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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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匆匆来去的雨。

五月的阳光总带着春的娇柔与夏的热烈,洒满角角落落。一股初夏的闷热萦绕在心头,路边的花儿也耷拉着头,无精打采地开着花;一切都带着燥热天气的烦嚣,只有杨絮在这样的天气里找到了自我,漫天地飞舞着。

许是连日的晴空,让空气不堪蒸汽的重负,临近午间的时候终于开始爆发。

天色转暗,乌云翻滚,大风骤起,树枝摇摆,一场大雨正在慢慢酝酿。

很快,如同火车自远处驶来,轰隆隆的雷声像闷在被子里的一串鞭炮,破空而来。随着一道闪电的乍现,大大小小的雨点像商量好了似的,迫不及待地扑向地面;刚开始还能溅起地面上干燥的尘土与堆积的杨絮,渐渐地,雨滴越来越密集,马路上开始汇出一条又一条雨水的痕迹。

没来得及找到避雨之地的行人开始抱头奔跑起来,也有人依然淡定,打算无视这场雨,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前走;不一会儿,疾驰的汽车脚下开始掀起水帘,砸向路面的雨点带出不大不小的水滴,原先熙攘的路上变得空无一人。

此时,天上的雨们受制于自身的体重,集体向大风倒戈,大片水汽滞留在空中,楼下停着的汽车、大街上成排的路灯、不远处长满荷叶的湖泊、远处高低起伏的楼栋……一切都在朦朦胧胧之中,如入仙境。

“噼里啪啦”雨打玻璃之声不绝于耳,暗沉的天空仿佛时针被拨到了黄昏,随着雨势的加大,大风越来越放肆,拽着行道树的头不停地摇摆,还不由分说地裹挟着大量雨滴冲向每一栋大楼,冲向大地,冲向河流,冲向远处的雾气里……

最热烈的,终究是不长久的。这样的狂风骤雨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雨水不再如注,开始在积水面上画出浅浅深深、大大小小的圆圈来;大风也渐渐失去了兴致,败下阵来,带着雨后的阵阵清凉在街上游走。

整个城市被洗刷一新,空气里是久违的泥土的清香。街上的汽车慢慢多了起来,行人有撑伞的,有不撑伞的,三三两两走在雨后的马路上。

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除了地上的积水还在证明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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