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寿命,曾想过以数字来衡量,最奢侈的数字是70,按此计算,84年生人的我,近一半的身躯已然入土。 逝去的年轮里没有光辉的岁月,混沌的记忆伴随笔触间留下的文字,能记录的点滴,不让它伴我入土。
生日:1984年3月 生肖:鼠
星座:双鱼(骨子里没有双鱼的浪漫只有它的优柔寡断)
我出生于北方一座隶属于中国石化的石化企业。我们那里的地名都是以厂名来区分,比如橡胶厂、炼油厂、热电厂等等。企业之大,超乎正常人的理解范围。记忆里从高中时借读到外地,就不停在给周围人解释两个问题:
一.我不会说方言,在外人看来我这是故意显摆相对标准的普通话,实际上我是真不会说方言,因为在深挖洞广积粮那个年代建立起来的石化城,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杂糅在一起生活。这里出生的孩子从小接触的启蒙老师教的就是普通话。石化企业有完备的医疗、教育、交通、供销等体系,一套完整的计划经济体制使其可以完全独立于地方县市而存在。这造就了石化孩子除老家是当地的同学之外,全部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口音。实际上说标准那是相对的,我们的普通话中时常碰出几句东北腔,这跟五湖四海大家庭中的东三省成员占比较大有很大关系。说标准是相对的还有一个案例,高中时我有一位女同学去南昌面试空姐,第一句话没说完,考官就问她,你是山东来的吧,让她很是诧异。
二.公司的规模,我的老家在百度里标注的是一家净占地22平方公里的直属中国石化集团公司的特大型石油化工联合企业。在与脑海里对“公司”这个词只定义为写字楼几个格子间甚至能联想到皮包公司概念的朋友解释起来时,你能想象到让一个人颠覆既有认知的难度能有多大吗?我感觉就好像告诉脑子里只有天圆地方的古人,地球是圆的一样。
这两个解释过无数次的问题,其实在我看来,并不是烦恼,甚至有种洋洋自得的莫名自豪感,这种自豪感随着国企改制、减员增效、下岗分流也湮没在历史的洪流里了。
时至今日我对口语里“爸爸”两个字是排斥和抵触的,因为我是单亲家庭里成长起来的。我跟母亲姓,在我两岁时,母亲因不堪生父酗酒后的家庭暴力而离婚,之后一人在亲戚的帮助下把我抚养成人。八十年代离婚对于女人来说无论是舆论的压力还是生活的拮据几乎都是致命的,母亲所承受的,在我现在看来,也是常人所无法感同身受的。
单亲家庭的备注并没有让我顺理成章地成长为问题少年,因为我的亲戚们在我母亲独自抚养我的岁月里给了我们莫大的关爱和帮助,给了我完整的关爱。
我要写的不是回忆录,也不是想以上帝视角去审视过去。我想尝试的是去记录过去,补录未记的日记。从今天开始,慢慢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