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来了,最热的夏天和我要离开的时间。
20度的空调90度地挂在墙上,北京时间十一点四十二分,在这个我待了四年的地方,耳机里还是初来时的那首歌。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生活了十几年的平原,攒聚到一起,像情感的堆积,成了这里的起伏与跌宕,落地的那一刹那,开始了这片西南的崎岖。
一千四百七十公里,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离家这么远来读书,或许是因为年少时的轻狂,或许是因为来了就不想走的迷恋。
可最后的这个夏天,终究还是来了,分秒不差。
我抱怨过这里每菜必有的花椒,抓狂过这里一个月见不到的太阳,可我也爱上了火锅毛肚,也忘不了说下就下的暴雨。
这里本该有很多很长的排比,可我不想写,因为相遇总是太短,而回忆却会很长。
谢谢你们,我们的相遇天马行空,但我们却硬是一起闹到了猴年马月,平淡的坚持总是最耐得住的。
按照那一套约定俗成,我这篇文字该写的很长,长到所有人打开都只会几下滑到最底下,然后点个赞,就像出厂的猪屁股上盖个章,昭示着你毕业了,朕已阅,下一位。
可是我并不能再写多长了,现在的我好像冷清了不少,更喜欢把无他的想法就放在脑子里让它自己转圈了,不过倒也没有公园老爷子手里太极球转的那般蕴蕴横秋,毕竟我的热情还在,我也还年轻着。
四年里羡慕过朋友踏破贺兰山缺式的四处奔走,也暗暗筹算过走一趟大漠戈壁要多久的时间,可终究也是没有过动身的痕迹。我还是有点宅的,吃遍了能点的外卖,知道东家盐少 西家厨子肯定没味蕾,但印象最深的还是食堂大妈摩西分红海般的颠勺,还有那句“同学!要撒子哎!”这也是我唯一会说的一句重庆话。
谁都有果壳中的宇宙,不必觉得自己是一家独大。人是群居动物,但也是泡沫的圆心,近了会破远了会散,群处管住嘴独处管住心就好,毕竟很多事都需要自己完成,但它们和孤独无关。
谁也都有遗憾,该哭的就哭吧,不然还能怎样,又能怎样呢,我们总是有太多羁绊,我们也会身不由己,我们终究只是时间里的过往云烟。
可人都总是太过自负,譬如总是喊着拯救地球的口号,二氧化碳浓度是现在一百倍的时期地球经历过,温度是现在上下几个层级的时期地球也经历过,而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代一代消失的是我们自己啊,别扯地球了,救救我们自己吧。
这个天燥的让人想释放,我多想就那么在风里站着,也那么张开着手臂,让风从胸口涌入,脊背溢出,最好是在一个梯田有草香的早上,太阳刚刚有些刺眼,脚下是哞哞的耕牛,旁边是睡眼惺忪的你 迎着晨光在揉着眼睛,无关流年,淡若花香。
我会走,我会回来,我会飞,我也会沉醉。我只是宇宙漫漫长夜里的一颗流星,如果我曾经划过你的夜空,请你记得我,我叫王广硕,这里,我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