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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时候，他看见张牙舞爪追逐嬉闹的她，只一眼，他的目光便再也没从她身上挪开，看阿看阿，他轻轻的笑了。她不知道，在夏天里，他失去了妈妈。那一年，她11岁，他12岁。
他和她同桌了！在此之前，小伙伴们还在一起起哄，班里哪个女生好看，他不好意思的说了她。他的座位总是很乱，她总是帮他整理。他总会惹她生气，她总是用各种书本回击，他的胳膊至今有个钢笔尖印记，那是她气急了戳的。她总是笑着，配着各种颜色的衣服。就像在他心里五彩斑斓耀眼的她。那一年。她12岁，他13岁。
坐在公车上，后面人拍肩说有人叫她。她回头看，看见隔了一个人的他。她笑笑，回过头，他亦没有上前说话。到站，他要下车了，与她道别，他炽热的眼神似有无数话要表达，却始终未说一字。她看懂了！那个眼神，闭上眼仍能感受。那一年，是毕业季，她14岁，他15岁。她选择了重读，他继续前行。
新学校里收到信，她猜想着谁会知道她在这读书。打开，是一只纸鹤。拆开，整张只有廖廖几字：老同学，还好吗？落笔只有一姓。可她就是知道了，是他！因为她认得他的笔记！那一年，她还是14岁，他还是15岁。不同的是，她初一，他高一。
每星期，她都期待着他的来信。他亦然。聊聊自己的小情绪，聊聊身边的琐事。她亦知道，那第一封信，是他寄了她住的附近所有学校中的一封而已。有一天，老师找她，让她专心。不知道哪天起，她们没有了通信。那一年，她15岁，他16岁。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师扣了她的信，她不知，他亦不知。而这一断，将是3年。
辗转从老同学那里得到他同学手机号。她不敢打给他，只敢发信息。他打过来，第一声，她就听出来是他！他说，你好，是谁找他。她说，我是，话未说完，他就已知道是她。他们又开始写信，又不仅满足于写信，更多的是通话，短信。学校的电话亭仿佛成了她的专属，总是在熄灯前一秒挂断，带着笑容，听着宿管的唠叨，跑进寝室楼。那一年，她18岁，他19岁。
她总是在低头发信息，嘴角带着笑。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打开信息，快速回复好，却又一字一字删掉，重新写上：好好上课！到底他还是没能坚持，再一次收到她的信后，终于在深夜，握着听筒，颤抖着问：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她窝在被窝里，在他连续说了2遍后才听清楚。她笑了，说，愿意。同时，听见了听筒那边的抽噎声。他们就这样恋爱了，每天靠着短信，电话，她会在电话里给他唱歌。他会坚持她先挂断，早上温柔叫她起床。他们都不太记得已经4年未见。那一年，她是粉红色的18岁，他是告诉她决定牵手就绝不放手的19岁。分隔彼此的不是时间，而是地域，他和她隔了几个城市，也隔了几个年级，她高二，他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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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终于要来了！他说，终于可以见到你了，记得你答应我的。瞬间，她就脸红了。仿佛他的话就在耳边：我想抱你，我，想，亲，你。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更没有经历过。只是知道，她不想拒绝他。他来了，在学校门口接她放学，还给她带了橙。他还是她记忆中的他，却长大了些。她，还是记忆中肉乎乎的她，还有短发变成了长发。她还是害羞了，他亦没有多说，两个人，一起走着……
