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我醒来,起身问到“几时了,宴会要开始了吗?”“回小姐,未时了,宴会是要开始了”我抬眼望去,答话是个妥帖的少女,我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小姐,奴婢小怡”恭谨地答道,“过来服侍吧!”我吩咐道,想着这只是暂时苟且之地,就没有在为难她,少倾,我便妆扮好了,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衬托着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妖艳迷,时辰未到,就有小厮来引领我过去偏房,还不熟悉其他的丫鬟,只单单带上了小怡,宴会在主厅堂艺明坊,时辰到了,才陆续从偏房过去,只见花梨木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

  大字‘艺明坊’。夜色凉如水,厅内红烛摇曳,灯火通明,甚是吉庆,只是过隆重了,仿佛在刻意张耀什么。我面上却不动声色,由着小厮引领,小怡小心地扶着我进了正厅,寻了个角落坐下,祈求平安度过今夜,片刻,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了,我起身给各位夫人请了安,回过身又安心的坐回来,络绎不绝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一样的笑,我悠然自得其乐,暗想,真热闹啊!闭眼安神之际感受到在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人拿眼睛瞪我,心里不由有点奇怪,暗想,莫非我得罪了什么人了,我怎么得罪的呢了,过了半晌,实在受不了了,猛的转过身去,发现是五姨娘,不由得心中一冷,看来今夜更凶险了,我安抚自己,这时听见门外小厮扯着嗓子喊道:“蝎公子,陌家主,陌老太爷到”,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厅,瞬间静声闭气,蝎公子转过身坐在了金漆琉璃宝座上,像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左右两侧坐着陌家家主和陌老太爷,所有人躬身问安,平身后,宴会开始,歌舞起,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身边莺莺切切的少女都在讨论蝎公子,我侧耳听着,“这蝎公子,好像是蝎国人,所以称呼也蝎公子,并不知姓氏”一个身着绿衣的小丫头神秘道,还未听尽兴,就听沈老太爷献媚道“公子,陌家今年的艳魁,可是不同凡响啊!那身段样貌您绝对喜欢,不如让她来服侍您?”公子撇了一眼陌家家主懒散道“是吗?”陌家家主紧忙回答“是,奴才这就传她过来伺候”,我听闻眉不由颦了起来,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厮宣我了,我急忙赶上上前跪下问安“陌佳清见过公子,家主,太老爷”“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公子戏谑道,我抬起头向上偷瞄了一眼。满足我对蝎公子留有那么几分的好奇,这一眼,正正的与正在观察我的蝎公子对上,我忙低了头,心里一片冰凉。暗自后悔不该偷看,细细想来,这人我好像见过,却想不起来了,又想到若是蝎公子怪罪下来,那可……想着,冷汗不禁也冒了出来。又听公子欣喜道“不错,不错,国色天香啊!听闻你舞技了得,来一支吧!”“佳清遵命”我恭敬道,起身随丫鬟换了舞衣,声乐起,只见我高高的发髻上只插了一支玉簪,只见我扬起双手,惦起脚尖,做出留头似的旋转。这时,我像一只在空中飞旋的天鹅;摇曳的纱透着七彩光华。旋转处如飞雪飘盈。乐声渐急,我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四座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许久,公子笑着赞叹道:“起来吧,你当之无愧这陌家的艳魁。”,说着上前把我拉进了怀里,笑道:“别怕,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低着头,依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登徒浪子

    暗想,这公子必是大人物,连陌家家主都惧他,为今之计只有先依附他了,当天夜里,我服侍公子就寝,刚入房门,他就把我甩到了床上,他身子微倾,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俯身看着我:“妖女,找你可不易啊!”他是山洞里--的那个男人!我心中猛然乱跳:他认出来我了。我很快镇定下来“公子,您说笑了?”假装不承认,“我没见过你!”他失笑,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颌:“现在认识认识我!”我拳头攥得紧紧的,正要说点什么,他起身坐下,随手就把我抱到了自己腿上。他揽住我纤柔的后背,摩挲着我的腰,脸凑在我的脸侧:“妖女,胆敢欺骗我,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胆子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咬牙,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箍得更紧。他唇齿见旖旎出酒的清冽香醇气息,唇略有略无撩过她的,干燥冷冽。也使劲躲。“不承认?”他低声笑,“没事,长夜漫漫,无心眠,慢慢聊!”“我要回去了!”“回哪里去啊?你不怕我怪罪了吗?。”他铁了心道。

  我说“不怕”,他就凑得更紧,几乎就要吻上我。我躲闪不及,先抱着他求饶,趁他放松警惕,用药迷晕了他,才安心的睡去,次日凌晨,我身边已经空空荡荡的,好像昨夜里都是梦一场,“外面谁在?”我松懒得问,“小姐,小怡,在呢!”她边说边推开门了,我看着小怡,轻柔道“公子他去了哪里?”“回小姐,公子他有要事,离开陌家一段时间,说小姐要问起,让小姐安心养着,回来好好宠幸您”小怡羞红着脸道,我听闻此言,面若朝霞,心中暗骂,这该死的登徒子,就是个肆意妄为的混蛋。

