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一只鸭子,什么时候跛的,因为什么跛的,都不得而知。
即使跛了,也不能磨灭它的集体意识。每次其他兄弟姐妹从外面回来,它总是嘎嘎的叫,进行回应。
我妈妈心疼它,便在储物间搭了一个窝,方便照顾。但是储物间不止它一个伤员,还有我家幸存的最后一只白乌鸡。这只白乌鸡,因为总是下双黄蛋,所以我妈对它青睐有加。但这只乌鸡身体每况愈下,不知是否日产量太大,随时都可一命呜呼。
自从鸭子搬过去以后,我家的乌鸡便过上了雄赳赳气昂昂的生活。每次喂食,它要最先品尝,撑得满嘴流油,肚满肥圆,鸭子才可以吃些残羹剩饭,否则留给鸭子的便是一顿乱啄。就连鸭子的窝,只要乌鸡需要,鸭子便时刻待命,随时准备退位让贤,即使反抗,乌鸡一招拿下。自此,鸭子每次在窝里,当乌鸡靠近时,它便像受惊的老鼠,瑟瑟发抖,将头埋在窝里,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有时,叔叔家的鸡趁人不备进来偷点吃的,改善生活,我家的乌鸡二话不说,低着头,勾着翅膀用力啄,一直将偷吃贼赶跑,以此守护自己和鸭子的口粮。
自此,储物间,一只鸡和一只鸭,便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