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许知远的书里看到这么一句话:
“写作从来就不是一项谁都可以从事的工作,它绝对需要某种专门的训练与作者本人某种不寻常的情感。”
他也提到了成为写作者,需要有基本的知识素养和基本的写作技巧。
而沈从文的《文学课》里也同样提到了基本技巧的问题。
是啊,写作真的并不是把一个个字简单排列这么简单。
正如沈从文在《文学课》里提到,同一个故事,一个新闻记者所写只是陈述即可,而如果由冰心来写,就会是一部动人心扉的传世佳作。文章里不会只简单告诉你谁在某时某地做了某事,而是藏着一种独特的情感,从字里行间流淌进我们的心,进而激发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感情。而这就牵涉到技巧。
当我看到这样的强调后,对写作这两个字望而却步。从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肆意书写,到现在恐惧于自己的词不达意。我为自己的不知所云感到羞耻,为自己看起来简单排列的字词句段感到无比的失望。这样的情绪越发强烈,像一个诅咒般封印住我的笔,让本来就显得笨拙的笔尖更接近干枯。
直到这种状态持续到即将扼杀我的阶段,我觉得自己应该错了。
我似乎忽略了什么。我忽略了技巧也意味着可被训练。
世界上的每一种让人敬畏的手艺,那都藏着无数训练和尝试的痕迹。
我想起了许多书里都谈到的一个重点,就是开始写,并坚持写。
《短篇小说写作指南》里提到:
“先培养起写作的习惯,提笔化字的习惯。只要坚持下去,文章的质量就一定会不断提高。”
写作的确是一门技术活,但不用让技术两个字把自己吓到。
正如书里强调的一样,“你的问题不在于想不出东西可写,而是没有将想法写出来的习惯。”
“写作是一门孤独的手艺”,贝利·摩根说。
我们需要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要被一封封的退稿信击垮,不要被一句句打击的话吓到。
正如毛毛虫在化作蝴蝶前,每天都吃巨量的食物做储备,它好像从来不会花时间去怀疑自己能否成为蝴蝶,它只是一门心思地吃。
同样的,也许我们无需花时间去想太多,只是一门心思地开始写,坚持写,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