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吃完药头还没开始晕我要记录下这几天生病发生的一些事情,也算给这段不好的经历留下点积极的东西。
事情是从上周五中午我在食堂吃了一份牛肉开始,对的,即使我做西医的哥哥坚持说不相信中医的牛肉是发物这套理论。我还是觉得周五午休过后我就开始低烧是因为我吃了一份牛肉。
刚睡醒我就感觉身体特别没力气,我还没意识到自己生病了,我以为这是惯常的午休后遗症。因为临近周末,又没有工作上的任务,我无心工作,又开始思考人生意义这类的问题,还写下了几段文字。
随着离下班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发烧。本来这种不舒服我基本不会去医院的,但是联想到周三开始大腿处出现了一个苹果大小的红色的区域,按一下会很痛,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个叫做淋巴结肿大。再想起自己脚踝处好像上周末在茶溪谷被什么东西咬了的两个黑点,硬硬的,也不怎么痛。
这三个不舒服的东西看似在不同的地方,毫无关联,但是我毕竟不是医生,下班后几经犹豫,我还是走到了我们小区旁边的小诊所。
经过扎手指验血,医生诊断是虫咬导致的淋巴结肿大及低烧,给我开了阿莫西林和一个软膏,然后说如果两天后没好,就去大医院看看。
周六整个右腿走路都特别痛,到了晚上又开始发烧,我开始意识到明天必须得去大医院了,虽然我很讨厌去医院。
据我妈说,我生下来是个小胖妞,有七斤多,所以小时候很少生病,给她省事不少。
然后周末一大早就去了医院,那时候整个脚还没有肿起来,我强撑着洗了个澡和头发,或许是因为这样脚才肿的。我以为今天看完病就能好,明天可以正常去上班。正是这种不断的错误预估把我的精神支撑打的七零八落。
然后医生给我开了一堆药,输液两天。我说明天还得上班呢,不方便输液,医生问我是坐着还是站着上班,然后给我开了药物代替一天输液。
说实话,我大概有好几年没有吊过水了。不过吊水让我心安,一个多小时就能把治病的药水输送到我全身的血液里,康复在望呢。以前感冒很严重的时候,我吊一天水病就马上好了。
医院里总是有很多程序,等办完各种手续,终于可以坐下来输液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右脚肿的跟个包子似的,我怀疑的看了又看,刚刚给医生看的时候应该还没肿吧。
回到家好好休养,纠结周一要不要去上班。按照医嘱,肯定是让我多休息几天,而我终于说服自己用一天病假也无可厚非,然后轻轻松松的请了一天假。
周一早上,下着大雨,大家都去上班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心情是不好的。医生给我留了个微信,让我后续有问题可以联系她,我就把脚肿的照片发过去了,然后等待她的回复,她应该要下班后才会有时间回复我吧。
我吃过了口服的抗生素后,头昏脑胀,就睡了过去。然后醒了精神好些,又到了吃药时间,吃完药又昏睡过去。下午四点多醒来收到医生的回复。她确认我昨天给她看时脚还没肿,说我现在的情况还是上医院输液好。
我听了她的话,生怕明天不能正常上班,还得请假,赶紧换好衣服赶去医院,希望今天输液,明天就好了。
去了之后,她今天不在,于是找了另一个医生。她看到我肿大的脚,说有灌脓了,于是戳破伤口帮我挤脓。然后如我愿帮我开了输液的药。但是态度坚决的说要休息两天,不能去上班。
于是彻底打破我的愿望。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心念念的要去上班,总之就是不愿意待在家里休息,希望病能够立刻马上就好。
于是我的病假就从一天变到两天,两天变成三天,一次次打破我的希望,让我躺在床上,失去了尊严价值似的。我不禁莞尔,那些生了大病的人是怎么熬过这么多日子的。有时候自己没有经历过真的不能说什么感同身受,感同身受这个词或许就是用来安慰人的,没有身受过是无法感同的。
希望今天是我休息的最后一天,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上班了。。。
昨天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妈妈来了,而梦里我是躺在家里的那张床上,妈妈在楼下炒菜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上楼的脚步声,一声声地靠近我,轻声跟我说,吃饭了。我一下子从梦中醒来,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想起以前生病的时候妈妈真的好温柔地照顾我。梦里好像我马上就好了,妈妈的声音是治愈的。
而我也决定,还是要回去,陪在父母身边。虽然我爸妈说以后老了就在家里种点菜养老,不要和我住在一起。但也许这并不是他们心里的希冀呢。
自从上周五开始就一直忌口,这一点也是很难以忍受的,真想快快好起来,然后大吃一顿。一个小病就把我折腾成这样,以后对自己的身体要怀有一种敬畏感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