在车上，她去拿他手里的橙，他便握住了她的手，她没躲，他亦没松。饭后，他们逛了超市，买的都是她爱的零食，都是圣诞节他寄给她的果冻饼干类，她说过她爱这些，他记得。结账时，看着前面的队伍，看着他站在她身前，看着他的肩膀，她不知怎地，就那样把头抵在了他的肩膀处，没有在意超市里人来人往，没有在意他的想法，心底一片安然，就那样靠着。他侧回头，嘴角带着笑，用头蹭了蹭她的头。回校的路上，他不由分说拉着她提前下车了。她茫然，看着空旷的路边，一大片空地还有远远的土堆。他拉着她往空地走，手心里全是汗。她奇怪，明明是冬天，哪有那么热。走了好远，他站定，放下东西，面对面双手拉着她，看着她，我想亲你。不是问句，不是征询，而是肯定的告诉。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来不及反应。他就那样亲了下来，急切的，甚至还碰疼了她的唇，贴着她扫着她的唇。再然后，他还伸出了舌，舔着她的唇。她不知道要怎样应对，只能咬紧牙关，甚至从他亲来，她一直都睁着眼睛，不知道要闭着眼睛。他松开了她，她胡乱的擦着嘴，然后她搂着他的腰，把头低在他胸前，听见他强有力咚咚咚快速的心跳。他说，乖，你害羞了。我是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办，只知道我想亲你。她问，你为什么伸舌头，好恶心。他笑了，说，跟同学学的经验。还有，看的影片。她眨了眨眼，没有明白。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多亲你几次就好了。他的头就低下来了……下午还有半天扫除才开始放寒假，他总是得送她回去，牵着她，依依不舍。她不敢让他送到学校，远远的让他回去。刚转身走，手机响了，她低头看，宝贝儿，我想你，乖，我想你……那一年，是她刚开始的19岁初吻，是他青春躁动的20岁青春。
寒假里，她用各种理由溜出家门，也终于明白他的那句：多亲几次就好了是什么意思。他总是亲她，在断墙根儿，在下着雪的雪地，在末班的公车后座，在寒风猎猎无人的广场。他搂的她好紧，她只能向后仰着腰，他的唇却是一路追过来。她的手冰冷，他的手却很暖，他总是把她的手贴在他心上，冰的呲牙咧嘴。渐渐的，她怕他亲她，不，是吻，是不敢让他吻，因为他吻的她毫无招架之力。他总把她的手禁锢在他腰侧，贴着肉，帮她暖着。而他的手。也在她的腰侧，贴身，美其名曰，帮她暖腰。可是她感觉到，这样的亲吻，他的手是不安分的，围着她的腰，来来回回……她不怕他，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燥的慌。她想，有人喜欢着真好，谈恋爱真好……19岁真好！他想，好想一直抱着你，亲着你，到你20岁，到我21岁……
有了亲吻的恋爱，也更黏腻了，寒假显得更短暂了。她盼着她的19岁生日，他说他回来看她，陪她。51前他回来了，提前两天周为她过属于她俩的生日。他牵着她来到他的房间，拿出送她的玫瑰花束，蛋糕。她甜甜的笑着，抱着他，一刻都不想从他怀里出来。乖，他叫她，她抬头应他，迎上的是他的唇。他们的唇舌吻在一起，谁也不愿分开，仿佛要把分隔这几个月的吻都吻上。她闭着眼，感受着他，感受着他的手在她腰上，背上游走。分隔虽然使他们见不着面，却更能使他们更亲密彼此。在电话里，短信里，他吻过她无数遍，告诉她想要更多。他像是滴水石穿，一点点瓦解她的城墙，只为更亲近她。她娇喘着，离开他的唇，他的手，却还在她腰上。抵着头，他问，乖，我想摸摸你，好吗？虽然平时无赖说过许多回，这一次，他却还是小心翼翼，怕她会生气，怕她会害怕。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拉着她，坐在床边，让她坐在他腿上。手伸进她衣服里，慢慢摸上了她的胸。他在她耳边说，乖，你好软。她又气又羞，用胳膊肘撞他。他的手从胸衣里穿过，直接肌肤相触。他们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手绕到后背，贴在她耳边，我想解开。她还没回答，就感觉他双手在她后背开始了。一会儿，还没解开。她背手伸进衣服，轻松解开。瞬间他的手已来到胸前。没有了胸衣的束缚，他摸着它们，由轻到重又轻又重。他低低的笑，乖，好像水球，他说。她已是一片绯红，头更低了。他们窝在房间，亲吻，拥抱，抚摸，连时间都偷偷的溜着走，对于他们，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在一起。他把蛋糕点上，作为晚餐。她许愿，他陪她吹蜡烛。吃着吃着，他吃到了她的嘴里，吸吮舔咬，再每一口，都由她嘴里吃得。吃着吃着，他把她吃倒在床上。他支在她上当，吻得她双眼迷离，吻得他呼吸浑浊。她不知他何时把手伸进衣内，直到他掀起衣服，露出整片雪白。她倏地就慌了，慌忙扯下。他亦明白，抱着她，趴在她肩窝处。良久，他说，我没想干什么，只是亲着亲着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乖，我控制不了自己。