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天不想写东西了,不知道该写点儿什么,心情不足以坏到去写诗,就像心情不足以好到要去庆祝一样。不温不火的生活平静似水。
借着妈妈感冒发烧的状况,突然开始思索起一个问题:生病到底是人在更新意识,还是身体在提醒人要回到自己的心呢。
街道上来往的人和车辆一样稀少,我贪恋着北京最后的安静,把头仰上去,又在瞬间低下来,我享受不拥挤的环境,就好像我并不在北京,而是另一个普通的城市,不那么受欢迎,也不那么遭人嫌弃。
家附近没有一间适合闲坐的私人咖啡馆,就只好去找costa星巴克一类的地方了。
地下一层的位子已经坐满,上面的也被逛商场的人占据,聊天的,训孩子的,看书画重点的还有亲亲我我的情侣,塞满了整个空间。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把拘谨的外套解开搭在椅背上。
手机快没电了,音乐也不想听,因为周围的声音足够吵闹,我已不需要再想方设法打扰自己了。手里的书,还是两个月前买的了,很早以前就看过同名的那部电影,不止一遍,直到最后只听见那个片子的开场白,眼泪就落下来,才暂且画上了休止符。
句子一遍遍读着,常常会反复,是因为读不懂的缘故。凡事都想明明白白,才会一探究竟,却不料陷得更深,因为人真的很复杂,掏心挖肺写出来的东西,就更不容易理解,除非顺其自然的读到最后或许才能略知一二,毕竟,之前的都是积累,再不敏锐的人,和另一个人相处久了,也还是能明白些东西的。
其实,人和人,人和知识之间本来是没有隔膜的,也不存在懂或不懂的问题,只是有些事不愿意明白,有些话不便听清,于是便有了这诸多麻烦。
人的声音像Wi-Fi一样笼罩着整个场域,我不可能待在无声的玻璃罩中,如果真那么做了,世界固然清静许多,但我也命不久矣。
闭上眼,让眼睛休息,好像一切都静止了,周围的声音依然在,但好像不在我心里,我的意识听见了,却不以为然。
最近一直没太看电影,电视剧也总是翻来覆去的那几部,好像真的跟不上朋友们的节奏了,但是又觉得好舒服,像在南交的壳里待着,很潮湿也很温暖,不需要动窝就可以吃到东西,也不必挣扎,因为不需要和自己对抗。
看完书,朝熟悉的面馆儿走去,面馆儿却黑了灯,对哦,过年的时间,他们都回家了。
转过头,去了另一家喜欢的火锅店,要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锅子是不锈钢的,鸡蛋碎在里面,却好像是完整的荷包蛋,切成碎末的木耳,散落在面条的四周,浮在油亮的汤头上,晶莹可爱,热气一股股的冒上去,又在碗口处散开。
记得一年多前,这里有一家陕西菜馆儿,里面的手擀面筋道纤细,煮完还发着亮光儿,我习惯去它家吃面,油菜和鸡蛋永远都搁得那么多,面汤清淡干净,香菜点缀在油菜上,像女孩头上的那朵花,不起眼却清新无比。
我原本是个只吃面不喝汤的主儿,却也忍不住喝了那碗汤,身体瞬间就暖和过来了。
今天的火锅店,面条换掉了,像是没煮熟的样子,扁平,夹起来好像有些硬,是我的错觉吗,吃起来还很正常。
一双筷子在里面拨弄着,这形状的面条倒让我想起了朋友常吃的荞麦面,还说那是地狱美食,健康又美味。
大概要饿了吃,才能品出食材的好吧,平日里再精致的东西,也因为不在意而显得普通。
后来那家店没了,添上了其他口味的店铺,偶尔会去,也好,只是鸡蛋西红柿面换成了鸭血粉丝汤。
去年迷上了顺口溜,扯面吃着带劲儿,却不辛苦。粗粗的面片儿,被汤汁包裹的严实,更显肥厚,可我喜欢,让人踏实、安全。
大小并不能衡量事物的稀有程度,价值高低永远在即将拥有它的人,而不是寻找它或贩卖它的人,甚至不是它本身。
不知道这是否是种悲哀,如果是,那么我们大抵也都是如此。
“活”在别人的感受里,投射出的价值里,又不真的属于那份爱和满足。
我们是属于自己的,这句话,要是做到了,心也就不必再漂浮了,随着别人心里的论断、视线摇摆不定。
谈何容易。
如果大脑是一个计算机,我们起初是有自己的记忆的,但被其他人输入了太多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于是就产生了阻抗,运行一天比一天困难,甚至会突然当机。当然,如果你这台计算机被输入了善于妥协的程序,那么可能会对其他的编程来者不拒,然后你就被植入者绑架了,成了一个空壳,直到有一天一个又一个的病毒进入你的身体,而你依然选择麻木的吸收,于是生命就戛然而止了。
或许你会问,我有过生命吗,我不是台计算机吗?可是,谁说你是计算机了,我只说你的脑子是计算机啊,你当然不是它,至少不仅仅是它。
你还有情感、直觉,你还有爱,即使你不一定遇见那个你一见钟情的人,或者说你不一定体验过情绪体上的那种“多愁善感撕心裂肺的爱情”。
为什么加引号,因为爱啊,它不出自情绪,它来自你意识体内的心智,来自更古老的记忆,来自三次元以外的第五次元,没有曾经也不存在未来,重生是没有任何必要的。
我不是说要放下头脑的全部理智,因为你是一个人,而是爱不全然受控于理智,带着理智去爱是好事,但全是理智的“爱”不叫作爱,除非你承认计算机和计算机的结合也是一场爱情。
到底什么是人们渴望的真爱呢?我们真的明白真爱的定义吗?还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频率上去寻找那个自以为的真爱呢?这事情真的是主观的,而没有丝毫的客观性吗?
