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那阵晚自习的时候一抬眼就能看到亮着的盛京银行,像日本明治维新时代的老街挂着灯笼,有人拿着长刀从下面走过,八百米的樱花落了一地。
我坐在窗边,阳光有时暖融融的,手臂上的汗毛看得很清楚,我能闻到一股肥皂香,那时我以为是我后桌的,就像谁都有白衬衫情节,后来毕业发现是我自己的,笑了自己很久。
什么都不懂,连喜欢也喜欢得乱七八糟,当时觉得烦恼去督师府门前长凳上坐了一个下午看老大爷打鞭子,那时高三每个星期只有一个下午的休息,偶尔有人会提起那个人,我笑笑都说好,这是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后来别人都说我洒脱肆意。
很多人问你大学怎么不找男朋友,我都会说大学是最好的单身时间,她们看来我热闹开朗又乐观,谁都没喜欢过所以不难过,怎么可能,他在我跑八百米喊了一声狗子加油的时候就有东西开始发芽了,因为我知道他是那么腼腆的一个人,那天操场测试的人很多,而且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妈妈假期车祸走了逗我开心的人,他午间跑回来从窗口递给我午饭,满头的汗。
可是怎么在一起,他说有人在等他说他这个人只要别人对他好他就会跟谁走,我不行我这个人对自己向来好,想的也够透彻,不会委屈自己,放得下,断得起,可我后来发现是喜欢的,很喜欢的,委屈得不行,没得法子,断得太狠一点退路没留,我这个人啊,只有疼的厉害了才会回回头看看,可我看过了就看过了还得接着走,只是偶尔有时夜里会感觉山河永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