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有一段时间，我会经常跑到往生的空间里面。只要看到他的最近访客里有新人，我都会把他（她）加为好友。

久而久之，我的QQ列表里也积累了不少他的好友，有很大一部分，到后来还和我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不管当时的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半点恶意。也许，我只是想了解他更多，关于他的过去，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否有过女朋友，我也真的很想知道。

每当他们问起为什么加他们时，我都会用“我和往生是战友，不小心逛空间看到就加了。”这样的话来回答，而他们，也信了。

记得当时有一个叫静的女生，在聊天中得知，她是往生同学的同学。至于和往生的同学是不是男女关系，我从没过问过，因为，那与我无关。

那么多的好友中，我发现我只和她聊的来，而且什么都可以扯，彼此也从不生气。我们还在空间留言板用文言文对话，现在想起来，别提有多搞笑。什么公子啊小姐啊，就像是我们两个人穿越回到了古代。

她说我很有才，空间写那么多歌词，而且都写得蛮好的，只是太伤感了，应该学着开心。

我跟她说，那些歌词都是写给一个人的，一个我很爱很爱的人，但我并没有告诉她，那个人其实就是她所认识的往生。

慢慢熟悉之后，我也有意识的问过她关于往生是否有过女朋友的事，但答案让我很失望。

不止是她不知道，从其他好友那里得到的答案也是如此，都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当时我就在想，难道，往生真的从来就没有交过女朋友？难道那次，真的也是他的初吻？可为什么会如此熟练？我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乱，越想越无解。

所以，关于想知道他是否有过女朋友的念头后来也就放弃了，或许，那根本就是我多此一举。

可是有一天，静突然一下子真的安静了。不再和我聊天，不回我的信息，不回我的评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都聊的好好的啊？怎么会突然就不理我了呢？我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啊？难道？难道？一个不好的预感告诉我，这事一定和往生有关，因为她和我说过，她把我加她的事和往生提起过。

万般无奈下，我大胆的发了一条QQ信息给她，我说，静！是不是往生和你说了什么？

我当时真以为往生和她说了我是同志的事，可结果并不是这样，但也好不到哪去。

果然，第二天她就回了我的信息。

她说，恩！往生说你是个疯子，感情受过挫折，叫我不要理你。我开始不相信，但你空间里的那些说说，还有那些日志。你是不是在暗恋一个女生？还是曾被抛弃过？你可以不说，我只是想劝你，有些事该放就放了，有些人该忘也就忘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她发过来的这段文字，就像是瞬间被万针穿心般的痛。疯子？往生居然和他的朋友说我是疯子，在他眼里，原来我仅仅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快速的打了几个字“谢谢你！我很好！再见！”发给了静后，没等她再回复我就下了QQ。除了再见，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都怀疑自己是个疯子了，继续聊下去，连自己都觉得尴尬。

第二天，我在猪圈拦住了往生，问他为什么要那样说我。没想到，他居然比我还生气，反过来说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整天疯疯癫癫的，还警告我以后少进他空间，少和他的朋友提到他的名字，少问一下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当时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吓得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刚想开口解释，他已经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原地，转身离开了。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来就没有对一个人像对他那么好过，从来就没有。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只是希望能陪在他身边，每天能看到他就好，他开开心心的，我也就满足了。可他呢？他又是怎样对我的？

我居然开始有点恨他了，真的真的有点恨他了，恨他的冷漠，恨他的无情，恨他对我的不理解。而我，是不是也应该和他说再见了呢？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当时他会和静说我是一个疯子，为什么那天会对我发那么大的火，原来，他喜欢静，而且从当兵之前就一直追求着。

这也是后来的后来静自己告诉我的，她说，本来他们退伍后应该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又因为种种原因，她最终还是拒绝了往生。

现在的静已为人妻，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但时不时我还能在静的空间里看到往生的足迹。默默的来，又默默的离开，也许只是为了知道自己爱着的人过得是否安好。

这也更让我确定，往生是直男，而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有时候，真的很替往生感到心疼，原来，他也是一个傻孩子。

那些来不及的爱终究会变成遗憾，就像曾经的我和往生，尽管回忆再美好，到最后，还是要分开。如果往生是我心里的那块好不了的伤疤，那么静应该也算是往生的一块伤疤吧！

（37）

有人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或一年，或五年，或十年......