  半月有余,平静下总是波涛暗涌,一日,小怡扶着我去牡丹园,观赏牡丹,不想巧遇5姨娘,见到我脸色僵了僵,含笑道“先前,是姨娘眼拙认错了小姐,还望小姐海涵,原谅姨娘”说着盈盈拜了下去,我急忙扶她起来,笑着说“姨娘何必这样惶恐,我也是初来乍到,怪不得姨娘,姨娘折煞我了”她面色惶恐不安,立即跪下说“小姐,既然您原谅我了,请您让陌太老爷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她紧紧抓住我的衣裙,不断哀求,我虽然疑惑不解,不过一想可能是公子怪罪了,才逼迫陌家把5姨娘献了出去,我见她此状,我暂且满口应承着,让小怡将她送了回去,她们才走远。


        残忍刑罚

    我就感觉头胀胀的,浑身无力,晕了过去,再醒来,就见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呢!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我瘫软在汉白玉做的床上,立于大殿中间,我前方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我挑起帘子,只见高坐上坐着陌老太爷,怀里抱着的正是衣衫不整的5姨娘,少顷,抱在大腿上把弄了起来,一边听着属下汇报,一边继续挑逗着手里的这个美人尤物,两侧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底下属下们看得各个是热血沸腾。这花样玩了一会,陌老太爷可能也觉得没意思了,又玩出了新花样,独乐乐还不如众乐乐,命5姨娘脱了个精光,躺在案几上,供手下属下们观看把玩,我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向外冒火,真想一刀斩了这该死的畜牲,说不出的厌恶

  ,塞满了我的心胸,我赶忙别过脸去,干呕了起来,这时听见一声女子惨叫,转过头去看,只见有两个丫鬟按住5姨娘,一位全身赤裸的男子,拿来一根木柱,将竖起木柱,直挺挺戳入5姨娘的下体内,然后上下移动,任凭五姨娘呼喊求饶,高座上的老太爷兴致阑珊的拍掌叫好,直到5姨娘下体血流成河,才命人将其抬下去,我头皮发紧,手指发僵,用力才能蜷缩起来,咬着牙冠,血腥味溢满了唇齿,我刚想起身逃跑,就被人按住“别动”我转颐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是多日不见的公子,我抓紧他,“我要回家”声音发抖道,我被他捏住下颌,贴着我耳侧冷冷道“还没结束呢!不想成为主角,就乖乖的”我不敢在言语,很快底下又压上来一个男子,陌老太爷挥了挥手,嬉笑道“老规矩”很快就有人抬上来十字紫金邢架,将压上来的男子架上去,一名英气逼人的女子,被叫了出来,她从身侧掏出一把匕首,一刀下去,割破了男子的胸膛,一块皮肉翻出来,精壮的男子瞬间发出悲惨的哀鸣,片刻,只剩下一付血淋淋的尸首挂在哪里,我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耳边全是男子凄凉的叫声,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跟着尖叫起来,那女子清理一下手里的匕首,毫无情绪的将剥离好的人皮装进了漆红色的盒子里,收刀归位,许久,大殿内赞许声,不绝于耳,“放开”我撕叫,使劲挣扎捶打着公子,他蹙眉吻住了我,我一愣,他趁机把舌头顶了进来,我回过神来,狠狠地咬了一口,血腥味蔓延开,脑子模糊,我晕了过去。


