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呗,今年二十,平淡的二十年,没有经历过悲欢离合,更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有人说那我这二十年怎么坚持下来的,我想了想,也许因为阿哔吧。因为她,我庆幸,也因为她,我难过。
我不知道是怎么认识阿哔的,但自打记忆里,她就在我身边,青梅竹马是有的,青梅是真的,但竹马得自己思量了。
为什么想把我们的经历用七宗罪来诉说呢?也许是为自己过去的懦弱忏悔,也可能是为未来没有阿哔的日子痛恨。
我不想阿哔受罪,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想让阿哔过得快乐一些,可是没有,最终分开了都没有。
傲慢
阿哔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呢?傲慢嘛?也许吧。但我知道,单纯的一个傲慢并不足以讲明她,自打记事起,一路走来遇到过的男孩子几乎都喜欢她,唯独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懵懂是傻,但我不喜欢傻,阿哔说傻人有傻福,可我没有,所有人都欺负我,唯独阿哔,保护我,可我觉得丢人,我是男孩子。
我宁愿她不在我的身边,挨一顿揍,也不想见她每次帮我赶跑那些欺负我的痞子后的一言不发。我不喜欢阿哔不理我,可阿哔哪怕是和我成天在一起,也不和我多说话,她谁也不理,包括我,所有人都说怪我,是我成天的死缠烂打,阿哔那么棒的姑娘,是死缠烂打就能决定的嘛?
他们不懂,那是我和阿哔的秘密,专属于我和阿哔的秘密,也是因为这秘密,我们才不离不弃,不对,是我对她不离不弃,好像也不对,阿哔唯独不抗拒的男孩子,除了我,就是我。
可我那时不懂,从那时起,怕是就注定了的,现在想想真难过。
嫉妒
我挨揍,大多数都是因为阿哔,阿哔不理他们。就欺负我,我不说,阿哔也不说,我那时傻,觉得不能出卖朋友,现在想想,傻了真好,也许就是因为傻,阿哔才愿意和我在一起。
可我也嫉妒,嫉妒所有人,嫉妒他们可以无忧无虑,更嫉妒他们肆无忌惮的给阿哔表白,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帮阿哔撕情书。
也不能说是帮,痞子们逼着我送情书,我都会当着阿哔的面撕了,阿哔也不在意,只会告诉我,垃圾丢远,阿哔不看,我也不看,刚开始我偷看,看一次难过一次,后来我不看,一次又一次的撕,一次又一次的送,紧接着一次又一次的挨揍,可我不介意,阿哔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从那时起,我总装傻,阿哔知道,但不说,但如果我挨了揍,阿哔总会很久不理我,我知道她怕我再挨揍,可我不怕。
暴怒
我这种男孩,谈不上多喜欢阿哔,更也不敢讲爱了,特别是对阿哔,我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姑娘,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样说其实都不为过,如果说一个人一辈子总得有一片逆鳞,我想应该就是她了吧。
什么时候我变的勇敢了呢,也是因为那次吧,痞子们后来越来越过分,不只是欺负我,也许是看阿哔哪里越来越没希望了吧,尽然欺负起阿哔。
我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隔壁修车房的扳手和铁棒,我有些抡不动,但我还是憋红了脸就冲上去了,我记得痞子老大头上冒出的血,也记得痞子小弟一哄而散的挫样,更记得后来阿哔满脸惊慌的摸着我的脸不听的拍打我的模样,可唯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样子。
后来隔壁家的二大爷说,阿呗那么乖的孩子,真的是被逼急了啊。我是在小镇街角拐弯的小医馆里醒来的,阿哔在一旁,刘大医也在一旁,阿哔说我以后在这样就不理我了我,我笑了笑,第一次勇敢的摸着阿哔的头告诉她,说了句好,浑身疼,好像运动过度了一样,全身脱力了一样,我有些难过的看了一眼刘大医
刘大医笑着说,醒了就好,缓两天就好。就是刺激过度,身体机能没跟上,回去了多吃肉,把身子补回来就好了,说着对阿哔笑了笑就出去了,果然阿哔还是那么的受人欢迎呢。
懒惰
我在小医馆躺了一天,第二天死活要回家,阿哔那一整天都照顾着我,我懒得连翻个身,阿哔都要帮着我,仔细想了想,这架打的也没占多少便宜,本来脑袋开花的痞子要找我事,可一看我晕倒了那还敢待着,他们那种小痞子,成不了大气,上不了台面。
