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有朋友与我提及她母亲的对她的一些行为和态度，说让她难以接受。大抵是说对她过于苛刻和计较，哪怕是一些亲人之间本不必计较的东西。后来她说自己母亲也甚为不易，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她母亲是那个家庭里牺牲最多的人，过得最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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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稍加思索，我也不禁感叹早期的家庭环境对一个人影响之大，实在是无法轻易转变的。我们不能不说这位母亲不爱她的女儿，事实上如同绝大多数母亲一样，她的爱甚至很深沉，但爱和价值观之间的关系绝非可以相互消融和替代。因为小时候所受的家庭待遇所形成的价值观念在以后的家庭生活中会悄然无声的施之于其他家庭成员——不限于父母、爱人或子女。虽然成长以后接触到了更多合理的价值观念，但仍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基础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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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人最难的事情就是改变。就如日常惰性一般，思维与习惯的也存在惰性，已经固定的思维、习惯就像一个难以抗拒和脱离的温床，离开这个温床就会失去安全感。习惯质疑的人面对显然的事实也会不以为然；习惯恶意的人遇到何人何事都会首先抱以恶意的揣测；习惯懒惰的人看到机遇也仍旧会选择与平庸为伴；习惯麻木和冷漠的人面对弱者被欺凌会不为所动。当人们歌颂智慧时，总有人寄希望于神学和宗教；当人们表现善意时，总有人嗤之以鼻；当勤奋的平庸者为世人瞩目时，那些懒惰的天才依旧甘于平庸；当一部分人为了反抗暴力，伸张公平与正义时，那部分人还是会畏缩不起。他们不匮乏天赋与美好秉性的基因，他们只是不愿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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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固这种东西拥有扭曲主观意向的魔力——很多时候，哪怕你自己眼见为实，但依然不愿相信和承认，因为顽固而不愿改变自己的立场。这就是懦弱的人，他们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承认自己愿意承认的事情，因为他们不敢改变。
人最大的顽固就是本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