          恢复元气

    再醒来,我已经回去了,小怡伺候我吃食,我吐了又吐,几日都不曾好好进食,身子更是消瘦的不成模样,小怡夜夜守候于身旁,宽慰我,只见我日渐消沉,一日,我醒来,浑浑噩噩的叫小怡,才发现她已经多时不在,我独自出去寻找,路过3姨娘的院子,听见了三姨娘数落着谁,我并不想多管闲事,本想绕着走,结果听见,“你以为你病怏怏的那个主子能保住你,今日你若不应了跟李管家的亲事,我就发卖了你,让你去当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三姨娘恶狠狠的说,“小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小怡坚定道,“来人,掌嘴,反了天了”3姨娘气鼓鼓的咆哮道,我快走几步,大声呵道“我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罚我的人”正要打小怡的嬷嬷,见是我,愣了一下,紧忙跪下请罪,3姨娘见是我,面色发僵,躬身施礼关切道“小姐,这是病大好了,多日都不见你了,奴家甚是忧心”说着过来搀扶我,我斜视了她一眼,不易察觉地轻轻推开她的手,含笑道“3姨娘真是有心了,只是我的丫鬟怎么在你这啊?”3姨娘皱了下眉,微笑道“我这不是拉小怡过来询问一下小姐的近况如何,不信你问嬷嬷”边说边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嬷嬷,我知今日难料理了她,顾我假意愧疚道“那是我误会姨娘了,这几日病糊涂了,小怡我就带回去了,改日命人置了一桌筵席特意向姨娘赔不是”说完,未等她回答,我就带着小怡离开了,回到房间,我端坐在梨木的绣凳上,默默地看着小怡,小怡连忙跪在地上,不敢发一语,过一会,我和颜悦色的问小怡“怎么去了哪里?又所为何事被人打骂?”她面色恐慌立即磕头回道“我见小姐睡的安稳,便出门候着,不多时,一个小厮来说主母传话让小姐过去,我便答小姐正在休息,那小厮便让我跟着回去复命,不成想是3三姨娘骗我过去的,为了让我给她弟弟做妾”“她还有个弟弟吗?是那个啊?”我疑惑不解道,“启禀小姐,是咱们5房的大管家”小怡恭声道,我伸手扶她起来,语气温和:“你是个稳妥懂事的人,今日之事不怪你,可是日后应多留个心才是”她这才起身,满脸感激之情,哽咽道“小姐这样说,奴婢真是安心了,还以为小姐嫌弃我了呢!”我含笑道“怎么会,我舍不得,今日事我心里明白,下去吧!”小怡躬身行礼退下了,我独坐扶额深思,前几日确实是惊吓过度了,都忘记了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陌家,甚至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都不记得了,从沈家逃跑时,我才读了姨母留的两封信,一封是母亲写下的,一封是姨娘写的,信中除了告诉我怎么逃离沈家,还细细道来了母亲一家如何被抢夺财产,家破人亡的,当年母亲是名震北方的世家之女,辰家当时富可敌国,多少世家贵族想要求娶,可是母亲偏偏选了落魄世家星家的庶子,母亲嫁到星家,用尽全力辅佐夫君,2年间,星家便赶超辰家,母亲生辰,按惯例,回辰家举办宴会,不想当夜强盗来访,87口人命化为乌有,被救返回星家,由于哀伤过度,昏睡不醒,三月后醒来,去寻找父亲,无意间在书房偷听到父亲和属下的对话,原来是星家安排的强盗,当上家主的父亲,野心勃勃,需要辰家的家产,顾演了一出杀人夺财的大戏,母亲慌乱下惊动了父亲,被抓住,本想毒死母亲,可是查出来母亲怀有身孕,将母亲囚禁起来,母亲生产之日,正是父亲外出之日,父亲新进的主母趁机想要谋害母亲,就偷偷地送母亲出了星家,打算杀害,巧遇姨娘路过,救了母亲,姨娘是母亲的表妹,两人情谊深厚,母亲将我托付给姨娘,姨娘把我带回沈家,沈家家主听闻外面的风言风语,逐渐冷落了姨娘,又有别人的挑唆,再加上姨娘的婆家落败,姨娘在沈家更无立足之地了,就被赶下了主母之位,成了姨娘,又因当今的沈家主母新生芥蒂,屡次三番残害姨母和我,姨母又一次次为我中毒受伤,最后身体垮了,说来说去还是沈夫人欺人太甚,我也明白了我为何取名为沈星冷,是冷血对待沈星两家,我默默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公子相会

