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芦苇
在中国,福尔摩斯就是侦查界的大拿。那出色的逻辑推理能力,简直可以当逻辑大师。可惜的是,这个角色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因为他只是一部文学作品中虚构的人物而已。
小时候语文课,有学过一篇关于福尔摩斯的文章,这是跟多人熟悉福尔摩斯最早的记忆,于是他伴随着我们长大,然后在电影院再次被这个虚构的角色洗脑。
这是一部以逻辑推理著称的影片,但拙劣之处四处闪耀。影片开始不久,导演就开始诳炫福尔摩斯的高智商和洞察力。当他的朋友走进房间,不停地盯着酒水,福尔摩斯让华生拿酒给他,然后哔哩吧啦解释一大通,表示自己洞察出了他朋友想喝酒的欲望,最后导演又安排华生补了一刀——你不是想喝酒,你是需要喝酒。
影片的主线是一位妻子死后再次作案的疑惑。这个开头确实很能调起观众的欲望,这在大多数文艺作品里是常规手段。接下来,只要高中数学没挂过科,都能推理出来两个最大可能:1.嫌疑犯有个双胞胎姐妹;2.有他人乔装成女嫌疑犯。至于第三个第四个可能,等1、2这两个最大可能验证完后,再推理其他可能符合办事效率最大化的原则。显然,1的可能直接被福尔摩斯否定(看来他对嫌疑犯的家庭成员很清楚),那么2的可能性是极大的。紧接着,为什么乔装成那位妻子,有两个可能:1.偶然的乔装;2.必然的乔装。先验证偶然乔装,既然是偶然乔装,那为何那么多案件都是那位妻子的身份,显然不属于偶然乔装。那么既然是必然乔装,那么那位妻子和乔装者必定有着多于陌生人的关系。往后的推理,就此打住,毕竟我只是来写影评吐槽而已。
显然,导演并没有呈现出,这一切指向一个神秘组织的逻辑推理过程。直接被朋友发现了个神秘组织,然后福尔摩斯三两句话把整个案子给破了。这个桥段是该片的硬伤,如果朋友没发现这个神秘组织,福尔摩斯是不是就此成为董仲永了。导演,这年头吹牛和夸张是需要成本的,好吗?
最为讨厌的是,整个影片里台词多的让人觉得啰嗦,福尔摩斯的嘴像14.5毫米口径的机关枪,吧啦吧啦的用台词来堆砌整个剧情。看过《聂隐娘》的朋友印象应该很深刻吧!这部影片拿了很多奖,关键原因不是故事本身,而是台词跟得上人物关系的需要,台词不多也不啰嗦。用古代先哲的说法,这叫形神同频(形大于神者,愚也;神大于行者,智也。)
有人拿神探夏洛克的系列电视剧做注脚,来解释逻辑突兀的原因,十分牵强。就如同一个人犯了罪,你非要追溯到他父母的基因和从小的生长环境问题,这就十分扯淡了。更有人说电影终于还原到维多利亚时代了,然后我就吐了一地的血。我还站在2300多年前,秦始皇带兵打仗的土地上生活呢!
作为一部以逻辑推理著称的影片,先把逻辑推理整顺溜了,这是最基本的东西。其次,那么牛逼的角色,是用光影演绎出来的,不是不停的用台词堆砌。你是电影,不是话剧,更不是广播剧。
记得,在上中学时,有一节作文课是写诗歌。当时心里十分不踏实,同学们调侃到所谓诗歌,就是别人看了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是好诗。后来,看的诗歌多了,才渐渐明白诗歌是在用意象表达情感。再后来读了很多外国诗歌,才明白其实所谓意象,没有固定的所指,有些时候意象是诗歌情感表达的障碍,越直接越赤裸越具震撼力。例如余秀华的《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然后我开始为自己年少时,写的那些晦涩难懂的诗歌默哀。
后来在朋友的力荐下,看了电影《云图》,看了赖声川的话剧《暗恋桃花源》,这类东西多了后,我便开始产生很强烈的抵触心理。不管《云图》的6个故事如何穿插去努力印证事物之间的关系,以此来发问人类将何去何从。还是《暗恋桃花源》,通过剧中剧的方式演绎人类的悲喜剧。总之,他们都在企图通过古今穿越,故事穿插等方式,在打破原有意识形态秩序的方式讲同样的道理和故事。
说以上两件事情的目的是,不要企图通过故弄玄虚的换汤不换药的方式,去讲同样的道理。这就让人觉着像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手里拎着尿不湿,然后说到你看本宝宝终于可以不用尿不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