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一度的六一儿童节,昨天和上三年级的大侄子说:你就好了,六一放假,加上周末总共有三天不用上学。他不以为然道:你也不错,再上一天班就周末了,我也就比你多24小时而已。这么成熟稳重的对话我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想来自己未曾经历过生机盎然的童年,没收到礼物的儿童节比收到礼物的儿童节多,所谓的礼物也不过是五毛一块的“巨款”活动经费。“上午游园,下午放假”是贯穿我六年儿童节的节日安排。运气好的话,六一当天正值周五,可以连休两天半。而游园活动我也是极其喜欢的,倒不是以为可以登台表演,相反是因为不用参加任何表演(因为我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在追求整齐划一的班集体表演中我永远是被剔除的一个),班主任也从不避讳这一点,她总说“你太高了”,我也不喜欢当众表演,因此欣然接受这一安排,只要到班级表演节目的时候坐在台下凑人数加油助威即可。其余时间就是自由活动了。兜里揣着五毛一块,吃着平日里心心念念的零食在校园里晃晃荡荡,一下午就过去了。
我的“六一”记忆还是寡淡了些,记忆最深的竟是关于它的味道。每到六一总能清晰的记起十几二十年前那根冰棍的味道(方言叫雪条),五颜六色、冰凉爽口,一咬便发出咯咯的声响,甜甜的、凉凉的冰块化成水从口中扩散到全身,甜美而冰彻,仿佛置身冰雪大世界。卖冰棍的人头戴草帽,穿着白色背心,脖子上挂着汗巾,总是骑着一辆破旧的二十八寸自行车,车上驮着一个白色泡沫小箱子,箱上用红漆赫然写着“雪条”两个大字,烈日炎炎,走街串巷地叫卖,所到之处皆是孩子的欢声笑语。
“我要黄色的”!
“我要绿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