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咳醒。也不知道是房子里留有烟的味道还是肺出了问题,常常这样子。
忽然我觉得自己活的就像畜牲,只知道拼命干活,从来就没有考虑划算不划算。衣服是破的,鞋是破的,刚洗的头发风一吹就凌乱地披在头上,里面夹杂了好多白头发。黑色的脸上皱纹纵横,布满了斑点,老翘皮。我就像一株饱经沧桑的老树。树身上斑斑驳驳,都是岁月雕刻的痕迹。
我想活的精致有尊严,我想穿的干干净净。我想有一双新鞋子和一身时髦的能见人的衣裳。这似乎都是一种奢望。
夜这样短,可我还做了夜夜相同的梦。总在地里奔波,在忙碌。拾麦子,翻山越岭的。浇地,跑这跑那。其实我就是世间的一坯黄土。
他已变成了黄土,可他媳妇还在给人装果。他老父亲去为他年龄尚小的儿子买上学的本子笔。为了拂去失去儿子的忧伤,他父母还开着三马去临村看戏。他姐姐抑不住自己的悲伤,沉重地在抖音呼唤着他的名字,流着思念伤心的泪水。我评论区留了言,说亲人并没离去,都活在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