我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变得没有那么胆小了,后来我敢和痞子叫板,敢摸着阿哔的头逗她开心,她笑的越来越多,那段日子我觉着突然从地狱爬向了天堂,没错是爬着的,这幸福是我争取来的。
阿哔帮我写完了作业,我在一旁看着阿哔,从头看到尾,我太懒了,我只想看着阿哔,不想写作业,我也不敢,我怕一低头写作业,抬头阿哔就不见了,这些天我过得最舒服。也许这也成了压垮了我们未来的最后一根稻草,为什么是一根,因为我不知道的是,那时其实我们之间连接的只有那一根稻草。
贪婪
阿哔说贪婪是原罪,这种病得治的,可惜我没得治了。我想了想,始终没有想到哪里有过贪婪。如果说这一生真有贪婪,那就是和阿哔在一起的时候吧,我贪婪每一次和阿哔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刻我都想把阿哔揉进骨子里,我总想摸着阿哔的头,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我贪婪的吸着从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香味,远一点不成,近一点,越近越好,男孩子不能这样,我一直告诉自己,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太贪图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了,我知道自己太偏激,偏激的人总不好过。
可凭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上辈子不好过,我只是想珍惜现在的生活,为什么下辈子也不能让我好过,不过不重要,有阿哔在,我一定好过。
色欲
我受不得阿哔身上的一阵阵香味,我偷偷的亲了阿哔,一开始的额头,后来到脸蛋,我每次都觉得阿哔的眼角在颤抖,可我还是告诉自己,是幻觉,阿哔不知道。
可后来,我不只是想亲阿哔的脸蛋,所以这根稻草断了,阿哔睁开眼睛望着我,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突然觉得,阿哔还是以前的阿哔,一如既往地的骄傲,每一个仙女都有自己的傲慢,阿哔也有,但这傲慢从不对我,但现在,对我,也有了。
阿哔从来都没有变,变的其实是我,从打赢了痞子开始,我就变了,变得不可一世,变得不伦不类,曾经的嫉妒在作祟,暴怒的气息也没有在停止,一次次的恶循环。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没变,依旧那么不起意,丢人群中永远也找不出来的那种,可我自己却觉得,我。不可一世。这就是罪。
暴食
阿哔离开我了,我都不知道多久了,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肉,她走了我又找到了另一种乐趣,那就是吃,往死了吃,吃的时候不想她,不吃了我就又想她,后来我不停的吃,吃到肚子圆滚滚的,可我还是想吃。
我简直受不了一停下就想她的那种痛苦,吃不下了,我就去吐,回来继续吃,我觉得我心里越来越不对了,可是我说不上哪里不对,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让阿哔回来。
我保证,我的作业我自己写,不成天看着你,
我保证,你睡着的时候不偷亲你。
我保证,我保证的撕心裂肺,可是没用,我就是想成天看着你,现在好了,我看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你走了,我后悔打了那一场架。
我气不过,又去找了那帮痞子。可他们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笑又想哭,我现在马大三粗的,谁见了我都害怕,路上人都怪怪的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我多希望这路人里有你一个。
你听过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嘛?我现在是野兽了,可你在哪里?
我的阿哔。我想你
阿哔曾说,阿哔有个帅阿呗。
我叫阿呗,我今年二十,一米七八,七十公斤,短发,没有胡须,现在深夜两点,我回忆完我们,四周你还是不在。
阿哔,我瘦了也壮了,我可以保护你了可是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