    天色不早了,我有点饿了,揉了揉额头,呼喊小怡进来,吩咐准备饭菜,小怡命人拿了我爱吃的点心,让我垫垫肚子,这时候从外进来一个人,正是那日逼迫我观看行刑的大恶人,蝎公子,见我面露怜惜之色,过来抱着我心疼道“小妖,你那日被吓坏了吧!我都不敢来瞧你,今日知道你大好了,才敢过来,我那日确实唐突了,可是你以后是我的女人,那样的场面,恐怕是少不了的,命不由己,上两次太过宠溺你了,都没顾得上问你真的姓名,不可说假话糊弄我呦!”我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大一会,不敢挣脱他,喃喃道“回公子,奴家是沈星冷”他反复重复:“沈星冷,沈星冷,有意思了,以后别称我为公子,我名蝎禹,叫我禹郎君,哈哈哈”我佯装羞怯捶打了他一下,嘴角勾起溢出“讨厌”二字,头埋在他怀里更深了,陪我吃过饭,蝎禹匆匆忙忙的走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睡了一觉,这一夜极其安稳,天未全亮,我尚未醒来,忽感有人把我圈在怀里,便知他回来了,晨起后,进用早膳,他才用手细细爱抚我的脸颊道“过几天,要随我去北方最大世家星家,可能还要送你去断崖谷历练,你可怕了吗?若是怕了,我便放了你”我睁着眼睛瞧他担忧不忍的样子,佯装恼怒道“我会怕吗?我才不怕呢!”他抱过我手掌抚上我小巧圆润的下巴,怜爱道:“就知你嘴硬,现在后悔也晚了。”又嬉戏了会,蝎禺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此去星家,我是要你以我夫人的身份,暂住哪里的,你出身是不够荣耀,恐怕他们会服气。会使出平时争风吃醋狠恶的伎俩,到时你要都睁一眼闭一眼,只当不晓得算了。眼下先别妄动”突然声音一重:“晓得了么?”我点头称:“是”他见我如此,放缓了神色,推心置腹道:我也是没有法子,你现在的能力太不济事,站在我身边,可能性命难保啊!我必要费尽心思!”我怀着正好报仇的心思,闭口不言,低着头,他又安慰我道:“你多忍忍,我定会接你出来的”我抬起头笑着称“是”,他才抱着我又厮磨了好一会离去,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生恼怒,我略一思索,对小怡说:“去关紧房门,守在门外,不可让别人打扰我。”小怡领命去了,我仔细翻看母亲留下的信件,反复揣摩,蝎禹的前言后语,看似散乱没有章法,可是却深意颇深,不过一柱香时间,我便想到了。他要用我牵制星家,若他有什么不测,纵然我极力逃命,恐怕也难逃一死,莫非与帝位相关,我大胆猜想到,我拍了拍心惊肉跳的心,或许累了,毕竟假意迎合蝎禹太耗费心力,我沉沉睡去,晚饭都未用,日子又平静了,3姨娘偶尔来阿谀奉承一下,却不敢,常常来,那日蝎禹回来了,我早早的吩咐了厨房做了他爱吃的菜,席间,他并未像往常一样与我亲昵,晚间他搂过我,耳鬓厮磨轻道:“后日我们就启程去星家了”叹口气又道:“以后我分身乏术恐怕难顾及到你,你万事要慎之又慎啊!”我伸手摸摸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他更怜惜的看着我,将我搂紧了几分,一夜无话。


        星家

    凌晨开始,我和小怡就开始忙碌着打理行装,陌家女眷过来送行,我又忙着应酬,嬷嬷陪同沈家主母来看我。小怡早早带了一干人等退出去,我躬身行礼,沈家主母扶起我叹息道:“这一分别,在想见小姐就不容易了,便有诸多话语跟你说,也不知从哪开口了,都怪我不曾多亲近小姐啊!”我一只手被沈家主母拉着,另只手拭泪哽道:“要不是您让嬷嬷多多照顾我,我可能都尸横遍野了,陌清牢记夫人的恩情”随后夫人又絮絮叨叨说好多,才离去,又过来好一会,一个小厮过来,恭敬行礼说:“蝎公子在侧门等候多时了,让您过去呢!”我点了一下头,心中疑惑,为何不从陌家正门出发,未细想,就叫上小怡,还未到门口,远远看见蝎禹穿着一袭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白色对襟袄背子。腰间用白玉腰束着,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见着这容貌。让我暗暗吃惊,超越世俗男女的风资,世间竟有如此男子。他转过头含情脉脉的瞧着我,打趣道:“小妖,这是瞧我瞧痴了吗?”我紧忙别过头,用手碰了碰羞红的脸,我见我此状,大笑不已,缓了缓才扶着我上了马车,而后自己才上来,坐在我身边,搂着我的腰闭目养神,我想问他为何从侧门走,又怕引起他不悦,就珉着嘴,直勾勾的瞧着他,他挪动了下身体,抬手点点我的鼻子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要从侧门走?”我疑惑的点了下头,他又道“因为这次去星家是秘密的,离开陌家低调点更好,这样能留出几天的时间,我有事要做,可懂了”我乖巧的答道:“懂了”半个月的路程,我们已经走了10天了,大多数的时间,我都见不到蝎禹,他去忙什么了,他不说,我也不过问,偶尔,他会抱着我,述说他的经历,他是蝎国的二公子,母亲是蝎国尊贵的王后,年仅三岁,就被送到天慕岩学艺,15年,他学有所成回来,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唯一的妹妹也被毁容,中毒身亡,而他的父亲就看着这些发生,蝎国崇尚的王者为上,也就是说,继承者的竞争是以死亡为代价的,没有真正的手足亲情,他早已经见惯了生死,如今老王上,已经迟暮,剩下能继承王位的就是底下的三个子女,大王子,蝎禺,二王子,蝎禹,三王子,蝎穆,又因蝎禹多年未在王宫,大王子和三王子亲近,又是同母所出,更是手足情深,蝎禹在皇宫,朝廷都举步维艰,这日,我才用过早膳,正泡茶,见蝎禹进来,淡笑道:“小妖,好兴致啊!前方就到星家了,反而悠然自得了啊!”我抬头见他放荡不羁的样子,娇嗔道:“这不是学公子吗?”他嗤笑不语,车还没到星家府邸门前,已经遥遥地听见鼓乐声和鞭炮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掀开车帘,远远地看见星家阖家大小全立在大门前等候,我眼中一热,眼眶中直要落下泪来,蝎禹见我如此,宠溺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知人前,所以死命忍住。见马车驶过来,星家中的仆从婢女早早迎了过来伸手搀扶。星家家主脸上甚是欢喜,面上笑若春风。只见所有人齐齐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喊:“臣星冰连同家眷参见二王子。”我立时愣在当地,这才想起我已是二王子的夫人,我心中悲苦,强忍住落泪。就听蝎禹语气平和说:“起来吧。”


