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雁宸
图|摄图网
果如，如果早知道这一切的结局会是这样，你还会选择遇见他吗？你还会和他成为哥们吗？你还会喜欢上他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和他不会有除了友情以外的感情，只是我没想到最后连友情都不在了。”
01
那是他五次对我视而不见。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擦肩而过，却不敢叫一句他的名字。
我也这样若无其事地走过，却还是忍不住跑回去，想再仔细看他的背影，我蹲在操场上，夜很黑，我什么也没看清。
没想到我竟然会无法识别黑夜中的他，就像我觉得不认识那天的他一样。
果如和我一同坐在石板凳上，淡淡地诉说着往事，言语之间有顷刻的停顿，眼睛出奇地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高二那年文理分科，数学较差的果如毅然地选择了文科班，却想不到这个班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专门与之作对的冤大头，我想那个冤大头也不会想到这一次分科会赐给他一个专门与他作对的前桌吧！
果如属于那种极端的文科生，数学特别差，语文却特别好，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
与此同时，她的后桌青木正好与之相反，数学特别好，语文特别差，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
他们就两个路人过独木桥，一个想往南走，一个想往北走，互不容谁，互不让谁。虽然这样，彼此还是死皮赖脸地想占对方的便宜。
每次语文听写，青木就会往前蹭出半个头，使劲地瞄着果如的答案，每每这时果如都会立马察觉，立马双手趴在桌子上，把作业本遮地死死的，然后大声地报告老师，“老师，青木抄我听写。”
每次数学小测，果如就会把凳子主动往后挪一个单位，老师一个不注意，果如就飞速地看向青木的卷子，青木也遮，也向老师打报告。
每次两人都斗得两败俱伤，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对方。
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也表示很无奈，为什么这两个同学一直改不掉互相抄袭这个坏毛病，抄就抄吗，能不能搞好内部团结工作，你们这一次又一次让我们老师的面子往哪放？
骂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思想教育做到吐，两人还是一如当初，互相抄袭，互相举报。
他们就这样斗了将近一年，只要有他们两在的地方，同学看了自动远离，老师也想方设法地躲，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下一秒是喜是忧，不是，应该说有他们在的地方都是忧。
书本被撕扯，折成纸飞机，桌子能被掀翻，教室会被抬起，总之一切你能想到的事情下一秒都可能出现在你眼前，让你不得不对“人生中的每一天都有新的可能”这句话深深信服。
02
2016年，他们踏入了高三，高考前第一次模考的数学试卷以他们无法想象的速度发放到他们的课桌上。
考场上，笔与试卷摩擦的声音，手与试卷接触的声音，当然一如既往地夹杂着果如嬉皮笑脸问青木借试卷的声音。
“青木青木，待会你能不能让我抄一下，我就抄几个选择题。”
青木写完直接把卷子扔她桌上，果如一下又高兴又慌乱起来。
青木，你是不是脑子里有乒乓，放我桌上干啥啊！被老师看见怎么办？你是不是想故意算计我？
果如正想把青木的试卷藏起来，无奈为时已晚，数学老师已经站在她旁边，直直地盯着那张考生姓名叫做青木的试卷。
“果如说她帮我交试卷。”
老师直直地把果如从座位上拎了起来，连果如自己都吓到了。毕竟果如体重已经奔150了，老师竟然能拎得动，果如说那天老师可能心情不好，我想也是，不然怎么可能拎得起。
“果如，都高三了，你还抄，你到底要抄到什么时候，高考能抄吗？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脑子被狗吃掉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