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刚过,母亲来到车站送别,想到又要回到那个让我熟悉又倍感孤独的城市,心情五味杂陈,坐在通往火车站的汽车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想听听音乐,一切是那么平常,只不过空气中略带伤感。
小屁孩在后边的座位吵闹个不停,鼻涕和灰顺着嘴角的蠕动和果冻连为一体,扭头看了一眼,他像一只小花,绽开的笑容挂在黑黝黝的小脸蛋上,是那么亲切,汽车越驶越远,后视镜的母亲还是待在原地,挥着手,只不过慢慢变得模糊,后来只剩一个轮廓,后来就只剩下回忆和叮嘱盘旋于脑海之中。
上车之前,母亲依旧说着这两句话:“回到济南一定要好好干,开开心心的,同时过马路要看车”,之前每次上学离别的时候也是这么几句话,现在工作了还是这两句话,之前感觉母亲唠叨,现在每次听到,总会触动泪腺,感谢母亲的伟大。
越长大,越想回家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去一家单位面试,一切顺利,单位领导认为我塑造性较好,说白了就是职场小白,什么都不懂,可以作为重点培养对象,我对此单位也是较为向往。
就在经理拍板说要聘用我时,问了我一个问题,也就是这个问题,让我深深的对这家公司大跌眼镜,失望至极。
你在空闲或者休班的时候想做些什么呢?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从面试难度分析,这只是一个调节气氛、或者说难度分为零的题目,听到这个题目,脑海中蹦出无数个答案,无论是冠冕堂皇,还是故作矫情,还是真实想去做的爱好都可以说一件,我就可以准备资料明天来公司上班了。
不过那时不知从哪来的理智,亦或矫情,脑海中却又一个声音在督促着我,如果从踏上社会的第一步,都这么违心,我宁愿退出,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回家”,回家,呵,你还没有长大嘛?恋家嘛?说这话的时候这位经理脸带嘲讽并带诙谐的笑容,看到这一点,我对他的好印象荡然无存,我也懒得解释,相觑一笑,匆匆离开。
第二天,如约而至接到他们人资的电话,说可以准备资料去公司报道,不过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纵然不会让我改变当初对这位领导的印象,委婉推辞。
虽然未去他们公司就职,但是和这家公司人资成为朋友,每次聊天,总是略带歉意的问我,为什么不去她们公司,我也是插科打诨的说一句,因为你们公司美女太多,不能专心工作,也许面试我的经理会问这位人资朋友,我怎么没有去报道,其实真实想法也许他们永远都不知晓,很简单,道不同不相为谋。
家永远是我们的避风港湾
回家,并不是恋家,并不是没有长大,小时候总想着把零花钱存下来,买一张通往自由世界的火车票,在那个世界没有考试、背诵、督促、唠叨、早起等厌烦的事情,那时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个无趣的童年村落,去外界翱翔,时至今日,长大了才明白,多想有一双隐形的翅膀,能时刻带我回到家乡,回到母亲的身边,也许在不该落叶归根的年龄,明白了家的重要性。
母亲每次送别,总会有两句话放在嘴边,话语简练,却涵盖了母亲对儿女的祝福和期盼,从小到大,时时刻刻一如既往的关怀,也许这就是母爱如山。
开开心心努力工作、走路看着车
驶往济南的火车,时而颠簸,时而宁静,正恰似忐忑的心情,看着窗外被甩过的田野、树木,忍不住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立刻让我眼睛湿润,是明子嘛?到了嘛?是我,妈妈,到了,到了我就放心了,闭上眼,抬起头,快要决堤的眼眶,噙满泪水,让我虚伪一次,静静的拭去,眼神转移窗外,看着依旧熟悉的旷野,既熟悉又陌生。
电话中,恰似开玩笑问了母亲一句,为什么每次送我都要说,一定要开开心心工作学习,同时走路注意看着车,母亲爽朗的笑声一直充满在聊天中,并忙做解释,好好工作,开开心心,因为有些路你需要自己走,很难,很艰苦,但你需要自己走,但从小到大,去任何地方,我都会牵着你的手,现在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也只能这么去警告你,傻小子,因为我和你爸最担心的就是安全,只有你安全,我们才能相聚。
火车的剧烈颤抖,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并一带抖落了我的泪珠,为了不让母亲担心,着急挂了电话,坐在对面的小男孩一直看着我,也许看到了我的眼泪,也许脑海中会有无数个问题?但看到他满脸疑惑的表情,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男孩脸庞瞬间被可爱的笑容所覆盖,笑着真好。
有时一度,下意识的呼喊母亲为妈,一个字,但后来感觉单个字称呼母亲不够尊重,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有好多人为了追求好生活,好工作,失去了最为本真的亲情,有时称呼母亲、父亲都打了折,因此在很多年以前,我开始称母亲为妈妈,称父亲为爸爸,而不是单个字喊出来,或许是在家时间少了,想多喊几声爸爸、妈妈弥补自己的愧疚之情。
母亲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之中,为了增加团聚的机会,为了改变聚少离多的局面,我们只能像我母亲说的那样,开开心心的努力工作,走路看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