现在的我，似乎开始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往生的突然改变，就是在我面前很好的例子，那么残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我始终都不肯相信，往生会这般“冷血”，无论是从态度还是语气上，和曾经的那个他比起来，完全判若两人。

曾经的他对我是那么的好，那么的迁就，只要是我开口说的，他从来就不会反对，可是现在呢？变了，他变了，变得我完全不认识。

难道，一直都是我在唱着独角戏，而他，只是为了配合我不小心客串了一下？难道，那些有过的感动，那些心贴着心交流，都仅仅只是我的幻觉吗？

不，不是幻觉，是真的存在过，确确实实经历过。

所以有时候，我也常常在想，会不会越是这样，越代表他在乎我呢？也许他是真的不忍看到我再这样继续沉沦下去，所以不得不狠下心来冷漠我。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让我对他的看法产生改变，让我恨他。

于是，为了解开疑问，我想到了一个计划，从他的好兄弟友虎那里下手。

心里这样想着，行动上很快就这样做了。我开始接近友虎，开始对他好，给他买吃的，一有空就跑去他班里找他玩。对，我要逼往生，我要看到他吃醋的样子，我要证明他是在乎我的。

我和友虎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因为我们新兵连就认识，但还没好到像他和往生那种程度。他和往生完全可以算是生死兄弟，往生也一直都很听他的话。为此，我还曾一度怀疑，会不会往生一直爱着的人是友虎呢？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想，而且至今没有等到证实。

就这样，我的计划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着。

那时候，我有一个mp4和一个小型影碟机，一般都不会借人，因为怕被没收。但为了我的计划，我主动借给友虎看，而且每次外出下载了新电影、买了新碟片，都会第一时间给他送过去。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殷勤”，友虎并没有怀疑过。毕竟马上就要退伍了，战友之间会更加珍惜这份感情，多留点回忆给以后慢慢回忆。也有可能是我的演技太逼真了，让他完全察觉不到。

没几天的时间，我们的关系可以说是直线上升。电视房、电脑房、小卖部、训练棚、球场......随处可见我和友虎的身影。其中，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创造的条件，主动占多。

那时候，我还会当着往生的面，故意表现出和友虎很哥们的样子。其实就是想看看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可是，每次他都很无所谓的表情，貌似完全与他无关。

按照我的思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我心里很是纠结，可也找不到原因。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失败，慢慢的，我也就放弃了。当然，这并不就代表我认输了，我还是坚信他心里有我，一直都有。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那个计划还真是幼稚到了极点。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就因为那个计划，我和友虎成了真正的好兄弟。

后来退伍了，我也告诉了他当初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告诉了他自己爱着往生的事实。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在意，还劝了我很多很多。他说，他很高兴能有我这样一位好兄弟。这让我很愧疚，也很感动。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和友虎的这份感情，一直到现在。

（38）

等了那么久，申请入骨干的通知终于下来了，我知道，这一次应该博一博。

留队的先决条件有两个，一个要是党员，一个就是要进过骨干，而我，不是党员。

可以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不想错过。我好怕自己留不了队，好怕会失去他。

可是，往生依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他要留队的想法，连一个字都没提过。

所以，我只能先做好双重保险，走与留，我都随他。哪怕结果是失败，我也不会遗憾，因为我真的真的努力过。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只是。

上交申请书后，静待着消息，而心里，异常的纠结。我知道，入骨干的名额很少，少之又少，自己训练又不是很突出，又没有所谓的“关系”，看来，希望很是渺茫。但是，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是答案是什么。

其实，我入骨干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逃避，逃避往生。我不想每天都看到那一张冷漠的脸，不想让自己越来越恨他。因为我那么爱他，从前爱，现在爱，将来也会爱。在我心中，往生是完美的，我要让他永远的完美下去。

如果进了骨干，我就可以去教导队，就可以离开他，就可以三个月都看不到他，就不会生气，就不会心痛。

也许，我是真的受够了，受够了这样的往生。这样的他，让我害怕，而我，想要远离。

然而，上天的安排往往都是在想象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让你不得不去接受。最后，我没能如愿，与骨干队伍擦肩而过，永远的擦肩而过。尽管民主投票的时候我票数最多，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记得考核五公里那天，我心情极差，只因为前晚他没有回我短信。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写申请，可他却不愿意告诉我。