我困在一个问题上的时候,特别想拽住一个人问问,最好他精通计算机又学过哲学,如果再研究物理和天文就更好了。我会问他,真爱在第几个维度,你摆脱了你的植入者了么?你获得自由了吗?你以什么方式存在呢?你有信仰吗?还是你正准备去朝圣?
“爱的律法”,我只想起摩西的十诫,想起女祭司手里的摩西五书,那个隐蔽在袖口处的卷轴,律法,神圣的律法,我需要让心智体去连结我的高我,可它到底在我身体里,意识中的哪个部分呢?我要怎样叫醒它,才不至于让它一直沉睡,直到我的肉体死去,灵魂再一次被夺去了此生的记忆,重新轮回转世,再重头来过,再经历执着、苦涩、绝望还有纠结之后,在接近醒来的时候,偏偏就要到站了,又是命中注定的枉然。
海王星,看行运的二次限,月亮处女落在了十二宫,月亮和双鱼都属于变动星座,却是对宫,月亮的心渴望在原始记忆里相融,隐没,却依然怀着尘世的心,因而紧张的收集信息,投入的进行整理和计算。海王星的灵性,是意识本身,没有形态,和钻进耳朵里的音乐一样,敲击着我身体的每一滴水分,我的表皮,我重要却不真实的外壳,流动得那么轻盈,却难以把握,也不需要把握。
太阳和月亮是刑克的,太阳双子在中天,午后的烈日,一天中最热的时刻,天亮得像是从来不曾有过黑夜一般,我要去更多的书写、表达还有写作,我需要确立,我渴望实现我的天命,像牧羊人奇幻之旅所说的那样,要去寻找那片罕见的宝藏。
心里的需求(月亮)在引动着我的情绪,我迫切的渴望融化在那只记忆的摇篮里,死去,又重生,另一面我的使命(太阳)在催促我,要意志坚定,撑起那艘小船,驶向更遥远的彼岸。
一个在北,一个在西,我大概只有走西北角的命运了,否则就会中途掉落在任意一个的陷阱里,爬都爬不出来,也没人知道。
我要走西北角了,这不是什么大决定,只是我一个人在这个阶段的大决定,但无论走西北角也好,东北角也罢,我都不想再让自己睡着了,我要让自己醒着,清醒着,哪怕清醒后会更痛苦,也要这样,至少这一次,我知道我因何而痛,就算无法去除,至少也是明明白白。
吃完面,我走出了商场,抬头看了眼上面的霓虹,照亮了它的名字,没有生命的名字。
等离子体在里面,对,那就是等离子体。这么说,也算有生命了,是物质第四态,只是我还没有见过呢。
路上依旧是静的,如果此刻只剩我一个人,那我能不能许个心愿?让我就这样消失吧,悄无声息的消失,不是死哦,是消失,最好连带我身边所有人关于我的记忆也一并消失,那我算是真的解脱了。想到这儿的时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琢磨,有谁会许这种愿望,可我恰恰就是这样盘算的。
路过街角脏兮兮的店铺,黑着灯,还没开始营业。挺好,人不在的时候,声音就不在,声音不在时语言也就不在了,尘土就还是尘土,而没有被修饰,树叶也还是树叶,不会面临被描述的风险。
灯,恍惚得像是个打盹儿的老人,仿佛随时都会离开,真想把手放在它下面,看看它还有没有呼吸。
继续朝家走去,呼吸,默念普拉纳,生命就进来了,吐气,把爱倾倒出去,毕竟,身体原本就是没有垃圾的,而心随时都可以转换。
共振的白狗日,应该是静心许愿的日子,感受爱被发射出去,感受爱又被反弹回来。周而复始,就这样存在着,就像那朵被爱灌注的云,是我用念头形塑而出的,我投射了许多的意念,而现在它终于下雨了,我自然是那个被爱滋养的人。
如果北京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真好,外面都清空里,心也好像不那么焦躁了,因为空,便有了更多的可能。
以下文字摘录自当日的奥修语录:
爱始终是新的。它从不会变陈旧,因为它从不积累,从不储藏。
它不知道过去;它始终是新鲜的,像露珠一样新鲜。它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的活着,它如原子般细微。它没有延续;它也不知道任何传统。它在每一刻死去,也在每一刻重生。它就像呼吸:你吸气,你呼气;你再次的吸气,你再次的呼气。你不会把气憋着。
如果你憋气,你就会死,因为它会发腐,它会死掉。它会失去活力,生命的品质。爱也是如此——它在呼吸;每一刻它都更新自己。所以每当一个人在爱里卡住了,停止了呼吸,生命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这就是发生在人们身上的:头脑是如此的操控,它甚至影响了心,让心也变得很有占有欲!心不知道占有,但头脑污染了它,毒害了它。
所以记住这个:爱上存在!让爱像呼吸一样。吸气,呼气,但是让它变成是爱在进来,是爱在出去。渐渐地对于每一次呼吸,你必须创造那个爱的魔法。
让它成为一个静心:当你呼气时,感觉你正在把你的爱倾倒进存在;当你吸气时,存在正把它的爱倾倒进你里面。
很开你就会发现你呼吸的品质正在发生改变,接着它开始变成了跟你所知道的完全不同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在印度我们称之为“Prana”,生命,不只是呼吸,它不只是氧气。还有些别的东西在,生命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