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班的日子,整个世界都安静了(1)

早上闹钟响了第三声之后,猛然醒来,就像人用冷水泼了一脸。昨晚没有想到要关闹钟,还是习惯以往的作息。只是三点多才入睡,闹钟响了一直没有听到。

七点三十分,房间有点安静。隔壁的住户已经陆陆续续上班去。开门,关门,跑下楼梯,有人小跑着去地铁站,有人奔向公交站。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住的房子采光不好,即使外头阳光灿烂,屋内还是晕晕沉沉的暗。打不起精神起床,躺在床上发呆。昨天的这个时候,要赶着坐车上班。公交站总有上不完的人,一辆车刚拉走一车人,过一趟红绿灯,又站满一堆人。每次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就渴望来一辆空车把这些“妖怪”都收走。但事实是,来的车总是站满了人,到了这里,只能勉强再上几个人。即使挤上车,也是挤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今天不需要挤车,有些轻松,身体又有些失衡,好像已经习惯了早上被挤得站不稳的日子。

原来准备睡到九点起来,看《导演功课》,翻个身一睡醒来却是十二点多。周围的人都上班去了,没有人做菜,没有人说话,世界安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起床刷牙,开着手机播《住在清潭洞》。从毕业就想买个投影机,但房子太小就放弃了。手机里时而传来笑声时而是哭声,也不觉得冷清。舅舅跟尚轩去参加一个陌生人的葬礼,哭声在小小的房间里面循环涌动。

点的外卖在路口迷路了,打了三通电话还没有找到,电话里头委屈的说着,靓女,就麻烦你出来帮忙拿下饭吧。

电话那头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的声音,我笑着嗯了声,让他等我五分钟。套上衣服,穿上拖鞋,就往路口走。

平时都是早晨从巷子穿出去,阳光在外头渗透进来。傍晚或者夜里,从外头走进巷子。两边的路灯晕黄无力,像上了年纪的老人,耷拉着点灯光。

外卖小哥站在路口,提着我的饭,连连道歉。他的道歉倒让我感到抱歉,住的房子那么密集,要找到我,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接过饭时,除了感谢他,还跟他说了声抱歉。他红着脸,也咧嘴笑。

吃过饭已经快下午三点钟了,书还是第一页,导演在教人家放镜头的角度,在教人家写剧本。

以前的我,总觉得写作这个东西,只有天赋好的人才能写,要写出好看的小说除了经历过很多事情,必定要才华横溢。一旦接受系统写作之后,就会变得可笑。但现在的我,不那么认为了。有些写作,需要一些技巧。有的人在读经典时,悟性高就悟出个门道,写起来文字也是顺手。有些人悟性差,就需要别人点拨。除却了真正的天才之外,更多的人,都需要下功夫去研究。

张爱玲那句出名要趁早,可是让人惶恐啊。可如此,已老大不小了,想起好几个出名的当代女作家都是属于“大器晚成”的,瞬间也觉得安心,如今觉悟也不算晚。所以,给自己定了一个辞职读书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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