当裁判员下达口令后，我像箭一样的冲出去，我喜欢跑在前面，一直都是这样。只要看不到人，我就不会有压力，就可以放松心情的跑。

我拼命的跑着，一圈，两圈，三圈......一直都是遥遥领先，没有人在我前面。

我咬牙坚持，本以为自己可以撑到最后，可是不懂为什么，该死的大脑又开始胡思乱想。在那紧要的关头，我的心，瞬间分散了。

慢慢的，一人，两人，三人......看着他们一个个超过我，我竟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对，我好累，我跑不动了，真的是跑不动了。呼吸急促，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双脚如铸铁一般，每跨一步都是那么艰难。经过身旁的战友看到后，都叫我快跑，都给我加油，可我，却再也跑不起来了。就这样，我被狠狠地甩在了最后，最后的最后，第一名，倒数第一名。

那天的五公里考核是我当兵以来最丢人的一次，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平时跑步那么快，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可是这一次......可是没有可是，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你可以不放弃，但你不可以不承认。

我知道，这一次的失败，也就意味着我必须退伍了，没得选择。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

可我的心还是很纠结，但愿往生不要有留队的想法，我在心里一遍遍自私的默念着。因为只有这样，我和他退伍后才有可能在一起。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只要可以在一起，只要可以天天看到他，我就满足了。

爱一个人，不就是这么简单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庆幸，我还有回忆可以回忆。

那些有过的悲伤，那些有过的快乐，我都会一一记得。对于我来说，有些东西注定是再长的时间也改变不了的。

爱了就是爱了，忘不掉就是忘不掉，不能假装，也假装不了。

（39）

入骨干的名单确定下来后，他们第二天就打好背包去了教导队报道，这一去有可能就是三个月。

说句实话，当看着他们离开中队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好羡慕，好想和他们一起走。可是，可是，都怪自己不争气，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就这样永远的错过了。

不过，我还是蛮庆幸的，因为入骨干的名单里没有往生，这也就意味着往生留队的机率越来越小了。说不定，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留队，一直都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

时间依然不分昼夜的走着，离退伍的日子也越来越近，这段时间是老兵们最最纠结的时间，可以说，有人欢喜有人忧，各揣心思。

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到最后，往往是想留的走了，想走的却留了。所以，不到宣布命令那天，谁也不知道谁走谁留。

部队就是这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茬一茬的来，一茬一茬的离开，换来换去，唯一不变的就只有那所营房。

没多久，队长安排了一个新兵跟着海神学习饲养，以便退伍后接替海神的工作。所以，往生也不再负责饲养了，被调到了战斗班，也就是原先的三班。

也不知道是队长安排的还是他自己要求的，毕竟那份工作他干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或许他是真的累了，真的烦了，所以在退伍之前，想换换新环境。

往生上了战斗班，我和他碰面的机会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一起训练，一起搞劳动，一起出公差。

尽管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如往常。他沉默，我沉默，我们沉默。很多时候，我倒希望他继续在后勤班呆着，少前面，少心痛。

这是我的心里话，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天天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天天被自己爱的人冷漠，这样的难受不是随便一句心痛那么简单。

慢慢的，我发觉自己越来越承受不了这样的局面，我又一次想到了逃避。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否成功。

那天，趁大家搞训练之际，我偷偷跑去找了指导员。我把自己想要下后勤的想法直接和他说了。他当时感觉有点奇怪，毕竟马上就要退伍了，调来调去也不好，所以就问我原因。我扭扭捏捏嘀咕了半天，貌似他一句都没听懂。

于是，我跟指导员来到营房后面的猪圈，见四处没人，他开口道，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能帮你的中队尽量帮你。

此刻的我，心里异常纠结，说与不说在脑海不断的徘徊着。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问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还是个人的情感问题？

被指导员这么一问，我更是不敢开口了。情感问题？这算吗？如果我告诉他我和往生的事，告诉他我两次下后勤都是为了往生，他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我？

此刻的我，不仅仅是紧张，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自己在指导员心目中的形象瞬间破碎，害怕更多的战友知道我和往生之间的事。害怕因此而伤害到往生。

沉默许久，指导员再次开口道，怎么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指导员吗？男子汉，刚做刚当，有什么不敢说的。