          提点

   众人方才起来众星拱月般的把我们迎了进去。当下只余我和蝎禹时,他才冷冷道“我知你回家,心里毕竟感慨万千,不过切莫意”。我心惊,他怎么知,后又仔细想想,他若不把我摸得透彻,怎么敢把我留在身边啊!又想他次次提醒我,这次恐已经有怒火了,我登时跪下泫然道:“星儿不是故意欺瞒二王子的,已经多次得二王子提点,还这般不懂得谨遵规矩,心中实在惶恐。”

  他连忙过来扶我,我跪着不动继续说:“请二王子听星儿说完。星儿已是二王子的人,虽出生星家,但对星家绝无半点情谊。请二王子准许星儿在星家为母亲报仇雪恨,要不然星儿宁愿长跪不起。”

  他点点头,赞叹:“好,好!我蝎禹果然没看错人。”这才将我扶起,而后,坐下用晚膳。

  我心烦意乱,加上车途劳顿,终究没什么胃口。便早早向二王子道了安回房中休息。

  小怡一早收拾好了床铺。我虽然疲累,却是睡意全无。正换了寝衣想胡乱睡下,蝎禹亲自端了一碗燕窝羹来给我。

  他唤我一句“星儿”,眼中已噙满怜爱。我坐在他身边,终于扑进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他唤我:“星儿,我今夜就出发,此去生死有命,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你虽说才十五岁,可伶俐剔透。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就有一股子倔犟,寻常女儿家都有的俗气,你硬生生的没有。你记着,这府里不能事事由着你,可由不得自己的性子来了。凡事必须瞻前顾后,小心谨慎,沉稳些。”

  我点点头,答应道:“星儿知道,凡事自会讲求分寸,循规蹈矩。”

  蝎禹长叹一声:“本不想你卷进来的。只是事无可避,也只得如此了。历代王位争夺都是血腥暴力的,如今处于是非之地,况且今日你我携手而来,他们恐怕已对你颇多关注了,想来今后必多是非,一定要善自小心,保全自己。”

  我忍着泪安慰他:“你不是说我是“妖精”,妖精不是命大么?你放心就是。”

  他满面忧色,忧声说:“要在权利中生存下去的人哪个不是聪明的?我正是担心你生性善良,我若不在,你又已惹他们注目,不免会遭他们暗算毒害。你若再以才智相斗,恐怕徒然害了自身。切记若无万全把握获得胜利,一定要收敛锋芒,韬光养晦。”

  我郑重其事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星儿不会挑事生非,会谨小慎微的调查母亲之事,保住自身性命的。”

  他眼中满是怜惜之色,疼惜的说:“可惜我不能在你身边,让你独自一人面对,一想到你要在这里经受苦楚,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抬起手背擦干眼泪,沉声说:“事已至此,星儿没有退路。只有步步向前。”

  他见我如此说,略微放心,思量许久方试探着问道:“陪着你的人只有小怡一人,你可了解她底细,要不要我帮你查查?”

  我知道他的意思,道:“还是不要了,我信她的”他松口气道:“你既然如此说,那就算了吧!”

  我垂首道:“你此去也要务必多加小心,我在这里等着你呢!若是你有个长短,我就是有心独活,也绝没有什么好出路,若是真的有去无回,我帮母亲报仇后,相随而去。”他微显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内疚与欢喜,我又柔声道:“放心去吧!我等着郎君风光迎娶呢!。”

  他嬉笑一声,道:“这个我知道。”

  送走他,我“呼”地吹熄蜡烛,满室黑暗,想了诸多,才睡去。


      二公子病

未过几日,星冷回府了,听闻唯一的儿子病了,急忙赶去瞧二公子,二夫人早得了消息,带了丫鬟小厮在二公子的院子候着,见了星冷,躬身行礼,星冷道一声“起来”,方问:“怎么样了?”