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有去吻他。他们又这样吻在一起，他摸的她好疼，亲的她好疼，他却尤不自知，吻在脸上，唇上，耳上，脖子，锁骨。终于，他放开她，在她耳边气息不稳，乖，让我看看你。她，已然迷乱。他伸手去脱她的上衣，她顺从，又去解她的胸衣。当他放下胸衣，她慌忙双手抱胸，不敢让他看。他没有说话，又来吻她，手覆上她的手，慢慢拿开。她就这样在他眼下，忽闪着眼看着他。他吻得急了，狠了，手下的力也大了。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样。他一路吻着，终于，吻在她的胸上。她立时浑身麻酥酥的，口里不自觉的嗯了一声。他至始沉浸在她身体上，没有抬头，只是吻得更急。不再只是满足这，此刻他已然动情。他从她怀里起身，哑着嗓，乖，让我看看你，全部，我保证，不乱来。他小心翼翼地脱了她，又快速的脱了自己。她闭着眼，不敢睁开，呼吸急促。他，看着她，目光一点点的挪动，仿佛是要把她扫描进脑子里。他吻着她，抱着她，摸着她，轻轻柔柔的，始终。他说，晚上不回去了，好吗？你放心，我不动你，就像这样，我保证。她想了想，不行，我没法和家里说，毕竟这是假期。他就那么一瞬不动的看着她，她究竟还是妥协了，心虚的跟家里找借口。他笑了，抱着她，乖，对不起，总是让你这样为难。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舍不得离开你，我们见面的时间太少了。这一夜，他们同床而眠，赤裸相对。他好像骗了她，又好像没有骗她。因为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得，不该摸得，他都看了，他都摸了。而她，始终不敢看他，在他的半强迫下，她摸了他。恋爱以来，她知道这些，明白其中意思，但却不懂，只是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拒绝他，他带给她最大的，是安心！
第二日，她带他乱逛，像平日里的小情侣那般。他们在一起已半年了，这是寒假过后的第一次见面。不同于平日腻在一起的情侣，他们见少离多，却很合拍，没有争吵，只有甜蜜。第二日晚，如同昨晚。
第三日，他们哪都没有去，窝在房间。她想着，时间过的怎么那么快，明天他们就要各自返校。她不愿浪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只想静静地待在他身边。他陪着她聊天，看电视，她陪着他，静静地靠在他肩头。临别的心情总是淡淡的萦绕在心头，谁也不愿去碰触，只想守住彼此。不知道谁先拥抱的谁，不知道谁先吻上的谁，就让他们沉浸其中，感受彼此。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再多的拥抱也无法带走彼此的思念，再多的亲吻也只是更加确定彼此。他覆在她身，未进入，她一直在说疼，她没有说不要，他没有要继续。他一动，她就喊疼。他要看，她挣扎着不让看。他又覆上来，她还是疼。在这来回拉扯间，他一挺身，她倏地浑身抽痛了一下，连带着身上的他都抽动了。那种疼痛，是瞬间崩裂而来，她疼的立刻推开了他，感觉什么从腿间流下。她挣扎起身去卫生间，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不明所以看着她起身，在看见她腿间，瞬间了然。他跟在她身后，说，你流血了。她跑去卫生间，看着有血流下，忙着处理。他的声音在门外，怎么样，还疼吗，还流血吗？她看着便池里的血迹，心里一片澄明，没有紧张，没有后悔，一如往常。出来时，见他守在门口，她还是双手抱胸，害羞的不敢让他看。而他，眼神关切，一直问还疼不疼，流血不流血。属于他们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真正意义的第一次，也还在这晚。还是疼，还是流了血，不同的是，她没有再推开他，他没有再从她身体里出来。她不记得整晚一共几次，只知道最后一刻，他都出来了，怕她怀孕。他们真正的在一起了，在她快19岁生日，2005年4月30日。他20岁。
相处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他们也就这样开始了5年的异地恋。她高中毕业，读大学。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她的高中寒暑假，总会有他的影子，虽然不多，却都是甜甜的。
