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还记得吗?我们一起毕业,一起闯佤山。背着简单的行囊,随着手扶拖拉机的颠簸,踏上这片离蔚蓝色天空只有咫尺的红土地。那一年,我们十八岁。
还记得当时的老前辈叫我们小朋友吗?那一年,我们十八岁。
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酒,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醉?第一次感受到阿佤山的豪迈!第一次会唱佤调:“月亮升起来,山寨静悄悄,晚风轻轻吹,心儿多爽朗,让我们诉说心里的悄悄话,唉,悄悄话。”
来到佤山,才知道什么叫山?看,佤山上雄壮的牛肩山,是阿佤人民喜欢的勤劳而老实的黄牛化身。
我们曾在一起品尝用苦荞和包谷酿造的水酒中欢乐地歌唱,佳玲赛的佤调时常伴在我们的耳边。没有大块吃肉,却有大碗喝酒。不为别的,只因这里的人们。
你说佤山的酒不力,因为离天很近,我们还没喝够。你说佤山的乐不足,因为我们的乐还没有结束。
浴一缕阳光,在佤山,皮肤黝黑又何防,健康才是美。听一首佤调,只因想念远方的阿妹你快快来。小三弦已挂在你的心中,歌词已经备好,只需拔动食指和中指,带上你的豪迈和婉转的歌喉,让我们尽听你的佳音。
那一年,我在在佤山之南,君在佤山之东,你每天陪着学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聆听画眉鸟的叫声把你从梦中惊醒。你也曾听过歌调:小白母鸡鹰刁去,气死旁边小公鸡。对于歌词,你无所谓。依旧在等待那一朵山花到底会开在哪座山?冬天你陪着学生看日出,那火红火红的太阳从山间升起,你说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那一年我们闯佤山,年仅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