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开展常规的家长开放日,轮到我讲课。这就多少有些压力,虽然不至于多恐惧,但毕竟要认真准备,虽然平时也是思之念之,一个很久之前就设计好的课件,还不时的修改完善,但这毕竟是面对家长或者家长的朋友,讲不好可能就会留下瑕疵,可能影响学校的声誉。也正是这一层,才不得不有压力感。不过,压力归压力,认真准备就是。
一番讨论,再讨论,再细致深入的思考,进一步打磨。其实平时上课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只是没有这种压力,相对自由一些,公开课是法国大餐,日常课就是家常便饭,真正帮助学生的还得是日常一节节课的滋养。
学生们知道这个消息后,对公开课之外的事情充满期待,因为家长来,可以亲近一下,还会带来好吃的,再者公开课是老师的事,跟他们没啥关系,他们甚至知道,一到这样的时候,老师们容易紧张。真不知道这些孩子都是怎么为老师感同身受的。
晚自习后,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回宿舍,路遇衡同学:“老师明天有我班的课,我看好你哦。”言罢,笑呵呵的走了。这个孩子平常话不多,见面也只是打招呼,没有太多的交流,这跟我说话也是表示亲近,甚至表示对老师的关心。现在的孩子已经不能跟我们小时候同日而语了,他们完全站在与你平等的地位同你讲话,仿佛是朋友间的对话,完全没有小心翼翼或者干脆敬而远之。
第二天早上,又有学生雯提出建议:“公开课不要太长时间做题,家长无所事事的不好。”这接近领导至少是同事评课了。我笑笑,说不做题。虽然这些对教师而言是常识,但从学生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不一样。
带着学生的鼓励和建议,开始上课。上课过程就略了。
课后,有学生在路上拍着我的肩膀说:“嗯,不负众望。”
介个,我有点受宠若惊直接想说“谢谢领导关心,都是领导英明,托您的福”了。
学生们平时对我的称呼是很随意的,有的直呼“老如”,然后笑嘻嘻;有的喊:“如一”,然后一本正经。另一类学生则是一些小坏蛋,由于我上课会给他们设一些思维陷阱,经常把他们埋到坑里,于是他们就叫我“坑老师”,然后狡黠的跑掉。有的则根据我的姓和老师的身份满脸研究的神情:“我觉得称呼您僵尸最合适,您看……”没等我的手抬起,他们已经跑远了。
公开课中的他们表现很乖,平时懒洋洋的,课堂上也变得积极了,腰板挺得倍儿直,个别上课时跟你斗智斗勇的想偷懒的,现在自始至终的参与课堂了。
公开课对学生而言,也许是一种仪式,一个提醒,提醒自己什么是正确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