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出头的年纪,不幼不老,风华正茂,在校园里度过二十余年,且即将再度过五年,于我而言是幸运的事,也是不幸的事。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事实就如此,总觉得这二十多年里遇上的尽是好人,遇上的老师很好,遇上的同学很好,父母很好,姐弟很好,是没有什么遗憾的,若非得说出几条来,便是未能得到心上人的喜欢,那喜欢是不能强求的事,我一直明白这样的道理的,偏偏还走死胡同,舍不去,放不下,自作自受。
我一直很想写点什么的,提笔却像说话,说文艺了矫情,说直白了粗鄙,故总是有念头了又会打消,大概这样的想法重复了很多次了,我也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一个繁忙的夜晚,凌晨两点五十还在画图的我,拖着半死不活的躯壳竟突然想写点什么了,我想那就写写,从前我也有过想当作家的愿望的,想做一位流浪的人,走到哪里就拍那里的风景,写那里的人,读那里的山山水水,后来终于也没愿望成真,看着工科的书,写索然无味的作业,但我总在想,灵魂里没有艺术的人,总是活得像空空荡荡的,所以我坚持读我的书,做我的事。
但我还缺点什么,我知道的,只是说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