  二夫人回道:“大夫已在里头抢治了,只是儿子现时还未醒过来。”停一停哽咽道:“妾身已打发了人去秉夫人。”

  “恩。”大夫们见星冷来慌忙躬身行礼。一挥手命他们起身,星冷按捺不住,发急道:“二公子的情形到底如何?”下了,再打发人去告诉夫人不用过来了。”

  “是。”二夫人一应声,忙有小小厮悄悄退了下去回话。

  为首的大夫回道:“回老爷,二公子的毒,常年累月积攒,已经回天乏术了,尔等已经尽力了”听得大夫如此说,星冷怒气冲冲,举起紧紧攥着的拳头,挥了过去,为首的大夫被打跌于地,瑟瑟发抖,却不敢在发一语。迟迟才怒吼道“滚出去”

  众大夫唯唯诺诺,见玄凌怒气冲天,急忙退了下去。

  二人伫立床边。二夫人默默垂泪,星冷已忍不住探身细看二公子。

  二公子面色苍白无血,衬着青色帐帘和锦被,反而更萧条。因整个人昏迷不醒,青紫的凹下去的眼睛,像覆在脸上的毒蛇,飘忽不定,整个人显得了无生气。

  星冷历来偏爱二公子,如今见儿子如此情状也不由触动了心里柔软之处,拿起手轻轻拭一拭眼泪。转过头,星冷并不说话,只冷冷看着内堂中服侍的小厮丫鬟,一一扫视过去。目光所及之处,仆人们神色皆是不由自主的一凛,慌忙低下了头。星冷收回目光再不看他们,道:“怎么服侍二公子的?”语气如平常一般淡淡,并不见疾言厉色,仆人们却唬得跪了一地。

  二夫人见星冷动了肝火,忙回头朝地上的服仆人厉声道:“还不快说是怎么回事!二公子为什么会中毒?”

  二公子随身丫鬟翠翠和一名叫小吉的小厮吓得身子猛地一抖,膝行到二夫人跟前哭诉道:“奴才们也不清楚。”

  二夫人听这话,抬腿就是一脚,二人被踢到在地,又跪立直了,连连磕头,二夫人不由看一眼星冷,见星冷微点一点头示意她问下去,话语中已含了薄怒:“这话糊涂!二公子出了这样大的事竟有贴身的奴才不清楚的道理!”

  见二夫人怒了,二人忙“砰砰”叩首道:“奴才冤枉。奴才真不清楚。夜间奴才与翠翠姑娘陪同公子去大夫人院子,公子同大夫人叙话回来,回来的时候经过二夫人院子,又进去坐了片刻,因公子想吃二夫人做的桂花糕,所以奴才去取了。谁知奴才才拿回来,就瞧见二公子晕倒了。”

  “那翠翠呢?”

  翠翠抽泣着答:“大夫人屋里的佳儿说可供公子进补所用药,才刚公子忘了拿,让奴婢去取。”

  “如此说来,二公子晕倒,你们两个都不在身旁?”二夫人问罢,悄悄抬头看一眼星冷,玄凌目光一凛,二夫人忙低了头。

  正要继续问下去,听得堂外有人求见,来人正是星冷秘密派去查此事的王文,在回家之前就收到二公子的书信,告知父亲自己中毒了,而且无药可救,星冷收到信,星冷气的发疯,命属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星冷吩咐让他进来,王文进来躬身恭敬道:“参见老爷,您让我查的事情,近期我查出大夫人的表哥川穹购买过类似的药品,能配制二公子所中之毒。”星冷听此言,面色发僵,冷峻道:“传川穹。”王文躬身退下,去找川穹了。

  川穹听闻星冷回来了,正慌张的寻找大夫人商量对策,我又是先买通了她房里的丫鬟,命她在屋内的熏香里下了迷情粉,

  “老爷好像查出来了什么,表妹,你可以想想办法,这当初可都是你让我干的啊”川穹焦虑道。”

  大太太猛然就给川穹一巴掌。

  看着不争气的表哥,她心里闷着慌,觉得有点热。

  喝了口凉茶,仍是浑身燥热。

  她解开了衣服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斜倚在榻上沉默的看着川穹。

  川穹不太俊朗,但是他结实有力的胳膊,宽阔的胸膛,像一团火一样撩拨着大夫人。

  大夫人觉得更热了。

  她甚至口干舌燥。

  “怎么回事,这个鬼天气!”大夫人道。

  她热得不行,身体也有了点变化。

  她也是跟过表哥的,知晓爱情的滋味。

  这会儿天气炎热,她身上热,心里也燥,莫名其妙就想男人了,越想越痛苦。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心想:“老爷应该回家了吧?这会到了?看眼川穹,有想怎么办呢!”

  同时她又想,“我应该去看看二公子,好撇清关系。”

  她刚坐起来,浑身不对劲。

  正在这个时候,川穹上前,想着,刚刚惹怒她,需要哄哄。

  川穹站在她面前,见她头也不敢抬,鬼使神差的,突然就搂住了她的腰。

  大夫人吓得半死,噗通就跌进了榻下了,不知这川穹发什么疯。

  “表哥,起来......”

