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本科毕业,二本学院。我对自己这么多年的读书的路是不够满意的,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无论怎么去安慰自己,都有点难以接受。这条路怎么走着走着就变成这样了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拷问自己,但都没有把思绪通过文字整理出来。每一次想起来都要要从头开始,想着想着情绪上来了,就没有继续往下了,所以都没有从头到尾想过,这样也没办法让思考深入下去。这就是所谓的“狗熊掰棒子”。所以,每一次回想起来都做点笔记是很有必要的。很多大牛像吴军、李笑来等说的,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记忆力,还是记下来比较好。
路走着走着就走偏了。
从小升初说起。农村小学升初中,只能升到镇上的初中。为了环境好一点,老爸走关系,出钱,说是能把我安排到县城的一所普通的初中里就读。然而这个关系不靠谱,可能给的钱不够,办事不上心,居然把我安排到了一个差班里面,第一次走偏就从这里开始了。班主任,一个胖子,把我的座位安排到教室后面的倒数第二排的靠窗的角落里(后面的好几年由于成绩不好,基本都是坐在教室的后面,心里很排斥但又无可奈何),因为小学时期的成绩尚好,在这之前从来就没有过这种这么差的待遇。
差班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第一次到教室上自习,同桌就前后左右地发糖果,发烟,然后大家就在课上的教室里开始抽烟了。从那一刻开始,我就隐隐感觉到,地狱,应该就是这样的。后面境况也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那时候我刚到新的环境,比较警惕,也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没有接受他的东西。后相处的一段时间证实,我初中的第一个同桌,这个人,是个名副其实的恶棍。因为我家的家庭教育的方式很粗暴,我的攻击性基本被摧毁掉了,自我意识也被剥夺,以致做事经常都很被动,自我保护都成问题,所以很容易被欺负。后面他经常欺负我,所以我很讨厌他,但座位编定了,也没办法。那时我也跟班主任说过我要换座位,但这个胖子不太管事,他给人的感觉是,只要不出人命,他不用承担责任,什么都行。我只能默默忍受,我也只会忍受。那时候不止一次有用一把火把他的书桌烧掉的冲动。不过最终没有干出这样的事来,少了最后一股劲。我不想跟他交谈,但是还是了解到,除了吸烟之外,他小学时就已经开始进妓店了,这多少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我想,这种行为的背后,一定还藏着许多阴暗的东西。
上面说的是我初中的第一个同桌,但我的烂同桌不止一个,第二个也好不到哪去,一样是烂人一个。总之这个班的环境相当恶劣,上课打牌的,下象棋的,说话的,跑出外面玩的,什么都有,就差打老师了。这么说来,这个班跟《热血高校》挺像的。至于打老师这种事情,后面才碰到,不过我没亲眼看见。我初二的舍友,课上打了他的语文老师,也是我的语文老师。我舍友跟我同一个语文老师,但不同班。
这种环境下能学得好,能考出好成绩才是不正常的。所幸凭着小学养成的认真的习惯,初一上学期结束时,成绩还能排到前三名,不过相比在重点班的学生,差距已经被拉得很大了。
初一第二个学期中期左右,教育局搞了一阵子动作:不让学校对学生成绩分等级(我所在的学校一个年级的班分为三等:重点班、中班、差班),整了一场之后,班级也是乱哄哄的,不过相对于之前的纯差班来说,情况稍微好一点了,至少把学生成绩都摊匀了。不过就是这时候又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心理上的。
初一这一年是我求学路上第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如果不是小升初时,从农村到县城对外部一无所知而环境、心理都发生剧烈变化的情况下一开始就掉进这种环境,我现在的境况会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