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渊,一个阳光只进半丝半缕但尚能温热躯体。可未知浓稠的黑暗让我不能自拔。
我叫渊作,这个名字很奇怪不是吗?可这个名字却是世代流传下来的,一种家族的名字。我从小觉得这个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号,到了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这么简单。我和哥哥出生在这样一个小镇里。对了,他叫宇,一个单字。而我们的名字让我们两个在其他人眼中显得不是那么正常,甚至让人感到疑惑。我们是听别的人说的,每个人出生都是要有父母的。而我们没有,不是说没有是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东西。我在三岁时开始记事。那是除了我耿直的哥哥,就是一个男人,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他似乎就是我们所谓的父母。在我印象里他很高,高到我小时候都记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样子,可要看他的脸,细小的伤疤在脸上雀跃,而让我屏气凝神的是他的眼睛如盐湖一般清晰的映出眼前的一切、又像海中的蓝洞深不见底,每当我不高兴时。他都会抱我起来,用他那满是胡茬的脸来蹭我,还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关于他,当我问到他是我们的爸爸的这个问题时,他猛的把我按在床上,瞪大了眼睛告诉我 他不是我们的爸爸。他一字一字的顿了出来,那深沉又庄严的声音让我不敢回答。也自从我问了那个问题,他说以后让我们叫他岚叔。当他说完时还不停的默念岚这个字。他对我们很好,尤其是我,他并不怎么管宇。反倒是宇我对我的一切对他还有些许叛逆。他每次临走前的一天晚上都会在我的床旁边守整整一夜,我问过他,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随口敷衍几句。
不过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的孩子了,我长大了。而了解到我身边的一切时,我感到了巨大的疑惑和迷惘。我们家就像基督山伯爵一样,凭空出现巨大财款,可又在这种小镇上过着避世的生活。这是为什么。不过当时的我却相信这一个个问题随着时间总会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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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岚叔已经一年没回来了。他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我在一旁无趣的说道。不来刚好,我能养你,怎么了,光有我还不够吗。说完,便把胳膊缠了上来,还用手指轻轻的刮我的下巴。我用后肘使劲往后怼了怼。我把头转了过来说 就你这天天睡觉还要缠着我的人我能放心吗? 是的,我们从小一块睡觉,到了高中还是在一块。就在我的床上,明明他可以在自己屋里睡的。我八岁时就跟他说过,我们可以不用睡在一起了。但他仗着自己比我大两岁,说不安全。我百般推脱,可他总有千万个理由。当我偷偷把他的被子扔到他的床上,到了晚上,他又只穿个内裤,还竟然躺在我床上叫我快睡觉。我刚一走到床边,他一个反手抓住我的胳膊死死的按在床边说 你小时候害怕让我过来陪你睡,长大了,就不要了。我用尽力气,可发现动都不动。我只好乖乖的回到床上,被他手一搂,腿翘在我身上,恶狠狠的说了句睡觉。虽然我们从小算是无亲无故,相依为命,可这样确实有时感觉怪怪的。宇他比我高一整个头,五官棱角分明,最重要的是他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的英气和正直。仿佛就是身经百战,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一样。他对外人甚是冷淡,可在我面前,一会儿会撒娇让我帮他挠痒,一会又仗着辈分和力气对我呼来喝去的,说白了就是欺负我。可我心里知道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想对我好的人了。他对我有求必应,哪怕我任性说出的戏言,有时也会想方设法的做到。这也随之闹出了许多笑话,给还没成熟的他添了几分稚气。小渊,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他总是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在我刚睁开眼时,宇已经穿好衣服了。嘴上正经的催促我赶快起来,好像昨天在我床上的不是他一样。见我还是一动不动,他用手靠着我的颈部,把我拉了起来,驾轻就熟的把我的衣服套在我身上。还念叨着 早晚有一天让你光着身子去上学。可我还是迷迷糊糊的,他用手掌拍了拍我的脸,说 今天你不是要在学生代表会上发言吗。我突然想了起来,对喔。我奔下床快速洗漱,只听一声 洗好了就快去做饭。我翻了翻白眼,是的,做饭是我的活,可我觉得我从来没做好吃过,除了做一些煎炸炒类应付一下其他的什么的都不会。可他就让我做,哪怕我放再多的醋和盐来抗议,宇都是嬉皮笑脸的随口说一句咸了点或者酸了点,随后津津乐道的吃光全部。吃完了饭,我们就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