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微博看到一则漫画,觉得很有意思,也突然有了感悟!
你的存在与不存在,并无区别。于是人类只好为自己所有的所做作为,自己的之所以存在,找一个理由,赋予一个意义。看似可笑而扭曲吗?实际上某种程度上人依赖这种扭曲,人们常说的所追求的"仪式感",仪式是人发明的一种将客观事实和事物赋予意义的行为,人存活于世本质是毫无意义的,通过种种群体性,行为式的仪式和意识,为自己的终将消弭的存在和行为赋予自我意识上的某种意义。
我们目前所能看到的世界才只是这个宇宙的丝毫,更远地方的光还没能赶到这里,我们在微小的星云中,渺小的银河系里,太阳星系中,一颗蓝色小星球上,尘埃一样微不足道的我们,在这个狭小的世界上做的事能有什么意义?在宇宙的时间长河里,我们不过百年的一生又有什么意义?我和许多用很多时间来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人同样可以告诉你最后回到了起点的答案,我们想的大多东西,我们为什么存在,都是没任何意义的。意义这个东西只有你自己才能看见,你问我,我就算说了,然而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想起来有一次夏天,一个午睡的时间,暑热未消,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见落地窗外的绿草地里一只喜鹊蹦蹦跳跳的在啄食,阳光被树叶打的碎成一块块的落在身上,床抵着微敞的窗,屋外的风偷偷进来,窗帘一掀一掀,一切静谧极了。我与窗外的景色只有一扇巨大的玻璃之隔,时间却好像停止了流淌,画面定格,没有任何声音和情绪,发着呆,好像在天上俯瞰大地的出神,我想,你在干什么呢,小家伙,你为什么要叼着一块树枝?再过几年你就是躺在地上的,身上都是绿色苍蝇的恶臭尸体,你筑的窝会被大雨闪电击散,你飞过的天空也一直总是那个样子,你这么活泼的忙碌着有任何意义么?不过你真好啊,你并不会想到这些,你就是在这么暖的阳光里一蹦一蹦,清风吹拂你的羽毛,你一用力展翅就跳进了白云之间。。我忽然特别,特别的害怕,害怕极了。整个人腿都软了的慌恐的想到:有一天我会死。这个已经被烂俗化的甚至自己一度经历过的问题,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真正所在,我的好些情感,奇思妙想,我做过的事,看过的景,甭管什么所谓的我会为世界留下什么的鬼话,就对我自己而言,就是一种消失罢了,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就像能打那么多种游戏做那么多事的电脑,关机,拔掉电源。就是一堆铁板,我也只剩肉体。我的思想,自我,"我"这个概念会随着肉体的衰竭而真正的消失。于是这种对自己存在的目性所产生的恐惧贯彻全身。我害怕这样一个我会像屋外骤息的风、瞬止的蝉鸣、截留的光栅那样,在某个停顿为止,在下一秒就失去了全部意义。几乎本能的开始恐惧双脚发软,一种近乎于源自骨髓里的恐惧从身体内部向外渗透,彻骨的寒意就躺在血管的每一处,人生就像是个从悬崖坠堕的过程,在最后砰的一声落地之前,我却还在告诉略过的空中腾转挣扎,还在纠结那些求而不得,得而复失的怨念,这些在死面前看起来都毫无意义。。一会,风又起了,蝉声复鸣,光栅又迁移,清新的空气涌进来扑在脸上。
一次发生一个人半夜梦游,恍然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在漆黑的夜色中把房间打扫,整理的干干净净,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门口,震惊,我在干啥呢?我为什么在这,在做这些?
我醒的一瞬间亲眼看到的就是“目的性”在自己面前消失,这时已经不再是疑惑,而是源自具有思考能力的人类本身的恐惧。是的,人生大梦就像那次梦游,你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在做的,甚至自己本身就是在”梦游“时,就是发现自己人生无”目的性“的时刻。也就是人类科学家一直孜孜探求的终极问题,宇宙、我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你会像我一样震惊的回顾自己:“我这是在干啥呢?”哈,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奔忙些什么呢?在这小小的地球之上,人海汹汹,日月匆匆,为了爱情他们肝肠寸断,为了利益刀枪肉搏,从一个地方用尽气力到另一个地方。我们为之忙禄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有没有想过,就针对自己而言可能,这一生,发生过与没发生没过都是一样的。
毛姆在《人性的枷锁》中以主角菲利浦的口吻说:“人生没有意义,人活着也没什么目的。一个人生出来还是没有出生,活着还是死去,都无关宏旨。生命似轻尘,死去亦徒然。”“万事万物犹如过眼烟云,都会逝去,它们留下了什么踪迹呢?世间一切,包括人类本身,就像河中的水滴,它们紧密相联,组成了无名的水流,涌向大海。”他还这样写道,人本来就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行星上的短暂生命,因此对于“永恒的头脑”来说,一个人一生的痛苦和奋斗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我只觉得人生一世,荣辱得失都清淡如水,背时遭劫亦无甚大碍,所谓人生短促,不过是一时幻觉。”
如果"上帝"这类永恒存在的话,人生在“永恒的头脑”看来,就是一场“当局者迷”的荒诞剧。跌跌打打终其一生,人们在台上很投入地扮演着悲欢离合的角色,悲壮激烈,灯光关闭,一切谢幕,这里上演过什么,或者没上演过什么,并无区别。犹如浩瀚南极的漫长极夜里闪过一个微小亮点。有人说,人或者最大的目标是青史留名;有人说,即使不能流芳千古,能够遗臭万年也好。说这话的人没有想到:终有一天太阳燃烧殆尽,地球沉寂,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只会化为各种化学元素的碎片罢了。你一定好奇过,既然宇宙万物是由基本粒子构成,前沿的科科学理论又说粒子只是宇宙多重能量场作用的结果,而你,人类的生活,不过是一个由能量所激发、由宇宙中的相互作用力所支配的海洋之上的一些扰动而已。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宇宙中留痕迹,这是毋庸置疑的。亿万年后,没有人会记得马克思是什么人,别人就更不必说了,或者说,记得又如何?没有意义。不过,我总是喜欢说不过,生而为人,从第一个原始人仰望星空愣愣发呆的产生了好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当中有一些人不甘"虚"度生命,一代代伟大的物理科学家们至今也仍然孜孜不倦的在科学理论中追求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宇宙存在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犹如达摩利斯之剑高悬在头顶,他们是一个文明中的探险家,孔子说,朝闻道夕可死矣。对他们来说,如果能在早上探寻到了宇宙和生命的最终奥义这个"大道",那么晚上就死去了也是值得的,否则"无意义"的活再久也是茫然的一生。
绕了一圈回到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普通人,生活本身是无意义的,但是我们的自我意识赋予了它丰富多彩的意义。同时,也正是人的自我意识阻碍了我们去看到"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个问题,将自己从人生时间线中抽离出来,把所处世界人世环境设定剥离,以上帝视角审视我们的生活行为,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