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易,请尊重作者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朋友,或许彼时的你正走在人生的颠峰,而现在的你跌入了人生的谷底,也曾痛苦、迷茫、无助。那么请你摆正心态、不要轻言放弃,必定明天还会到来,在这里希望我的亲身经历能为你鼓起生活的勇气,在人生的道路上大步向前、昂首挺胸的走下去
故事还要从上世纪70年代未说起。我的 父亲、母亲是在我刚出生不久才结束两地生活的。在我和母亲来到父亲工作的城市,我就被安排进了住地附近一所小学完成了六年的学业。小学时代的我聪明、机灵,多次参加当地教委举办的各种歌唱比赛,还与几个年龄相仿的同学一同表演过舞蹈节目《小和尚》
,并得到了校方的嘉奖和积极的评价。
转眼上了初中,我依然享受这份天赋带来的荣耀并笼罩在周围赞许的目光中。一首《你的生日》使我一举成为当时的校园明星并夺得了当年元旦文节汇演的第一名
,接着又凭借这首歌在次年教委举办的歌唱比赛中获得了三等奖的佳绩。
自打记事起,父亲的忠厚、老实使得他在处理与别人间关系总是抱着“吃亏是福”的态度,慢慢地父亲变成了别人欺负、嘲笑的对象,久而久之父亲也变得不善言辞、与世无争。对于我一面是严加管教,怀揣“棒下出孝子”的传统观念。一面又是春风化雨般关心,生活上总是大包大揽家中的琐事,母亲的作法更是直接。
要知道学生时代的我根本没有做过家务,连自己的袜子、裤衩脏了都是母亲亲自清洗。自然也不会知道父母亲的含辛茹苦。正是这样的家庭环境导致我自小性格变得胆小、怯懦,依赖性强,并始终贯穿我那曲折的一生。
父亲在“望子成龙”的传统观念影响下,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压在心底,寄希望于聪明、机灵的我,硬是从自己微薄的收入中“挤”出了不小的数额将我作为自费生送入高中的校门。但是世间之事大都不向人们所希翼的美好发展,甚至是背道而驰。记忆中短暂的高中生活我依然延续了小学、初中时代的文艺天赋。
短暂的高中生活我过得尤其顺心,自身的才艺得到了巨大的发挥,与同学相处更是另我感到舒服、融洽。记忆中杨Ⅹ、贺x军、高x明、罗Ⅹ、王×、燕x、张×忠、桑x棚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在高二的第二学期前大家还相约到桑×棚家玩儿,在那里我们还留下了各自的歌声并且翻录成带保存下来,而我则当众献唱留下了《真永远》、《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动听的歌声。然而短暂的快乐并未能阻止厄运之神加速奔跑的步伐,记得随后的一段时间我的内心始终处于亢奋状态……
时间推至97年3月22曰,这一天本来应该正常上课,却因一位教师举行婚礼,校方便将高二年级放假一天,我与几个同学相约去悬壁长城游玩,并说好主要活动是烤羊肉。于是一行人骑车近一个半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而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滔天巨难的来临。抵达目的地后一行数人便从后山向位于山顶的一段城墙出发,到达山顶后,据同学回忆并转述给母亲的原话是:当时同学想在山顶拍照留念,恰好相机还在山下,平常活沷好动且好出风头的我一马当先跑下山去。
岂料上山容易下山难:我那大好的前程、人生的春风得意、宛转动听的歌喉便离我一去不复返了,均被葬送于这西北地区一处旅游景点。由于这里山体较松散加之脚下尽是些鸡蛋大小的鹅卵石,我先是被滑倒,接着在巨大的惯性作用力下从六层楼高的山顶滚落下来,要不是半山腰有一块平地,恐怕今日我也无缘记述这悲惨的一幕了。那时见我平躺于山间平地上,同学们都慌了,于是找车的找车,护送我下山的下山。
在将我抬上附近农村找来的拖拉机后又悉数脱下衣服垫在我身下,在行进途中,我已不省人事,同学们便趴在我喉咙附近听我若是没了呼吸声便朝我背部一拍,于是我一口鲜血喷出嘴外(同学当中有一位同学母亲是医生他自然了解这方面知识),在走了距离医院剩下一多半路程时,同学们嫌车速慢便抱着一丝希望去垦求一辆出租车能将我送至医院,但司机一看我鲜血淋淋的样子,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断然拒绝了同学们的请求,关上了车门――哪管车外那几个跪地请求、少不更事的孩子。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租车上一外地游客对正欲要走的司机说:“师傅啊!救救那个孩子吧,怪可怜的,到了医院有什么事我给你作证。”正是这游人的一席话加上车外几个痛哭流涕的孩子,司机便一脚油门将我送至了距离最近的医院,而那位游人在替我挂完号后便悄悄离开了医院。
