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
作者:公子晋
我已很少做梦,更不想让 梦话说出来。
做梦是自由的 ,但说梦就不自由了。
我时常想吧奇幻诡异的梦境用笔画出,我不能,因为我不会美术甚至练基本的线条也画不标准。
恍惚间看见了谁,又不见了。
朦胧中我成了一具死尸,躺在黑漆漆的棺材李,等候如土。
可是我还有知觉,毛虫从我身上爬过,蛆虫在我肚皮安家,恶狼饮我血,苍鹰啄我眼,野狗啃我骨。
各种声音传到我耳里,我想大声疾呼,可惜手已进了狼腹,嘴已消化会鹰的卵,牙齿已经饱经狗的唾液的腐蚀,舌头或许早已成为大蛆十八代玄孙的排泄物。
可我还听见了那么多的声音,因为物理老师曾万千次叮嘱我固体传声比液体,气体都快,现在我才充分理解了!
有时我会很纯情,当然只是在梦里罢了。
小桥流水,低眉信手,用狗尾草编的戒指求婚,用萤火虫来当生日蜡烛。
或许就是我已飞回家里,也许不是回家,而是见到了家人。可是我说话他们听不懂,他们和我无话不说(没有话就不说了)。
我好寂寞。常常是此时我便哭的很无助,很伤心,不晓得梦中的我为什么那么优柔,那么脆弱。
灵魂是张开的,自由的,但这只是在与现实不同的梦中而已。
我的灵魂是扭曲的,身心是疲惫的,一切的反抗是无力的,一切的艺术都是无用的。无力便是一种力量,无用之用方为大用,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是真理,蚂蚁蝗虫多了也是一种灾难,这个世界只有梦中最真实。
我在飞,我在飞,飞过皇太极的沈阳故宫,飞过南京城内的中山陵,听到各路军阀的叫嚣:“天子宁有种呼?兵强马壮者便可取而代之!”我飞过李白去过的酒吧,在蒲松龄的小滩里看到为了绿豆汤就出卖自己和朋友隐私的世人,看到为三十块出卖老师的犹大,我与他们擦肩而过。
世界在飞速发展,人心在倒退,我想梦回唐朝。
唐朝,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盛况,五胡来华,四夷朝拜。世界各地的商人定居在中国,甚至有很多可以做国家公务员,那真是一个古代版的米国,人们不曾封闭……
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梦境般的幻影飞也似的游走。在没有故事的岁月里寻找昔日的冲动。
镜子里那个陌生的颓废小子是我吗?梦是一面魔镜,可以照出心中所有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