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24:直言

面对不好的事情,你敢于直言不讳吗?——题记:《惜福阅历(Sisyphe Calendar)》2020.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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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说,读过很多书,依旧过不好这一生。私以为,这可能是因为长大了,发现从前书里读过的那些道理,我们真要在生活中用起来的时候,与其说是理论用于实践,倒不如说更近似于赵括的纸上谈兵。

比如子曾经曰过,“君子坦荡荡”,子也曾经曰过,“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在孔子他老人家看来,君子应该是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的,但凡遇事,直接说出来就好,无需遮掩。所以才会有宰予昼寝,孔老夫子脱口而出“朽木不可雕也”的严厉批评。这样的子,大概在拳击台上会是一名直拳选手,不拐弯抹角,给你痛快。

但是轮到我们,我们敢只用直拳吗?面对不好的事情,我敢于直言不讳吗?我不敢。虽然看不上键盘侠在网络里逞能却在现实中闷不吭声毫无作为,但仔细想来,我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在网络里逞不起能,在现实中也只敢在背后在私下里义愤填膺当面就怂的人。

当年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人仿佛是把自己的手放到旁边人的包里了,那一刻,砰砰的心跳声仿佛要把耳膜击穿。以往读过的书,受过的教育告诉我,这时候得做点什么啊!直到那人收回手(我也没来得及看清他到底有没有从人家包里拿出什么来),换到车门口,仿佛要下车的样子,我才跟背着包的那个囫囵说了句:“检查一下你的包。”那时候,我大概是紧张得面红耳赤吧,以至于无法理解听到这句话的人的表情到底是误认为我是扒手的同伙了,还是因为我提醒晚了而生了气。——“路见不平一声吼”就是辣么难的一件事情啊!

所以,当我遇到了肯为我仗义执言的人,我佩服Ta的勇气;当我遇到肯对我直言不讳的人,我赞赏Ta的坦诚。生命里,能够遇到一二为你或是对你直言不讳的朋友,那是一件幸事。但更多的时候,“敢于直言不讳”却也是我们不能苛责朋友做到的一件事情。——毕竟,这只是先贤推崇的为人处事的原则之一,而世上的事,总是无数的原则相互妥协的结果。

那么另一方面,如果不必直言不讳,面对不好的事情,你敢于去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吗?

私以为,在这个命题框架下,判断是非的理智首先得要有,作出反应的勇气,可以有,但是如何应对,得讲究方法。——沉默的大多数之所以沉默,并不全然因为他们无法分辨是非对错,而在于大多数时候人微言轻,一律直拳有时未必及得上有技巧的组合拳。所以有时,是非对错的评判放在心里,说出来的话如何切中肯綮又让人听得进去,还得好好磨练语文素养。

——这里有一条来自于毒舌爱怼人之人的忠告:路见不平还是要有所反应的,但是,不要太毒舌,咱得给人留点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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