而我则在同学的悉心照顾与陪伴下作完了CT、脑电图、透视一系列检查工作后被推入了手术室,而当天值班医生却因双休日未在院内值班坐诊,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恰巧那位医生来医院看他前日病人的片子,在听说我是酒钢职工子女且无抢救押金时,做出了“先救人,别的以后再说”的感人之举。
于是我便被推入手术室而门外只剩一帮哭哭涕涕的孩子和匆匆赶来的父亲,当从门缝里看到我抢救时的情景后,刚毅的父亲拖着哭腔拔通了家中的电话“建华(父亲对母亲的爱称)你坐个车来吧,娃~娃可能不行了”母亲火速赶到医院,却迎来了院方下达的病危通知书。
此时抢救室外传来一阵阵稚嫩的痛哭声,而冰冷的水泥地上蹲着一双黯然神伤的父母――父亲一个劲的抽着闷烟,而母亲却不时回想起那个活泼乱跳的儿子。
次日早上8点,我被推出抢救室,当被告知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需重症监护,父亲母亲倍感无比欣慰――必竟人是救回来了,千恩万谢的父母硬给抢救医生5百块钱红包,被那医生婉拒了。事名据母亲回忆:那位医德高尚的大夫名叫贾X善。
经过大半年的锻炼恢复,虽然说我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但还是留下了口齿不清的毛病。这期间的种种艰辛另我不堪回首,记忆较深的是自己久病初愈后的烦闷、任性以及父母亲的迁就、包容,还有父亲那一头一夜变白的头发。
锻炼恢复的通路是艰辛曲折的,出院后母亲为了锻炼我的下肢力量,便坐在一把靠背椅上让我扶着椅子靠背一蹲一起,增加我的下肢力量为日后的直立行走做足了准备。之后每天早上,父亲便拖着我,母亲便一步一步为我摆正脚步……这种日子持续了将近个把月,慢慢地我便在父亲的引导下能走动了。
母亲则更加强了我下肢力量的锻炼,慢慢地我的腰上有劲了,父亲自然轻松不少每天只是不大费劲的一手牵着我,引导着我走下去……再到后来我们一家三口竟成了居住地附近一幅暖人画面:父亲牵引着一个毫无方向感的小伙子围着转盘走,而母亲则扛着一把靠背椅子尾随着我们……
但不尽人意的是我依然留下了言语残疾,母亲又不遗余力地费尽周折为我申领了“残疾人证”。
百无聊赖的我那时又和老头混在了一起借打扑克打发时间,这期间又捡起了上学时背着老师、家长抽烟的恶习。父母当时是竭力反对,但我当时对香烟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再者我是一个男孩子,父亲见阻止没有效果,竟作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情愿的决定――默认了我的做法,但条件是尽量克制。数年以后,我已到了初为人父的年龄,父亲此举更让我体会到了父亲那种愤怒的无可奈何。
到了98年下半年,父亲考虑我再也不能这么混下去了。于是到我出意外前求学的当地高中与校领导商谈让我复学的事,领导们都很同情我的遭遇,于是将我安插到当时的高二(10)班做了一名旁听生(不考核成绩),我便在他们班主任带领下在周边一片讥笑声中被安排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与同患有脑疾的另一名同学做了同桌。
我总算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座位、有了规律的生活。欣喜之余,我就帮那些“同学”拖地、扫地、倒垃圾,但那些“同学”一个个孰视无堵、毫不领情,俨然将我当成一个局外人。于是我将希望寄托于我的新“班主任”,但是他似乎跟那些“同学”穿一条裤子,不是对我大声斥责便是时不时丢来两个白眼,更有甚者早操、间操均不让我参加。而我只能在旁边的空地上随着音乐伸出自己不太熟练的手脚。
由于内心的压抑影响到了我的心理,造成了我极具猛烈的、扭曲的报复心。对李X吾、安Ⅹ用武力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但这一行径丝毫没有改变“同学”对我恶意,相反他们的“冷漠”、“避之不及”的态度却着实另我感到压抑与自卑。慢慢的我的秉性开始由热情大度变得对人对事越发的自私冷淡。