在她大学的第一个春节假期，也是他工作的第一个春节，照顾他长大的奶奶去世了。她心疼他，陪着他，回了他家。晚上，她说要跟他睡，他去问了父亲。那个晚上，他们爱爱了，更多的，她想用这种方式安慰他，疼惜他。那一年，她21岁，他22岁。
她的大学时光，相比其他人平淡了好多。没有校园恋情，有的只有长长久久手机，网络的陪伴。她也怨，她也羡，他总是尽力让她感觉安心，尽力给她安全。在每一个假期，她总是第一时间回到他身边。他们的恋爱，一直都靠通讯维持，从最初的书信，公用电话，手机，短信，邮箱，……她写的信，他至今都保存着。她发的信息，他记录成本，至今都在。他带给她的，她都记录着，在日记里，在邮箱里，在更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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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家里她了，她也告诉家里他了。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他们以为的难。而这一年，她家经济出了大状况，她和妹妹的生活费，全由他主动在负责。她很自责，亦觉内疚。而他只淡淡一句，没关系，都是一家人。那一年她22岁，他23岁。
有一件事，伤在他们心中，始终不愿再提。他们在一个冬天，有过一个孩子，最终还是放弃了。由最初的开心激动不知所措到渐渐的沉默以对，他们不是没想过面对，却终究没有办法，尤其对于她，一个大学生而言，意味着什么。她看着他哭着说，我好舍不得，她是我们的孩子。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望着她，眼眶含泪，紧紧抱着她！她委屈，疼。他缄默不说话。实习护士打针鼓包时，她一直哭，他心疼的抱紧她，对护士恶语相向，找来护士长扎针。那一天，他陪着她，她睡下，他看着她，她疼，他抱着她。那一个月，他为她煲汤，洗衣，照顾着她。那一年，她大三，23岁，他24岁。
他们领证了，在2010年3月30日。领证的原因是要买经适房，要么大龄单身，要么已婚。他毫不犹豫的要领证，却不敢向她家开口。她自己开了口，坐火车回来。领证那天，他们在各个部门来回穿梭，拍照，盖章。拿到红本本的时候，他们甚至傻到没有提前给工作人员预备喜糖。那天晚上，他在她身上，动情的说，老婆，你终于是我的了！光明正大的！！她的心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那一年，她临近毕业，24岁，他工作稳定。25岁。
是的！他们都工作了！她来到他的城市，住在他租的房里，睡着他的床，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胳膊。他们终于像一般情侣一样，可以时刻牵手拥抱亲吻，当面发小脾气闹小情绪。生气时，他有时会出去给她买冰淇淋，她也会不理他自己出去走走。而在每一晚，他们都是赤裸相拥，她枕着他，他搂着她。她会为他学做菜，每一次他都负责的吃光光，说好吃，尽管或咸或淡。他为她买来洗衣服，帮她分担洗衣。买来冰箱，空调，好让她夏天好过一些。他陪她逛街，尽管有时也会无奈，却总在下一次还是拗不过她。他陪她逛超市，买她爱吃的食材，回家做给她吃。她吃着，想着，这才叫好吃。有一次郊游去朋友家，她莫名发烧，吃了药，整日歪在他身边，他半拖半抱，带着她一起走走停停。夜里，感受到她恢复体温的身体，他决定让她再运动运动，加强锻炼。他总是这样，半夜起意。她从24岁腻到26岁，他从25岁陪到27岁。
生活似这般平淡，却又充满幸福。不知谁先提出的办婚礼，他们就这样决定了，在12年的新年这天。她拉着他，定好了婚纱照，婚纱，然后等着婚礼。傻傻的没有去期待想象婚礼，只当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偶尔在家，会把婚纱穿给他看。他，亦是一个不懂浪漫的人，婚礼都交由家人。婚礼前夜，她早早上床睡觉，却始终毫无睡意。他在夜里打来电话，老婆，我睡不着，我激动！她说她也一样。他说，老婆，明天见！出嫁那天，她想起他还未求婚。当他进门要背起她时，笑着问他，你就这样带我走？旁边人起哄。他单膝下跪，拿着捧花，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她看着他，墨黑的眼深不见底，幸福的笑着，穿着她挑的西装，她的心瞬间就软了，我愿意！夜深人静的晚上，他们躺在大红的喜床，她抱着他，哭了，她说，我妈妈还在家里呢。我家没有我了！他笑着摸她头，妈妈在，老公在，我们有家了！吻去她的泪水，吻去她的小小不安……回门的那天，他躲在亲吻她，被妈妈开门撞见，她害羞，他挺直了腰，理直气壮。我亲我老婆！晚上，他缠着她，终于睡在你家了！！那一年，她26，他27。那一天，2012.01.01。
