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2)

白云问天空:你是晴天多一些,还是阴天多一些。

天空回答说:我不清楚,就好像快乐与伤悲,看似矛盾却总是在一起的。我也希望,心上的每一次阴天,都仅仅只是你遮住了我的眼眸。

也许是因为我出生在半夜,所以现今越是到深夜精力越是充沛。不,这和大多现代人所谓的“夜猫子”不同。我也很想睡觉,可是越早躺下,越是有很多文字在我脑子里回旋,你说我是不是倒了霉了,是美女、钱啊什么的在脑子里转多好,偏偏是没有丝毫价值的文字。

记得儿时也常常会睡不着,当然不是指晚上,而是中午。似乎孩子都讨厌午睡,但偏偏大人都喜欢午睡,好不容易把我哄睡觉了,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睡下去。没过多久,这个小屁孩做了一个梦把自己吓醒了,睁开眼一看,诶,怎么都睡着了,不陪我玩了吗?

我摇了摇妈妈,然而妈妈睡着了,并不想理自己的儿子。在等待大人睡醒的时间里是最难熬的,切切实实体会什么叫“度日如年”,有时候无聊到要去玩自己的。好了,话题就此打住,我们聊后面另外的吧。

住在化肥厂的时候,父母都很忙,外婆经常会来照顾我。这个时候我是最高兴的了,因为外婆曾经给我买了一种叫做“上好佳”的人间美食,于是:

“阿天,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啊?”外婆慈爱地问道。

“那边吧,我要去那边。”我指着一条路说道。

没走多久,我看见了熟悉的小店,立马缠着外婆叫道:“外婆,外婆,我要吃上好佳。”

从那以后,外婆再也没敢带我往有小店的路上走,因为我这个小孩根本不知道满足,每次看见小店就走不动路了。

如果说那个时候的外婆带我吃上好佳,那奶奶就是带我吃最好吃的奶油大馍。我喜欢把皮吃掉,里面的馍馍就不是我的小胃口所能承受的了。

对于一个刚进入世界的孩子而言,一切都是那么有吸引力,特别是折纸。看着手里诞生的彩色知了,我的心情就好像面对一朵刚刚盛开的花吧。

贴在墙上以后,每天望着它就很满足了。然而不久父亲告诉我就要搬家了。我很好奇,房子到底应该怎么搬得动呢,直到真正开始搬家具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这栋小小的屋子就永远留在这儿了。

而那只墙上小小的知了,似乎在和我作道别。我有想过把它撕下来带到新屋子里,但是这样好像会伤害到它。父亲安慰我再折一个,我点点头,可是再也没有折出来那样满意的知了了。或许那时起,我就已经学会了分别。

新的屋子意味着新的日子,新的日子就应该是光明的。但我的这个新家采光似乎有些问题,即使是大白天,屋里也得开灯,这种黑暗还是有一些好处的,对于大人们而言,中午更容易睡觉了吧。

在我每次被强迫午睡之后,醒来总是特别难受,好像眼里看见的只有黑白,抑郁情绪泛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睡觉总是伴随着痛苦,特别是早上,每次都是母亲抄着棍子把我从床上赶下来。

我抱着楼梯就是不肯去上学,当时心里想着,不去,死都不去,我要睡觉。结果最后还是背起书包走进了幼儿园,心里想着,从明天开始,我绝对要坚持自己的信念,没有人可以动摇。

事实证明,那是人生中的第一个矛盾,母亲肯定是希望我养成抗日剧中共产党人那样坚强不屈服的性格,才对我施以棍棒的。无奈我一次次选择屈服,母亲一边夸我懂事肯定一边心里带着失望吧。

这个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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