比较难忘的是一日上课过程中,“班主任”从教室后门窗户向教室里偷窥,毫不知情的我无意识的伸了一个懒腰,被他发现后竟当着任课老师和一众“同学”的面打断了正在授课的教师推门而入对我大声呵斥。而本身带有言语残疾的我只能摔门而去……下午父亲得知此事后又亲自将我送至那位“班主任”面前,而他居然不顾父亲在面前低三下四的为我求情,连堆带搡的非要把年迈的父亲轰出门去。
还有一次上化学课,我不经意间手拿一面小镜子将太阳光反射到了天花板上,引得四周“同学”竞相观望,只听那任课教师一声“傻子,别玩了”,引得四下哄笑。而自尊心极强的我则又一次摔门而去,冷静之后略一沉思:一个臭名昭著的任课教师(那位老师曾担任过我的初中化学老师,因一再体罚、辱骂、殴打学生遭人投诉,这才辗转来到高中任教)都能这么欺侮人?但遗传了父亲的忠厚老实,我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到了高三,因为任性、赌气,我基本上“班主任”所教之科目还有化学课都选择逃课,而这正合他们的意――眼不见,心不烦。就这样我糊里糊途地混了几个月。高三上学期结束恰逢千禧年的到来,班里举办了一个小小的联欢会,我是征求了“班主任”心腹,才被准许参加这次活动的。当天,我提着一书包啤酒并将它们摆放到桌上时,平时那些对我“阴奉阳诿”、“避之不及”的“同学”都围拢过来,我面带笑容的注视着这帮势利小人,心里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在羞愤难当中,我那充满屈辱与委屈的复学之路也就此划上了句号。
在此,我也想对以许x锁为班主任带领下的那些个学弟学妹们奉上一段肺腹之言:“谢谢你们留给我那些不堪的記忆,我虽没有你们那么学富满车,但在做人方面,你们还真比不上我:还记得那个遭当时班主任许x锁区别对侍:当你们上早操晨跑的时候只能在操场上独自奔跑的少年;当你们在蓝球场上做课间操时,只能在不远处见习的少年;虽然我当时并不奢望你们为我打抱不平,但你们也不该事非不分、听从小人之言,隔三岔五跑到教导主任那里告我的黑状:说我影响了你们的学习(虽然我知道那并非你们的本意),将我与几个同学“交谈”的记录一并交给教导主任,妄图将我逐出你们的班级;更有甚者,连我课桌后面那把坐着还算稳当的椅子也成了你们偷梁换柱的对象 。我倒想问你们:我的出现是影响你们学习了还是影响你们生活了?你们不就是听从了别人的蛊惑而无中生有、借题发辉么?也许,你们或者,你们的亲人也会深处和我同样的境遇,你们可曾反省过自己当初的冷漠、自私呢?你们只给我留下了冷漠势利,趋言附会,畏强凌弱的印象。你们知道我这些年经历过什么吗?我会永远永远记住你们的,你们必将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在结束了短暂而屈辱的复学之路以后,我再一次加入了跟老头打牌打发时日的生活。平时拎着板凳、纸箱子、揣着一副扑克牌,游走于近邻鄙夷的眼神中……
就这样又胡里胡涂混了几个月,这期间我听从了一同打牌李姓老头的建议,干起了捡破烂的行当,一来为了给无所事事的我找一些心灵的慰藉,二来则是为了满足我曰益增长的烟瘾。于是,每到商店打烊、夜暮降临的时候,我都会背着一个蛇皮袋子,游走于店铺门前与各个住宅小区,捡拾人们丢弃的废纸壳、饮料瓶子。
其实父母也不愿看到我跟老头混在一块,耳中尽是些“傻子”、“白痴”之类的闲言碎语。对我的所作所为也倍感辛慰同时到处帮我收集可以换钱的废品并陪着我不顾颜面的变卖废品,从那时起我逐渐恢复的心智就已深深烙上了勤俭持家的烙印。
时间消无声息的流逝着,一晃又两三个月过去了。守旧的父亲一方面顾及颜面另一方面考虑我以后的人生,于是又将我送至当地一家职业技术学院,让我学一门可以自食其力的文化知识,每日又是风尘仆仆的接送我上下学。
在这所学校,因为我对高中课程的略知皮毛,所以我几乎没怎么费劲的完成了文化课的学习。但是在实操环节,从小在父母大包大揽的“关怀”下成长起来的我,却感到有些吃力,好在在实习老师的帮助下,我是顺利完成了学业。
但在临近毕业前夕,老实、倔强的父亲感觉近来下腹部隐隐作痛,他起初还是硬杠(考虑到不怎么富裕的家庭还有残疾无业的孩子)到后来已经发展到疼痛难忍的地步,这才听从母亲的劝说极不情愿地去医院作了检查。检查结果竟然是“直肠癌中晚期”――又是一声晴天霹雳击向了母亲。