  川穹却扑到了她身上,然后骑在她身上,使劲拉拽着她的手,往她身上摸。

  大夫人不肯,这样摸,被看见,那是要死人的。

  大夫人没提防,心里又害怕,这会儿腿脚有点软,浑身吓得没力气,已经被川穹压倒。

  川穹伸手去褪她的裙子。

  “川穹,你做什么?”一个声音,沉稳而内敛,慢悠悠在川穹的头顶想起。

  被欲念冲昏了脑袋的川穹,倏然抬眸,就见星冷站在他面前。

  而他正衣衫不整,骑在大夫人人身上。

  星冷兴师问罪而来时,正好撞见两个人颠龙倒凤这一幕,,星冷气的面色发僵,随手抽出属下的剑,举起来,要打杀了这两个人,二夫人见星冷动怒,紧忙死死地拽着星冷,星冷甩开了几次,奈何二夫人以命相挡,,才避免了一场血腥。



报仇

未过几日,二公子去了,星家无后了,星冷一下子老了好多,二夫人也大不如前,没过多久,大夫人被秘密逼死,她死的前几日,我去看过她,她见我冷笑道:“我想过好多人来看我,单单没有想过你回来,蝎夫人所谓何事啊?”我恶狠狠道:“可还记得辰家千金吗?”她瞪着我惊恐道:“像,真像,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我讥讽道:“我娘,派我来的,你害死的那个女人,她让我让你血债血偿了”她摇摇头叹息道:“我知道,回有这一天的,你动手吧!”我看着她落寞,笑道:“我怕,脏了手,你夫君会送你上路的。”我转过身,用手拭泪离去,心中默念,终于为母亲除去了一个仇人,其后没过多久,大夫人死了,二夫人也因伤心过度而病倒,大小姐回府了,得知自己的母亲被父亲逼死,心中充满了怨恨,可是面上却处处遵守孝道,又过了几个月,这期间我从未见过大小姐,不过据说聪明果断,是大王子的女诸葛,只是星冷突然病倒,星家一切事物由大小姐说了算,    一日,我正收院子里的露珠,就见小怡被几个丫鬟压了进来,后面走过来一位身着白色拖地烟笼荷花百水裙,外罩缎秀如意蝴蝶褂,乌黑的头发盘了个齐云鬓,平添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气,见到我,含笑道:“你就是二王子的那个夫人吗?”我福了福身子,笑道:“是,不知道,我的丫鬟怎么得罪了大小姐?”她面露厌恶,眼里淬毒冷笑一声:“二王子败了”我听闻此事,后退一步,而后晕过去了,醒来发现在星家的地牢里,身边的小怡已经奄奄一息,未挺过两日,就过世了,我夜夜惶恐不安,后来逐渐适应了,一日,我又见到,大小姐了,她一身金丝凤凰艳红拖地百水裙,同样相衬的褂子,多了几分威严,她看着我喃喃道:“知道,为什么留着你吗?王上他不信二王子死了,留着你,他要是没死,就会来寻你,还有一个原因,我留着你慢慢折磨,我母亲是你害死的吧!”我斜视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她命两个丫鬟,给我灌了药,又说了许多,我并未回应,以后的日日夜夜,我都要经受蚀骨之痛,因为我中毒正是“蛇蝎皮”脱皮之苦,我饱受折磨,却不甘死去,一日我昏睡多时,模糊不清醒下,被人背出地牢,足足1月,我才醒过来,发现躺在一个竹屋内,面前的竹椅,坐着一位白发老翁还,正在熬药,我开口,却嘶哑的发出“呀呀声”他回过头来,将我扶起,又喂了我一杯水,我细若蚊声问道:“这是哪里?”他答道“断崖谷”我暗暗吃惊,却知是蝎禹救我出来的。

  又养了半年,我逐渐开始接受断崖谷的基本训练,蝎禹没有死,可是受了重创,也特意嘱咐老翁替我去除毒,可是中毒太深,要一点点来,每日我还是要九死一生。痛的死去活来。

  断崖谷是训练杀手的,是众多的孩子一起练习,首先从走竹竿开始,至能在滚圆光滑竹竿上,如履平地;将竹竿逐渐升高,能此身不畏高,翻腾跳扎,行走如飞。

  每天大家要,跳过插满刀片的绳子,躲过断崖谷内的暗器,身法稍有不灵或反映略有不敏,即被致伤或是致死。

  慢慢的人数越来越少,大家被统一分组,关在一处都是野兽的深林里,相互搏杀,留下来的人再进行分组,并将同组伙伴尸体带回去。

  每日练习刀法,搏斗、剑道、暗器、化装术、药物术、施毒解毒术、听力嗅觉训练等等

  将尸体傍着可以活动的木头上,这样可以显示人一定的姿势,或站立状,或行走状,或蹲坐状,或府身状……应有尽有!直到尸体完全腐败为止!腐败的尸体同一一个地方,夜幕降临,大家会被安排去哪里休息。