好吧！既然指导员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喜欢往生怎么了，喜欢男的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就是爱。

接着，我把我和往生之间的事说了个大概，指导员似乎也明白了。看上去，他并没有感觉到惊讶，或许类似的事他早就在网上或是哪里听说过了，不足为奇。

听我讲完后，指导员没说太多的话，只是希望我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我下后勤的事他也答应我了。不过，他开了一个条件，一个让我能接受又不能接受的条件。

他说他认识市里人民医院的一个心理医生，很有名气，希望我抽时间去看看。

我当时就懵了，心想，我又没病，我很正常啊！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难道就因为喜欢上了一个和自己同性的人，就认为我的心理有问题吗？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知道，指导员也是为了我好，希望我能改变什么，但他不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灵已经受到打击了。

没办法，为了下后勤，为了逃避往生，最后，我还是接受了。

去就去吧！反正又不少一块肉，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收获，或许，我真的可以忘了过去，重新开始。

不管结果如何，我想试一试，为了自己，也为了往生。

（40）

第二天，因为要赶车去市里，我连早餐都没吃。交了请假条之后，指导员让孟班陪同，毕竟还是有点不放心我。

战友们都问我去做什么，我很认真的说去见女朋友。貌似好多战友都信了，而且特羡慕我，居然还有指导员的亲自批准。

也不知道往生怎么想的，听说我要去见女朋友了，信还是不信？会是开心还是难过？

不管他了，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开心怎样？难过又怎样？还不是不爱我，我们还不是不能在一起。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人民医院，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真和菜市场差不多了。

经过询问，很快找到了指导员所说的那个心理医生。可惜的是，人家必须提前预约，所以，我们只能等待。

时间定在了下午2点半，这之前，当然应该好好的玩一玩，好不容易来一次市里。

说实话，虽然也来过两次了，但都是来彩排节目，彩排完就立马回中队了，从来没有认真逛过。这一次，一定到处走走看看。

孟班就不一样了，他在这座城市当了六年的兵，都不知道来过这里多少次了，怕是连哪条小巷有哪几家店面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我们首先去了公园，因为我说从来没有去过“鬼屋”，一直很想去体验一下，而孟班说正好那个公园有。

可遗憾的是，我们找过来找过去都没找到那间“鬼屋”，后来听人说，前几年就已经拆掉了。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我们后来去了打气枪，看3D电影，喂鱼，玩电玩......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已是中午。孟班带我去了一家湘菜馆，他说那里的菜很好吃。吃过后才发现，味道确实不错，怪不得生意那么好。

饭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该进入来市里的正题了。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玩的。

和早上一样，医院依然那么多人。不怕，反正已经预约好了，不用再等待了。

来到那位医生的办公室门前，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一位“病人”，他们正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十几分钟之后，那个人离开了。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貌似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有那么一点失望。

孟班在外面等我，我轻轻的走了进去，打完招呼后坐了下来。

他先开口道，小伙子，什么情况？想咨询哪方面的问题？

被他这么一问，我竟又开始犯楞，突然不懂该从何说起。是啊！这种事，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既然来了，就应该勇敢面对，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一咬牙，我把该说的全都说了。

听我说完，他依然那么平静，看着我，心里像是在盘算着什么。毕竟是心理医生，每天都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咨询，类似的情况也应该见过不少。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是军人。

他说我很勇敢，很佩服我，因为我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军人同志。

话一说开后，我也停不下来了。以前从来不敢说的，在他面前，我全说了，感觉自己碰到了知音一般。

就这样，他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与其说交谈，不如说争论。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骄傲了，关于同志，貌似我比他懂得多。

也许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同志，平时这方面的资料也看得比较多，所以才会了解得更深一点。尽管他是心理医生，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也是事实。

争论还在继续，我们都各不让步。真不知道，是我在咨询，还是他在咨询。

碰到我这样的“病人”，怕是是每个医生都头疼的事情。半个小时候后，他也彻底没办法了。直接问我一句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我没有说是被迫来的，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打发了。

在离开的时候，他说，如果真的觉得自己是对的，那就坚持到底。

我一直记得这句话，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对的。哪怕每个人都告诉我是错的，我也不会在乎。

这次，我还算没有白来，尽管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起码让我更懂得一些事情。

我没有病，我很正常，爱男生没有错，爱往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