。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不去倾尽全力,把心里更多的爱和关怀给到他们,而总要对那些无所谓的利益关系过度介怀?
过去,我总是奋不顾身地想要赢得周围人的好评,却在我的奋力奔跑中,忽略生命中最宝贵的感情。当我每天晚上在拼命自我充电或在写方案的时候,却没想到女儿多渴望能伴着我讲的童话故事入眠;当我借由工作忙,把所有的家务活都推给钟点工的时候,却不曾想老公也想偶尔能尝尝我的爱心晚餐。
这次疫情真的帮我们洗涤了周围的一切噪音,心里不再充斥着赢得好评的压力,只有一家三口相互依恋的温暖。我每天下厨,用爱烹饪每一餐饭,老公饭后争着洗碗,收拾厨房,女儿也变的变的勤快,每天都把自己玩完的玩具整齐归位。
我教女儿识字、写字,看她的小手一本正经的握起笔来,写出一个个稚嫩的字符,还折成信纸的模样送给我看,我打开女儿的信,上面写着:妈妈我爱你!
既然幸福如此简单,我们又何必那么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