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一,我迎着京藏高速10公里堵车的春风去参观了北京世园会。穿过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e,莫瑞梯田的还原和设计让我印象深刻,用来弥补错过植物馆的遗憾,足够了。
莫瑞(Moray)圆形梯田遗址在秘鲁库斯科西北部50公里的山丘上,15世纪的印加帝国时期,莫瑞被做为一种农业试验的场所,用以种植不同植物。这种圆形的梯田垂直落差30米,顶部和谷底温差达15摄氏度,创造了丰富的气候条件,能够实现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开展不同生态条件农业试验,是人类文明的一大壮举。
在北京,莫瑞梯田的模型旁边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莫瑞梯田是古印加人聪明才智的有力证明。莫瑞梯田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农业试验基地遗迹之一。莫瑞梯田创造了20种不同的小气候,是理想的作物品种试验基地。梯田顶处和底部15摄氏度的温差,让莫瑞梯田重现了印加帝国从太平洋海岸到安第斯山脉的山坡等各地的生长条件。”这是给予这一文明成果的准确褒奖。
我来自马铃薯之乡,我的家乡没有人这样开展马铃薯品种试验。我们那里的马铃薯种子都来自荷兰,至今还没有自己的马铃薯品种。可是脚下的这片莫瑞梯田,向我展示了印加人对大地的崇敬以及他们对于农业的精通和创新。他们用夯实的土石修筑了莫瑞梯田,并在梯田里种植了250多种不同的植物。印加牧师、科学家们培育了我们今天众所周知的多种农作物,比如马铃薯、藜麦和甘薯。然而在我的家乡,这几种农作物,特别是马铃薯和藜麦,品质闻名全国。同样适宜种植土豆的地区,我们对农业的创新和创造少得可怜,祖祖辈辈重复的栽培,依赖现代科技的增产和收获并不可取代回归自然的灵巧构思,这种浑然天成的匠心独运,反而比高成本高能耗的现代科技精明百倍。什么是创新?答案埋藏在那片梯田的泥土里,也凝结在一颗颗马铃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