她怀孕了，婚后一个月！下班的路上，他忙着不停的打给朋友，她亦告诉家人，最好的朋友。清明节，回娘家的当晚，他又缠着她。她发现，他很喜欢在她家，每次他都更加花样百出，仿佛宣誓自己主权一般。回来没几天，她就见红了。她紧张的哭，躺在床上，默默等他回来。他们去检查，先兆流产，打针，卧床，保胎。回来的路上，她在车后座默默流眼泪，不敢让他知道。护士来家打第一针，他还未送出门，她倚着卫生间门口便晕针了，还有些大便失禁。他为她换了内裤，为她清洗。无奈只有找来妈妈看护。就这样过了头3月，安然的等孩子出生。她能吃能睡，一切安好。这中间，他提过一次，如果那个孩子在，现在都会打酱油了吧。他们终是会不舍的，他们都知道。他能说出来，是想开了，释然了。比起失去，他们拥有的就是最大的幸福！她会在胎动时让他看，他会趴在她肚上听动静。他会陪在她每次的围保，跑前跑后。静静的，孩子来了，由于胎盘老化等，预产期前一天剖了！妈妈说，在手术室门口，他很紧张，签字的手都是抖的。孩子出来，他看了，让妈妈抱下去，自己依旧在手术室门口等。她出来时，他在她耳边温柔的说，老婆，辛苦了！这一年，她还是26岁，他还是27岁。
现在他们的孩子3岁多了，他们的生活一如往昔般平静平淡。他会陪她去菜场买菜，散步买水果，也依旧会逛街，只是连她都少逛了。有时也会下班捎带水果回家。她会觉得没有了以往的激情，偶尔她会说起以前，他对她如何好，对比他现在。他一直都是那句，我把你放在心上！她记得他们生气最严重的一次，是上个月， 5天没有搭理他，因为她爱的小说，他答应陪她去买来收藏却又反悔。一件小事，她生气的是他的态度，明知她生气了，却又不来哄。他做饭给她吃，她不吃，跟她说话她不理，到了夜里醒来，她还是枕在他胳膊，可她明明记得睡前她没有这样。闹了几日，她去娘家看孩子，他发微信来，她问他最近关于婚姻的那段流行语。不好的婚姻让女人变成疯子；好的婚姻让女人变成傻子；最好的婚姻让女人变成孩子。你把我变成了什么。他答，你不是像孩子一样？！她想了想，好像也确实如此。家里大小事，她从来没有操过心。家里什么东西坏了，从来她还没说，他就在修。洗碗，拖地，收拾，大部分都是他的。出门，就像大家说的，跟着他，她连脑子都不带。做菜依旧如当初的水平，他从未说过不好吃，都是吃光。做什么事，她都拖着他，他都陪着。她时常闹小情绪，他都顺着哄着。他从来都没有吵过她，也没有为什么事勉强过她，更没有强迫过她。她是路痴，不分方向，每次出门走错路，都打电话找他。每天，他都会打给她，问她上班没，吃饭没，或者告诉她，当天的天气情况，让她注意。有时也会微信聊两句。她有时看些冷笑话，她念给他听，他总是听完没有反应。她鄙视他，又解释给他听，他才明白。她看爱情剧，哭的稀里哗啦，他再不让她看，因为她哭。下大雨时，路边淹了，乍暖还寒，他穿着拖着，趟着水，接她下班，背她回家。他脚冻得通红，没有知觉，她连鞋面都没湿。每晚睡觉，她都枕着他胳膊，他都搂着她。不管睡姿怎样变化，早上她都是在他怀里醒来！节日里，他的信息都会有，简单一句 什么节快乐。过节给她过节费，让她买东西。特别的节日，会发些暖暖的信息，也会发红包给她。生日未到时，嚷着问买什么礼物，她不要，他也就真不买。真到生日了，有时却会忘记，惹她生气，又总得再哄。他总喜欢在网上买一些在她看来乱七八糟的礼物给她，她总是退。渐渐的，他不再买，说买了她不喜，又不要。她真喜欢的东西，只要她要，他就陪她买，哪怕好多在他看来，也是乱七八糟。他还是会很善妒，过了10点的信息他会语气不善的问询。曾经喜欢过她的男生加她微信，他会甩脸色，不搭理。信息响了，他会抢过去看，还要看着你回复。老同学聚会，他不愿那个男生跟她说话，也看着不让她跟他说话。她心里其实很甜，是有小得意的！她问他，他被迫承认，是有不舒服。这一年，她30岁，他3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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