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者,天地之所以分也;男女者,人伦之所以始也。阴阳孤立,其道不长;男女独居,其棍大光。故光棍者,幽怨之所以生也。
昔女娲之就羲皇,果为生民之所虑耶?长卿之求文君,岂因文章之损益耶?白蛇之寻许仙,独念相救之恩情耶?天地相交,四季更焉;男女相遇,七情生焉;岂非天道之所赋哉?故夸父逐日,盖因独居无聊;嫦娥奔月,岂料遗恨千年;此非光棍之所悲哉?
才子佳人,乘闲月、倚清风,羡煞几多痴男怨女;良辰节日,秀恩爱、狂购物,不恤万千单身宅客。叹天下男女光棍,多情空付;哀世间光棍男女,意志消沉。
非也,非也!嗟彼光棍,当立其志;嗟彼光棍,宜立其身。文君之委长卿也,非以其才高耶?白蛇之付许仙也,非以其德厚耶?故君子修其德、广其才,而后佳人顾盼。
或曰:“君不闻富贵公子挥金如土而美人环拥,岂因其德厚、才高哉?”曰:“果有美人在抱,真情者凡几?玲珑皮囊,君子之所求哉?”
或曰:“君不见古今才高德厚之光棍哉?”曰:“才高而不嫁,德厚而未娶,不欲也,非不能也!”
盖情多误身,欲滥迷心,故达·芬奇终身不娶以务科研,唐玄奘一生未婚为弘佛法。其功业岂为男女之情所困哉?古之君子,皆以修德才、举功业为意,岂为光棍之身而劳心?嗟尔光棍,勿迷其心、丧其志,勿羡其恩爱、慕其购物,且自务本向道,厚积而薄发,则功业成而诸事和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