6年前的一幕又在母亲和我身上上演了,只不过这回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换成了父亲。我和母亲两人在手术室外抱头痛哭,却丝毫不敢放松对父亲的术后护理――虽然过早的知道了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挣扎。
父亲术后依然是那么从容、乐观,虽然父亲偷听到了大夫与母亲的对话,但父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而我与母亲早已知道父亲陪伴我们的日子不会太长了。在随后的几个月化疗的日子里,父亲竭力想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对我和母亲和悦声色,我知道父亲这么做是从心底里放不下娴淑的母亲和那个曾经聪明伶俐现在却落下残疾的我……。
母亲一直奔波在家与医院之间,本来一个柔弱的女人却在一夜之间坚强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个是意外致残生活无着的儿子另一个却是自己相濡以沫度过半生、不久于人世的丈夫。她硬是将这份痛苦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经过几个月的恢复后,父亲自知自己时日不多,硬逼着母亲和我将他送往出生的故乡
谁知父亲这看似平常的心理却别有用心――父亲想在有生之年为他落下残疾的儿子找个理想的归宿即为他苦命的儿子找个媳妇儿。
在父亲回到故乡后便和其兄长商议为我取亲之事,恰好当时伯父老婆的兄弟的继女一直在外闯荡,一时无安身之所,于是在伯父老婆的牵线搭桥下我与其侄女在双方家长的“包办”下定下婚约,一来那丫头并非亲生,二来伯父老婆的兄弟的亲生儿子马上要定婚而其家生活也不富裕,于是那个名叫香桂的丫头被“委屈”的嫁给了我这个一事无成且身患残疾的小伙子只为那一份不菲的财礼。
香桂在其继父和母亲的陪伴下一行四人(另外还有其叔父陪同)来到了我们居住的市,父亲则咬牙忍受着癌痛的折磨布置着我们居住的老房子,幻想着有生之年能看到伤残的儿子有一个温暖的家……但世间之事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与香桂之间的婚姻并不像父亲所盼望的那样美满,而这场建立在物质之上的婚约在现实里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我与香桂在其家人的陪伴、父母的注视下回到我们居往的城市,刚开始她家人未走时,香桂还算安分,但当送亲的家人走后,她丑恶的嘴脸才呈现在父母面前:首先一大早睡到10点才慢慢起床,吃着母亲为家人准备的早餐,平日对我吆来喝去,边看电视边把两条腿搭在茶几上,更有甚者对父母亲就像地主喝斥奴才一样。
这对于大男子主义心理极强的我来说无疑于迎头一击,我曾私下里跟母亲诉说心中的不满,而善良的母亲总是宽容的说:“香桂还小呢,等再大一大就好了。没事,妈还干得动”。
直到有一次,我在翻抽屉时无意发现香桂给他江苏打工的对象(家人明确反对,因为拿不起财礼钱)写的一封将要寄出的信件,信中进是些男欢女爱之类肉麻的字眼。气忿之余的我竟把那份信交与父亲看了,而善良、老实的父亲却叮嘱我将信件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妾图以自己的宽容唤回香桂那颗迷失方向的心。但父亲的宽容非但没有拽回香桂的心,更加纵容了香桂变本加历,同时也加速了父亲离我们而去的步伐。
几日后的一天,我照例去外面捡破烂,父亲则是去路边看别人下棋。临近晚饭,母亲在外打工下班回家(母亲在父亲病后一直给别人家作饭挣钱补贴家用),刚推开门却撞见香桂打扮入时一手拉着旅行箱,正欲推门而出。母亲一眼看出了她的目的:“香桂?你这是干啥?”“我这两天生病了,回家让我妈领我看去。”随手还拿着一团沾满血渍的卫生纸(估计是女性刚来过例假的污物)眼睛却四下惊慌的张望。
母亲更加断定了自己的判断:“你有啥病,走,进屋,明天妈领你看去。”香桂立马原形毕露:“我不想和你儿子过了,我要回家!”母亲想想这两个礼拜来对这个丫头又是宠又是惯,用心良苦的想维系这段姻缘,到头来落下这个结果,不禁恨由心生与香桂厮打成一团……幸好旁边一邻居看到后叫回了在“观战”的父亲。
父亲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又看了浓妆艳抹的香桂,摔落一旁的旅行箱,顿时明白了一切:“唉~爸明天把你送回你妈那儿吧!”
