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明楼未播片段后。
楼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而你,恐怕是永远不会懂得我的心思。”
明楼与汪曼春,抛去国恨家仇,他们相爱过,青梅竹马,一定非常美好。
他曾与汪曼春是年少的恋人,却比谁都更清楚,他们早在他离开那年就结束。
明楼西装笔挺地站在着礼服的曼春身后,双手微微环着她的腰,在耳旁轻轻地说“别来无恙,你还好吧”,嗓音低沉又带着些许慵懒、些许魅惑,
明知是试探,可我想,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明楼吧,或许明楼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多年未见,他对曼春还是有些旧情的。
然而,人的情感惯性在信念和责任面前也只能淡而化之。即便没有这样的周而复始也注定了这是个隐忍的人生,没有真实的情感,似乎也没有真实的自己,有的只是真实的信念和比信念更真实的牺牲。这注定了是个寂寞的人生,爱情?太奢侈。那是一个海市蜃楼,比失真的人生更虚幻。不该出现的是汪曼春,多年前一个简单的女孩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刽子手。明楼应该也曾悔恨,没有在她沉沦杀戮时拉她一把,只是明了的瞬间已成恨海情天。
从一个背负家仇远渡重洋的青年到一位心怀家国中国军人,从天真无邪的女孩变成附逆为奸的日伪女特务。
经历无数次枪林弹雨暗夜厮杀,他和汪曼春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谁都不再是天真烂漫的少年了。
他各自找到自己的信仰,各自成长。信仰的种子早就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两个参天大树枝杈也许会相交,根却在两片土地下不断延伸。
他们总以为对方在原地等待,然而他们背着对方在两条相反的路狂奔而去,义无反顾。
一条荆棘遍布,前方光明似有似无。
一条康庄坦途,尽头却是无尽黑暗。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有情人终成眷属,
殊途,终究不会同归。
他可以让她扑倒自己怀里,却不能给她哪怕一个戒指的承诺。他可以在她脆弱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却不能让她对自己的了解再深入哪怕一分。
他对她不是爱与不爱,是用或弃。
人是情感动物,没有谁天生无情。那么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明楼,心也会疼吧。
意志和酒精是两样绝佳的东西,酒精麻醉肉体的伤痛,意志掩饰疼痛的人生。
今夜他将旧人的残酒一饮而尽,明日他咬紧牙关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
中国人·明楼
很想明楼找一个定性的词,红色?伪装者?…都太片面,都不足以概括他。
我想,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国人。
“我明楼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出卖国家的人。我只是想让这个行将崩溃的社会,回到稳定的秩序中,稳固国民安全,稳定国家残存的一点经济力量。为此我赌掉了我的前程和名誉,现在明家的亲情也赌掉了,可是谁知道真相呢?真相往往迷失在其中。”
明楼这番话,不管是真是假,说的极好。而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很长的时间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明楼是红色的。记得《人间》里瞿恩曾说“我们在法国的酒吧里,彻夜讨论那条路能救中国,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有红色才能救我们的国家。”我相信明楼也有这样一个过程。像他这样的知识分子,一定在不断思考着国家的将来该往何处去。他加入红色的原因,我以为,和瞿恩是一样的,是因为红色的理论适合我们的国家,所以他愿意为此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说这番话,站在家国大义上,他提到的“国家”,不是汪政府的半壁江山,也不是内斗的红与白,是千年来华夏儿女繁衍生息的地方,是我们脚下每一寸土地。
一寸山河一寸血。
说完这番话,汪曼春睡着了。明楼拿了杯酒,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静静喝完,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
明明刚刚还是醉眼朦胧,待她睡后却越说越清醒。这时候的他,清醒得有些冷酷。我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以我的智商,我恐怕是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坐在那,无依无靠,那么孤独,坐在漆黑冰冷的夜里,挂念着亲爱的弟弟生死安危。
他在黑暗中,褪去伪装,守望黎明到来。
在加了颜色的青天白日徽装饰着的那块朽木里,明楼像一只钉子,即使斑斑锈迹面目全非却不改钢强的本质。
如果……有这块朽木劈开的那一天,不管那时候的他是死是活,如果有可能的话,把他身上的锈洗干净吧。
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
只要能打败敌人,只要能取得胜利。
只要,这个国家的人们能半夜坐在客厅里胡思乱想,望着窗外一片宁静祥和,相信明日的朝阳会磅礴升起,相信这个国家会有美好的未来,能在不经意间提到他和他们的名字感到热血沸腾。
足够了。
然而怎样才算真正的纪念?
只要眼前看见方向,心里有了答案。
烟火绽放照亮你我无悔青春
越过高山等待美丽彩虹
你曾说过等春风吹来乌云散
你和我一起看那山花开
——《等待黎明》
(我总喜欢把中国人放在最后,虽然不押韵。我以为这个称呼比伪装者更适合明楼。即使不押韵~)
最后的最后,再次感谢演员靳先生,感谢他演绎的明楼。
夜雨染成天水碧。
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