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在本能的追求不朽”。
三十二岁的单身妹妹正在和我聊关于脱单的话题时,我的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是的,此时此刻我应该脑袋里全是鸡汤式的开解话语,去抚慰一位大龄未嫁姑娘的内心。然而,这句话却突兀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一力破千巧地击碎了我的鸡汤煲。
我仓促地打开简书去记录这段想法。它让我破碎的世界观,愤世嫉俗的论点都豁然开朗的串联在一起。这一刻我看见了无数人的出生,也看见了无数人的死亡。我看见了无数基因在漫长的时间里驱动我们这些凡人去创造历史。有时候我们幸运地书写出一些历史,有些时候我们甚至不被记住。
所以我必须写点什么来记住自己。即使一个凡人能够避免阿兹海默症带来的存储系统故障,但是无意间服用了忘忧草的我们总会遗忘下什么。文字就是我的深海鱼油,抗干扰素,番茄,角鲨烯等一切与记忆有关的东西。我不能引用圣人或者先贤的话语,也不会举出各种不朽着的例子。既然无论伟大或不曾伟大者都在追求不朽,那么例子就在我们的身体里。我又何须冗述?
我曾经在一个微信诗歌群向一位宣扬孝道的大叔发问,“什么是至孝”。大叔没有回答我。很正常,在那个每天都自嗨的群体中,是没有人愿意和你真正地讨论点什么。玩点儿套路是小文人的弊病。可是并不妨碍我知道至孝是个什么概念,那就是“全神贯注地去实现祖先的理念”。周天子在牧野之战的战车上是这么思考着,汉尼拔在走出阿尔卑斯山时也是这么想的。
有的人会觉得父辈的理想可望不可及,但是我们仍然希望有人能继续我们的梦想。虽然我注定看不到结尾,但我看到了开始,这种开始就会时刻提醒着我们结尾到底如何?一个充满悬念的结局,但是没有续集的美剧,总是让人感叹不已。
不朽有两种状态,一种存在于肉体,一种存在于精神。肉体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消亡。世间并没长生不老的药水去改变这个惯性,但是精神的不朽却已经有人能够做到。从国家采用老庄思想的“无为而治”去管理社会,到你用“学而时习之”去面对四六级英语单词。两千年过去了,总有人愿意接受洗礼,去成圣父光辉沐浴下的羔羊。这些教育人,抚慰人的智慧和思想,让他们超脱于时间。
那么普通人呢?有些人会说,我只是想照顾家庭,有一份安稳的收入,追求一些微小的快乐。那么你总是要活着的。对于一个死掉的人,时间的意义就不明显了。那么关于不朽,普通人至少在做四件事。
1、努力的活着。
2、找个对象生个猴子。(大多数同性恋夫妇也会收养子女。)
3、养育那个猴子,训练他能够在成年后安稳的活着。
4、督促那个猴子结婚。
这样你的基因在人类社会的长河中总是存在。有一天,他也许就会突然诞生出一位耶稣或者佛陀。
是的,无论你有无追求不朽的梦想。你总是被自己的基因推动着。这种推动可能来源于你某一个不甘于泯灭于时间而不被历史记得的先祖。你或许已经忘记了梦想。但是你的血脉时刻提醒着你。
我们树立石碑,祭祀祖先,撰写博客,与人相爱。都是希望时间停止后,还会有人记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