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下部分是作者对童年时期那些有极深印象的人事物的简要描述和总结,共分为九个部分。
从这些生活的细小片段,可以感受到作者对童年生活的爱与恨、忍耐与反抗等相互矛盾的内心情绪,进而反映出了当下的作者对过去那些事件的“新”看法。
关键词:童年时期,农村社会,农村教育,农村村民
这是《遥望山那边》(连载)系列文章,请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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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屋
在没有新建混凝土砖结构房屋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一直住在一个由四户人家组成的三合院里,那是典型的中国农村社会由家庭关系衍生出的住房结构安排。
这个三合院是由爷爷奶奶带领父亲、二爹、幺爹等家庭所有成员集体修建的,然后根据抓阄的规则来分配住房的位置,而由哥哥抓取的西边一块就成为了我居住了近十八年的“老屋”。
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有四间房屋,分别是灶屋(厨房)、堂屋(客厅)、歇房屋1和2(卧室),我和哥哥就小时候就睡在那间最凉快且最大的歇房屋2。
后来鉴于房屋空间相对局限方面的考虑,父亲邀请小姨夫的父亲用竹子在堂屋和歇房屋1上面隔了两个新空间,而歇房屋1上的那个相对封闭的楼层就成为了我和哥哥的新住所。
那时候,我们透过“亮瓦”(一种透明的瓦)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而早上起床的时候总可以第一时间享受阳光的沐浴,感受着新鲜空气透过瓦片涌入了我们这个可以宣称产权的私人空间。
当我们把上楼的梯子移到楼上,然后就没有人能够轻易地进入那个领地了,从小就被父母严厉管教的孩子终于有了被解放的兴奋。
我把家里的小圆桌搬到靠近睡床跟前,不用开灯也能够靠着外面的光读读书、写写字(不是练字),再带着一个水瓶和一个茶杯、一包茶叶,渴了就冲上一杯热气澎澎的开水(茶)。
那就是第一次感受到专属于自己所有的“产权”,外面的那道小门就自然地成为了我们划定权利归属的界限。
不过,由于我们西边那块距离爷爷奶奶住处比较远,所以当我在小学五年级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代“留守儿童”时,我很自然地选择与他们住在一起,或者叫奶奶过我家房屋那边歇息。
那时候整个中国还是相对不富裕,在我们村子里经常会发生偷窃事件,而我家也在意料之中成为了受害方之一。
“贼娃子”(偷窃者)想方设法进入我家堂屋,然后爬上我曾经住的那个楼层,然后再凿一个洞,再一次下赴到歇房屋1(父母曾经居住的卧室),最终将刚掸的棉絮、厨房电器等物品搬走了。
那时候,尤其在凌晨三、四点,那些偷窃者会潜进他们留意很久的人家屋内,偷窃家禽、粮食、衣服、树木、蔬菜、水果等可以服务于吃穿住用行的物品。
经常听闻大人们在家里讲这方面的恐怖新闻,胆子越来越小了,深怕在半夜的时候有一个人将熟睡的自己挪走了,然后贩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成为了奴隶或者被摘取器官。
在我们村子里,那时候有很多的人贩子,他们往往形成了一个交易联络网络,专门针对那些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偷窃得手后就贩卖到外省去从而获得中间的高额血色佣金。
小时候的想法,就是要把那些已经为村里人所知道的人贩子铲除,并把他们送到司法系统接受应有的惩罚,尽管他们都已经金盆洗手撒手不干了。
上面的提到的老屋已经拆掉八个年头了,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它就在一阵阵挖掘机轰隆声中瞬间化为废墟,这是我今生的遗憾和痛。
现在很多家庭都盖上了钢筋混凝土砖房,不过,那个承载着太多关于“过去的故事”的老瓦房却让人难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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