次日,我和香桂陪着父亲踏上了回乡的列车。而在此时父亲的病情又进一步严重了。坐在火车上,父亲两眼无精打采的望着窗外远方徐徐升起的朝阳……
回到老家。父亲似乎精神了许多,闲时还在四处走动,只是气色已大不如前了,母亲这时也闻讯从城里赶了回来,悉心照料我和父亲的起居。
时间一晃便快过年了,由于生活环境恶劣加之当地条件有限,水土不服的我和母亲决定单独回到我们居住的城市待到父亲病重时再回来照顾。于是我们这一对“狠心”的母子决定回家暂住时日。到了乘车的地方,我心中对父亲的不舍让我有了“步行回去陪父亲”的念头,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时,母亲极不情愿的拒绝了我的提议。我们这一对“狠心”的母子便在父亲最需要亲情的呵护时残忍的离开了他。
回到居住地后,我每天依旧是打牌、捡破烂。对父亲的思念却是一刻也不停,就这样又过了半年,这才从老家传来了父亲病重的消息。我与母亲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老家,记得当时父亲已经很少到室外活动了,每日只躺在窑洞里的火炕上。见到我和母亲回来,他枯黄的眼窝里冒出一星光。
不几日后的一天早晨,我去背人处方便,只听头顶传来几声乌鸦凄凉的叫声,预知不妙的我跌跌撞撞跑回窑洞,却见父亲仰面朝天,嘴中早已没了呼吸。我哭着叫来了母亲并和母亲一起为父亲穿上了老衣(当地俗称给逝去之人所穿的衣服)。不几日伯父便在乡亲的帮助下做完了本该由我完成的下葬仪式。
在有天将近天黑的黄昏,我只身来到屋后的山顶,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大声呼喊:“爸~你一路走好,娃不会往你脸上抹黑,我会好好活下去的。爸~你是幸福的,走了还有那么多人送你,你以后要保佑我和妈妈”。
我们母子二人孤独的返回居住地后,我便开始琢磨起自己往后的人生之路该怎么走,摆在我面前的“有利条件”是,1,自己身有残疾,不善与人交流。从小到大从未干过重活。2,家中条件有限,父亲又过早的离开了我们,自己仍旧孑然一身。3,母亲己经五十三的人了,精力体力都大不如前。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穷途未路的地步。
此时的我迫切需要一份仅够糊口的工作。于是我把目光锁定到了“卖报纸”的行当上,虽说卖一份报纸只能挣两毛钱,但对于我来说已经很知足了。但母亲竭力反对我的提议,但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善良的母亲还是支持了我的想法并为我购置了一些卖报纸的行头。
哪曾想在我坚持售卖了半月有余,当地残联又号召在册残疾人去省会城市接受技能培训,以便让我们拥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为此母亲还省吃俭用给我买了电脑,但遗憾的是电脑买回家我仅仅热衷了两个多月便将它闲置一旁。出于无奈,母亲只得忍痛将它便宜处理给了邻居。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但母亲铁了心要为我找一条出路。
正巧次年残联又一次组织残疾人到省城学习技术,母亲又满怀希望的为我报了名。我第二次到达那个熟悉的地方后,我变得懂事了很多:也许是因为父亲过早的离开,又或是因为自己捡破烂、卖报纸的经历,再者是因为曰夜操劳的母亲。
当其它同学在下课后聊天、听音乐的时候,我却选择了钻进宿舍楼的垃圾道内捡拾饮料瓶子卖钱去贴补平日的日常开销。可恨的是我辛苦积攒下的一百多块钱却让贼偷了个精光。
待到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将要结束时,我又一次被病魔击倒了――腹胀如鼓,排泄困难。在当时带班老师帮我办完结业手续后,我便捂着肚子一路乘火车赶回了家中。一进家门,我便瘫倒在地,这可吓坏了出外打归来的母亲。
第二天,母亲便将我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急性肠梗阻,需立即手术。随后经过各种术前准备后我被推入了手术室……侍我醒来,病床边只见饱经风霜的母亲十分伤感的握着我的手,眼中尽是怜爱的目光:“兵兵,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妈在也经不起打击了。”
未完、侍续 (点我头像看下篇,相信定会更加感人、励志)
作者简介:朱效兵,曾用名朱小兵,现年40岁大龄离异、无业,只因20年前一场意外事故落下终生残疾,现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对人生倍感迷茫但心态良好能随遇而安,信命又不屈服于命运,在经历过若干苦难后依然乐观的生活着。(部分人物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