  此等训练,要求快,击杀对方,这里没有感情,除了生就是死,我在这里待了三年,终于有资格的离开了。


    蝎禹病

    老翁送我离去时,给了我一封信,哪里是蝎禹的新的住所,我急忙赶去,那是离沈家不远的一处偏院,我见到蝎禹时,他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骨瘦如柴,断崖谷医治我的老翁告诉我,蝎禹几年前受了很重的伤,送我去断崖谷时,他本想亲自接我回来,可是已经病不由己了,我独坐在他床边,心中甚是痛,之前厌恶感,如今只剩下深深的爱意,我要救他,如今我在世间只有他了,我抓着蝎禹的手,柔声细语道:“郎君,你的小妖回来,可是郎君怎么还病倒了呢!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失去的都夺回来,也会让你好起来的,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不过再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又续续念念好多,才依依不舍出了房门,门外跪着一个人,我看她的身影,犹豫不决道:“小怡,是你吗?”她抬起头,哽咽道:“小姐,可下等到你回来了”我忙上前扶起小怡,两个免不了痛哭一通。

  从见过蝎禹起,我的心情就一直被痛心和心疼所包裹,好不容易到了次日清晨,方才四更天就醒了再睡不着,小怡被我惊动,低声道:“小姐这样早就醒了,天还早呢!”

  我抱膝斜坐在被中,想了想道:“确实还早呢。只是想着二王子的病,心里总是难过的很,晌午时,让老翁过来陪我说会话呢。”

  小怡道:“小怡这就去通告小厮,小姐再睡会儿吧,到了晌午也有精神。”

  我答应了“好”,然而心有牵挂,翻覆几次终究不能睡的香沉。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忽然听见外头小厮的声音:“老翁来了。”

  我起身去迎,搀扶老翁坐下。

  我登时跪下泫然道:“师父,二王子这般,我心中实在不安,恳请师父,救救二王子吧!。”

  老翁连忙过来扶我,我跪着不动继续说:“请师父听星儿说完。星儿虽是星家的人,还未与二王子大婚,但是我已经不能不能失为了二王子,星儿愿意赴汤蹈火,甘愿以性命相托,还望师父您成全!”

  老翁已经泪如雨下,点点头,含泪说:“好,好!我果然没白收这个好徒儿。不枉二王子对你的情谊,二王子的病不是不能治,不过需要3样东西,一是,沈家的红仙参”二是,辰家的,祝寿珠,三是陌家的,炉甘石,聚齐这三样东西,才有的救啊!”我听闻此言,这才起身坐下,激动说“师父,可知这三样东西都在那些人手里吗?”老翁满面忧色,沉思片刻,道:“沈家的红仙参,在沈家沈老怪手里,此人常居深山老林,用毒狠辣,身边从不留人,除非死人,辰家的祝寿珠,只从当年的辰家满门被杀,祝寿珠就失落了,陌家的炉甘石,在如今的王后的手里,也就是陌家大小姐的手里”

  我思索一下,从脖子上取下姨娘留给我的吊坠,递给老翁,缓缓道:“您看看这个是不是祝寿珠”老翁接过来,面露喜色感叹道:“确实是辰家的祝寿珠,有了此物,二王子的病情暂时可以压住了”这时候,就看见有个黑衣银发男子跑过来,边跑边喊“翁伯伯,禹哥哥情况不好了。”我和老翁听闻此言,慌张往外走,走了一柱香时间才到蝎禹的床前,我吩咐所有跟随的下属先下去,我站在老翁身后,不敢发一语,怕打扰老翁诊脉,望着蝎禹气若游丝的样子,我暗自拿了丝巾擦着眼角,又听老翁沉着道:“轩逸,去拿来胜上血”我才得知原来黑衣男子名为轩逸,蝎禹付下药,渐渐转好了,我才稍安心,才觉得因为站的时间过长,又用力,双腿都已经打颤了,搀扶老翁,相后坐下。我取出丝巾擦一下额上的冷汗;抬头看老翁,他脸色煞白,仿佛久病初愈;久久我才哀伤说:“二王子,是不是又加重了?”老翁沉吟片刻说:“恐怕只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我沉默良久道:“我明日就出发,二王子就托付给您照顾了”

  老翁长叹一声关切道:“万事都要谨慎小心,小怡你带上吧!让轩逸也去吧!他多年为王子的影子,必是可以帮你的”

  我面露忧虑之色,道:“那二王子这里,留师父一人可行吗?”

  老翁答道:“放心吧!没事的”,又叙了会话,因明日启程,我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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