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在现在工作的城市,刚好待了10年,读了4年的大学,大学毕业之后留在这里工作,工作6年。
14年结婚,15年的12月份,女儿降生,我和妻子都是不是这里人,我们是在第三城市安家。
我们都是老师,没有时间带女儿,所以女儿一出生,我妈就从老家出来到这里,来这里帮我们带女儿。
一待就是一个学期,中间有小长假,我妈会回去一两次,比如说这次国庆,放8天,我们就一起回来。有时是三天假期,我妈就一个人回来。回来的主要目的,也就是看一下我爸。我爸是一个农民,在我妈眼中,过活就特别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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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常对我说,这一段时间不回去,家里该乱成什么样子啊,又不知道每天吃带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我妈回来之后,给我打电话,第一件事情,就告诉我,昨天又是收拾一天,楼上楼下全部收拾了一遍,这地啊要有多脏就有多脏。
只要我们在时间上宽裕,自己能够带女儿,我妈就回一趟家。无论时间多少,她都回来一下,因为她就是放不下爸。那怕平时在我们这里,也是常常打电话给爸,问问爸这段时间在地里种什么,如果碰上我爸刚好在吃饭,就问爸吃什么啊。
03
这次回来,我发现我爸的手机坏了,我赶紧给我爸买了一个新的手机,给我爸注册了一个微信,站在自家门前,我给我爸拍了一张照片,作为微信头像,这是我爸第一次拍照上传到社交媒体上。他拿着手机,看着微信自己的头像,端详了许久,笑着说,还可以啊。
我心里想,哪里还可以啊,白头发都那么多了,脸上皱纹都挤成那个样子了。
注册了微信,我开始教我爸怎么跟我妈视频聊天,老爸戴着老花眼镜,就像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在我看来只是一些简单操作,老爸都是很认真的玩弄那块在他看来新鲜无比的屏幕,这块屏幕会显示他想念的伴儿,就是我妈。
教会了我把怎么微信视频聊天,我跟爸说,只要不离开咋家,你可以发起视频聊天,我妈帮我带孩子,一般都在家里,除非早上七八点,可能推着我女儿去菜场买菜了。
我爸,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连说,这东西真好。
03
我知道我妈帮我带女儿是特别辛苦的,因为一个人带,除了照顾我女儿的生活起居,还时不时兼顾我们的生活,比如我们有时特别忙,放在阳台的衣服,她也会洗掉。偶尔我们没有在学校吃过晚饭回来,还要烧晚饭给我们吃,可她白天已经带了一整天娃了。
带过娃的人都知道,那真的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我们年轻人都说累了,更不要说年纪大的老人了。
而我爸在家一个人的状态就是,早上一个人很早起来,由于要干农活,基本就是四五点起来,一个人草草吃过早饭,把家里的门关好。从柴火间把农具拿出来,放到三轮车上,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在隔壁邻居还在沉睡之时,发动三轮车的马达。
三轮车发出一阵轰鸣,爸上路了,带着一顶旅游帽,在体制之中的我,看来,我爸就是眼中的潇洒哥。
干完农活,一个人回来,一个人吃午饭,有时回来晚,就胡乱对付一下,然后一个人睡午觉,午觉醒来。一个人继续上路,干农活。晚上一个人吃饭,开一站疼,拿一副碗筷,开一扇门。吃完,一个人出门,在村头聊会天,然后回来,睡觉。
第二天,继续……
04
这一次回来,我再次跟我爸聊起,要不,中途也回来到这里住几天,原本他是一直拒绝我的,一来是强烈晕车,二来是不习惯城市生活。但是这一次,我爸说可以,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年轻的时候,想着追逐理想,追着那些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增想着爸妈他们过得怎样,现在回一次带着女儿老家,看着老爸白头发一根一根多了起来,我妈与我爸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分开。
我想对于我来说,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我努力工作的最重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