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讲善,我心中却有很多恶。
我曾经被家庭捧为掌上明珠,好的成绩,成为我骄傲的资本,也成为了留滞的泥沼。
我曾经与母亲达成了很小的共识,我好好学习,她不用操心,但是没有在现实中共同感情经营的母子之情,对于彼此的共识主要落于想象,当关系恶化时,便成为我妄想症强有力的恶缘。
我与父亲一直有一些共识,但是他讲究生活,不识字,他简单的辩证观和我内心不太浓烈的情感不足以支撑起我与他之间的共同利益关系。他认为我有病,并把病后的我从俗从众的“处理”,彻底漠视了我青少年时期的英豪之气。我骂他是畜生,是心中的恶要找到发泄的目标,也是他的有为的不足。而其他的相关的社会关系,我如何不仇恨,如何不欲灭杀于万刃之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店里的员工,还自以为是,处处教训我,教导我。便呈现了今天我心中的恶。
我问:我的选择是什么?
帮我父母!
我的选择对吗?这一点,需要反省吗?
有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我需要从新回到做这个决定的最初,审视当时的思想结构和现实处境,重新做出新的顺应现在情况的决定,我要为自己负责。另外,刚刚才学到的庄子思想,任而顺其自当,不妨做一个参照——既然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掉头呢?允许自己顺应自己的心意,忘掉曾经,忘掉我的那个方寸。
当时的处境,是为了生存吗?也许为了有后代吧。不管怎样,做完了,就了了,就止于此吧。现在的处境和感受不好吗?如果我不用我曾经学到的管理的那套要求去规范别人,我不会那么难受。
想起这周心理医生给我布置的作业,体验工作中的感受。我最强烈的想法,就是两个字:想走。就是说想离开,避开,避开这个工作加之于我的定位,包括社会关系定位和具体的思想规范。具体的说,那是什么呢?我是我父母的儿子,他们在照顾我。员工在帮我。我要把工作好,我要配合同时完成我的工作。我可以不做事,但是我需要在这里呆着。我应该听从我父母的安排。
经过很多年的反抗,其中的应该,大多已经失去了实质的约束力,那我还忧虑的是什么呢?是在这里体现不了我欲展现的能力与社会价值。因此,我想走。
这种欲表现的能力和欲体现的价值,对我来说,非常的的重要吗?
不是。只是我心中的一种执念,一种不想被小看的卑微心理。如果我真的有能力,又怎么会因为环境而被埋没呢?
我的工作与同事的交集很少,我在药物干预下,比较保守本分,而同事欲体现她的价值,包括她思想的扩展和肯定。这里就产生了矛盾。
因此,做完我该做的事,再镇守一个两个小时,就去做我自己的事情吧。如果我想体现自己的能力与价值,不如用工作时间做些工作相关的事,而不是玩游戏和埋怨同事言行的不恰当。
因为有敌人,所以我才会奋进,因为有逆我心意的事,我才会反省和进步。对于不顺心的人,悄悄地骂是可以的,但是我要知道,她为什么能存在,她代表着怎样的历史因素和个人意愿。
于此,放下了心中的恶,回到自己的世界,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然后,进入生活与工作之中,去体验和创造吧。