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阵急促的铃声犹如部队的紧急集合号把我从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硬生生地拉回了现实。
我试着用一个鲤鱼打挺优美的翻身一跃,可是一个驴打滚差点把我的“老腰”折断。
唉,看来悄无声息的岁月在我魂归梦里的时候已经把我的青春偷走了。
我来不及多想,随手抓起了身边的衣服一股脑地套了上去。
跳下地一个键步蹦到水池边洗了洗手,转身划到厨房点火熬了点稀粥上面套了一节蒸笼,热上了昨天准备好了的包子。
这才轻声慢步地走进儿子的房间按亮了房间的灯。儿子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示意我按灭灯开关,我心领神会的如他所愿。
我就是要将时间压到分秒必争。
我必须要让他睡够黄金八小时。
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和懂得惜时如金。
因为我不想看到他早上起来时的样子是睡眼朦胧的,因为我不愿意看到老师在他们班的微信群里反映我的孩子在上课的时间是悠迷打盹的,我也不想因为我的疏忽影响了孩子的生活和学习。
我竭尽所能,
我全力以赴。
在我洗漱完了的同时儿子也穿好了我给他每日一洗的校服。
是的你没有看错,是每日一洗。我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穿到每日一洗的?尽管他在早出晚归的练足球。
他进洗漱间的同时和我来了个插肩而过。
我关了火。移开蒸笼后小米已经在米汤里笑开了花,依然争先恐后地来回翻腾着试图都想越出“水面”的样子。
我“揭牌式”地舀出了一碗,又从新套上了笼屉等室友起来“享受”。
我必须在儿子洗漱完坐回餐桌前晾凉这碗稀饭。
我打开窗户把这碗滚烫的稀饭放在窗台上拿一把勺子不停地“撩拨”着。滚烫的热气在早春的清晨随风舞动,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听到儿子洗漱毕关灯的声音时他的稀饭和包子我已盛到了餐桌上了。
我就坐在他的对面。我很享受看他吃饭时狼吞虎咽的同时是咋样做到不吧唧嘴巴的,因为这是儿子教给我的!
就在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的时候:我首先看到的是他拿起了勺子舀起了一口米汤平缓得送进了嘴里。
当然这到无可厚非,关键是我看到了不止是他的手指上还有昨天墨汁留下的痕迹,就连指甲盖儿末端的缝隙间都满是污垢。
顿时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涌到了我的头顶,我强压住了火气平静的问道:“洗手了吗?”
头也不抬地回到:“洗了”。
你不要告诉我这次又是cong(葱)的?
抬头看了我一眼:“洗了,没洗净”。
我厉声呵斥到:“到底洗了没有”?
脑袋像霜打了的茄子弱弱地回到:“没洗”。
我终于忍不住了:“撒谎,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撒谎”。
你终究会为你的谎言买单的,你知道现在你说的话我已经傻傻分不清楚了吗?!
2
真的,儿子撒谎的“天赋”与生俱来。
说真的我和老婆都是那种不善言表,诚实本分的人。
也许我这小子是“观世音”菩萨派来专门收拾我们俩口子的。
讲真话:“我从来都没有被任何人和任何事情拿住过,唯独让儿子的谎言给整损了”。
由于从小家贫,在我还没有学有所成的时候家人和亲戚朋都鼓励我挣钱养家。
当时我还在师傅的带领下专心地学习手艺。众人出谋划策的给我出点子,七嘴八舌的经过讨论和协商之后一致认为这样跟我的师傅说:“家里有事,需要走几天”。
本来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进可攻退可守。
可我第二天愣是硬着头皮给实话实说了。
对于谎言我总是难以启齿,你教都教不会。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我是大张旗鼓的去,最终偃旗息鼓的回来。
我退无可退。后来想想这不仅仅是单纯的谎言,这只是谎言的一种它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可儿子不一样,他不管你是何种谎言只要轮他说话他的谎言张口就来。
我在想他到底是跟了谁呢?
或许我早就去了的父亲是不是这个样子我真的不得而知,如果是的话那就勉为其难得转化成隔代遗传了吧!
我真的被他张口就来的谎言打败了。
我不服天不服地,不信神鬼不信命;我只“佩服”他的谎言他的鬼。
我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的感觉了,你跟他说这样很不好他就是不做声,即便当时嗯了也是敷衍了事。
3
这孩子不是数得见的几次撒谎,他是让你能知道他是有数得见的几次不撒谎。
我想这也许是病,他不撒谎他就感觉难受。
我是生怕老师因为儿子的学习糟糕把我叫了去,因为我读书的时候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也算是品学兼优的。
我夜夜都在陪他学习。昨天他写完作业睡下了我还叫起来做了我忽然想起老师微信里留的还没有完成的作业。
对于他的学习和生活我是如履薄冰,生怕有半点差池。
可他撒谎的样子真的能令我作呕。
也许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吧,我想我该给他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想这是病,得治!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