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先生:
八月长安的暗恋,是橘生淮南而我为枳的可望不可求。《霍乱时期的爱情》的暗恋,是即使骄阳似火也站在无遮挡的地点让你一眼可以看见的隐秘伟大。
少女十六七岁的暗恋,是装作不期而遇,装作点头之交淡淡言语,装作一群人大笑时看的那个人不是他。怕你看见,又怕你看不见。
不知道这是暗恋H先生的多少天,见色忘义的种子又在山头冒出几朵喜欢的小花。
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H先生,是觉得是一屋子人里长相最对胃口的那个,也没想太多。后来两个人工作交集,他作为学长带我们几个查课,在学校大楼里穿梭,爬上五楼后发现走错楼了。
压在心里的吐槽,我还得快步跟上去。H先生和我全程也不过几句交流,更多时候是大步流星向前走,我看着系在他脖子上的工作牌,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突然觉得有点乐。
“两个人坠入爱河,只有一个知道爱并非巧合。”
周日晚的学生会例会能见到他,会精心在寝室卷头发换衣服,哪怕在镜子前坐两个小时也不会和H先生说上一句话,偷偷看他时对上眼神心里的小鹿都要蹦出来,再故作镇定的移开。我大张旗鼓的虚张声势,却手足无措欲言又止。
离H先生最近的那次也是周日晚,开会的教室少了凳子就去隔壁搬,突然回头他站在门口和好友讲话,最近的那一次,擦肩而过,天地都爆开了烟花。
现在想来只希望自己当天洗了头,能与他擦肩时发香吻吻他。
后来他大三了,我们都没太见面。半年后我悄悄告诉朋友说我没有喜欢的人了。只是有天很巧在街上遇见了H先生两次两次,中午他搂着一个女孩和我们走进了同一家商场,下午他搂着那个女孩和我们走进了同一家餐馆。
见到他我依然红了脸,只是这段暗恋就随着夕阳一起落下吧。
本来这是回“给你暗恋的人写一封告白信”的一封帖子,但我没写成告白信。对于爱情我从不主动,我并不内向也并不胆小,对我来说求而不得不苦,毕竟暗恋,暗恋只是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